謝清越私下同郭洮又聊了許久,最後将消息一錘定音:當初自己墜入時光亂流是星盜們的設計。
一時之間,人人嘩然。
當初謝清越歸國本就關注度極高,更不要說還鬧上了法庭。得知消息的人民議論紛紛:當初拒不公布相關信息,是否是刻意遮掩什麼?
如果說人們能勉強被“機密”的緣由被糊弄過去,“通敵”就不是可以相提并論的了,一時之間聲讨秦家的聲音不斷。
謝清越看着網上翻滾的訊息,看了蘇衡一眼:“你說消息是誰傳出去的?”
蘇衡也沒想到剛傳回軍部的訊息,怎麼突然就在網上炸開了,他在沙發上一躺:“秦家的商業對手?或者是那些想借機扳倒秦家的世家貴族?”
畢竟這件事“最大受害者”就是秦家了。
秦家簡直也是急得焦頭爛額,還沒來得及讓内部人員将信息壓下去,自家裡通外國的訊息就在網上傳的鋪天蓋地了。不少人真真假假的放着消息,議論度居高不下。
再加上秦家本就是當今皇帝的母家,身份本就敏感。不少陰謀論者,或是推波助瀾者,竟然借此把他們限制住了。
“不過也有好處,”蘇衡懶散道,“至少秦淵沒時間來煩你了。”
本來就是混經驗的秦淵現下露面的時間也少了不少,估計還是在為自家的緊急事件傷腦筋。
都是損友了,蘇衡自然也不會放過調侃謝清越的機會,從沙發靠枕趴在謝清越的辦公桌前:“你說……這秦淵怎麼看上你了,你忙的還有時間處處留情了?。”
謝清越擡手用桌上的文件一卷,給蘇衡的頭就是一下:“腦子少裝點廢料,你覺得秦家的小兒子真的什麼戀愛腦?說不定這隻是秦家的試探?”
蘇衡偏頭躲過,不服氣嘴硬道:“試探什麼?試探你喜不喜歡男的?你就不能簡單點想嗎,你可是最年輕的上将,機甲操作超一流,有點愛慕者怎麼了?”
隻覺得謝清越簡直不懂風情,蘇衡嫌棄道:“你是不是天生對這些少根筋,以前也沒聽說你喜歡誰來着。”
年少時誰沒有一兩個心動的對象,偏偏謝清越一直平平淡淡的不聲不響。年少時勤勤懇懇學習,畢業後也是一心投在工作中。
簡直非人。
蘇衡銳評。
謝清越直擊要害:“然後呢,哭着灌醉自己說喜歡的人已經有對象了?”
蘇衡:……
“啊啊啊啊啊謝清越我和你拼了!不是說好不提了嗎!”
“也不知道是誰,當初抱着酒瓶說,‘你不懂,我是真喜歡……’”
“啊啊啊啊你閉嘴,姓謝的,我……”
蘇衡正要打算捂住某人的嘴,智能門禁系統就将甯玉放了進來。
看着蘇衡一邊一胳膊鎖住謝清越脖子,一邊“惡狠狠”威脅的樣子,甯玉猶豫開口:“蘇哥……這是?”
毫發無損的謝清越擺擺手道:“不用在意他,有什麼消息嗎?”
蘇衡也是要面子的,有甯玉在也松了胳膊,毫無威懾力的低聲威脅道:“你不許再說了,不然……”
搜肚刮腸的一陣回憶,發現好像沒什麼可以威脅謝清越的蘇衡:……
倒也不是謝清越一路順風順水的,是謝清越幹的那些倒黴事一般他也是其中倒黴的一員,這和自爆有什麼區别?
“……不然有你好看!”
整段垮掉,蘇衡氣惱的出去了。
甯玉将收集的信息投屏:“我和他們那邊的機械師聊了聊,我覺得有些不對勁。”
謝清越撐着下巴懶散的擡眼:“哪裡不對勁。”
“他們的技術似乎存在斷層,這次繳獲的機甲我看到一個報廢的,但是……我發現現有技術這個機甲是修不好的。”
甯玉調出掃描圖層展示給謝清越看,繼續道:“然後抓來的機械師對這個也束手無措,隻是說這一類是專有的機械師在負責,他們并不知道。”
“會不會是失敗的試驗品。”謝清越問道。
“應該不是,”甯玉也正是因為這個而奇怪,“雖然這些機械師不會修,但是他們還是親眼見過這類機甲飛行的,甚至還有一兩個還去給專有的機械師打過下手。”
“我不覺得星盜裡有技術這麼好的機械師。”甯玉直接下結論。
之前星盜猖獗的時候,總是不自覺的給星盜戴上了濾鏡——總覺得對方戰力很強,不然早些年大家也不會談星盜變色了。
當然,也不排除是謝清越能力強的原因,顯得現在的星盜弱勢了起來。
謝清越撚了撚食指:“星盜這兩年确實有些奇怪,郭洮有些信息也透露着同樣的信号,他們存在一種管理上的‘割裂感’……”
不成型的設想在甯玉腦内缭繞,讓他頭緒有些亂。他覺得這是一個突破口,但他隻能在機甲上能幫些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