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空閑,甯玉天天沒事就泡在書房裡翻閱着手稿。
畢竟是多年研究,且涉及的當面甚廣,有些内容甯玉也是一知半解。有不懂的,謝清越打了招呼,讓甯玉直接聯系老高和焦校長他們。
有手稿,有益師,甯玉學的如癡如醉。
謝清越忙了好些天才回到老房子,正趕上吃飯,被謝伯使喚去書房去叫甯玉。
敲門進去,書房還是一如既往的整潔,甯玉埋案在桌前,眉頭微蹙上,時不時在草稿上寫寫畫畫。
謝清越眉毛微挑,他記得甯玉的地下室的桌上可沒有這麼整潔。
甯玉以為是謝伯來叫他吃飯,頭也不擡的應聲:“我馬上來。”
直到謝清越站在他身後看了好一會兒,他才驚喜道:“哥!你怎麼回來了。”
“忙的差不多了,馬上你不是也要去外邊實踐演習了嗎,”謝清越示意甯玉跟上,“正好看看你有沒有什麼需要。”
“之前不都是三年級才會演習嗎,你們怎麼還提前了?”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第一軍校的演習拉練都是三年級下旬才是。
“說的是在嘗試新的模式,二年級也可以參與,表現優異的好像還有什麼獎勵,”甯玉對于這些無所謂,“為了實驗新模式今年開學還推遲了,估計是看着和星盜開戰是遲早的事吧。”
謝清越點頭:“多去演練一下也是好的,機甲設計本質上還是為了服務于人,書本裡面有些還是照本宣科了,你看研究所的那些人的研究或多或少都還是有些問題。”
說起這個,甯玉想到:“我最近看手稿有部分有些……蹊跷,我想當面找他們聊聊,但老高太遠了,焦校長還沒回我消息。”
“哦,老師他今天在開會,可能沒看到消息,”謝清越估摸了下時間,“晚飯過後他應該在家,我順路到時候帶你過去,等我軍部會開完了再來接你。”
“這麼晚還要開會?”甯玉皺眉,覺得軍部果然是吃幹飯的。
“是這樣的,”謝清越銳評,“三天兩頭不開會他們就渾身不舒服。”
謝清越在餐桌邊坐下:“好在差不多我也要離開了,出去後有時差就可以找借口不開了。”
“又要出去了?這不是沒待多久嗎?”甯玉感覺兩人并沒有一起待多久,有些不滿怎麼又離開了。
謝清越輕笑:“你這話别被他們聽見,我在首都星待這麼久,他們已經開始不舒服了。”
甯玉撒氣的戳戳碗裡的飯;“那是他們有問題。”
說起甯玉就覺得來氣:“你不覺得嗎,制度和發展完全不匹配,明明技術各方面高速發展,但有些地方溫吞的離譜。”
謝清越輕歎一聲,嘴唇微張,不知道說了什麼,聲音小到甯玉根本沒有聽清。
甯玉想要出聲詢問:“什……”
謝清越給甯玉夾了一筷子菜,将話堵住,“吃飯吧,出去就别說這些了。”
事先确認過後,飯後謝清越就将甯玉丢到焦校長的家裡去了。
到了開會的地方,毫不意外就是照本宣科,明明幾句話的時間可以解決的事情,拖拖拖到最後夜色沉沉。
躲進夜風裡,謝清越方向一轉,駕駛着車離去。
*
謝清越離開的時間比甯玉還早,草草告别就離開了首都星。
甯玉也結束了悠閑的研究生活,準備跟着學校前往實踐演練的星球。
因為考察和鍛煉的主要是三年級的學生,他們二年級統一扮演“星盜”角色。雖然實戰經驗稍遜,但有武器優勢在,兩邊算是平衡,低年級的他們也能借此熟悉熟悉戰場的模式。
因為之前和謝清越他們去端過星盜,甯玉還适應的挺好,就是……現在自己成了人人喊打的星盜了。
又想起在那邊發現自己父親的東西,心裡始終有些不舒服。
蘇澄坐在一旁看着甯玉似乎在出神,胳膊肘怼了甯玉一下:“想什麼呢,馬上就要着陸了。”
這次演習算是大手筆,雙方陣營各自占有一顆星球,各自登陸并取得對方的指揮就能獲得勝利。
也就是說,不僅是星球上的近戰演練,還包括了太空對戰——是真槍實彈的演練,一旦救治不及時,因此殒命的也不是沒有。
這是他們的辦學宗旨,決不培養溫室裡的花朵。
按創始人的話來說,這是他們進入第一軍校後就該有的覺悟:戰場上沒有玩笑,生死有時候隻是一瞬間的事情。
“這次演習可不是之前軍訓過家家式的,”蘇澄怕甯玉因為輕視而受傷什麼的,強調道,“這次‘戰鬥專業’和‘非戰鬥專業’是一起合作的,你們雖然是非戰鬥類的,還是有在前線暴露的風險。”
知道蘇澄也是好意,甯玉将心裡亂七八糟的事丢開,笑道:“我們要是到時候表現不好,估計回去又是加練。”
本就有些緊張的肖雲旗,聞此更是心痛不已:“……蘇澄你哥會折騰死我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