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小樓說，“我沒有打算一個人扛，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正需要你的幫助。”

回到福利院，莊小樓從自己的書包裡掏出一個厚厚的筆記本，她打開第一頁展示給白霜遲，“你能看到我寫的什麼嗎？”

白霜遲搖搖頭，“你為什麼要給我看一張白紙？”

這回是莊小樓的臉色難看起來了，她一頁一頁地翻着，每翻一頁就問道，“你能看到字嗎？”

白霜遲什麼也看不到，他很希望告訴莊小樓他能看到，但他确實什麼也看不到。紙張一頁頁地翻到了最末頁，白霜遲終于在紙張的最下方指着兩個英文字母說，“等等，小樓，我看到了！”

“你看到什麼了？”莊小樓問。

“A……I……”白霜遲念了出來，他有些不解，“你為什麼要在本子上用大寫寫愛的拼音？”

莊小樓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她的笑容裡有不甘也有釋然，“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

白霜遲站定了腳步，隔着一條馬路，他看到了熟悉的面孔。江少遊正在給莊汀圍一條雪紡色的圍巾，而莊汀乖巧地站在那裡，全無平時嚣張的神色。

白霜遲皺了皺眉，也許是有些氣惱在他提醒過的情況下，江少遊還是如此輕易地栽進了莊汀的美人計中，不過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到，也許這份氣惱裡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他當作什麼都沒有看見一般轉身離開。

江少遊如有所覺般朝白霜遲剛剛站立的方向看了一眼，他什麼也沒看到。江少遊無所謂地移回視線，他牽起莊周魚的手，像是一個小孩子準備給朋友展示心愛的玩具，他興緻盎然地說道，“阿汀，今天跟我一起去公司轉轉吧。”

莊周魚笑着應了，“好啊。”

慧光公司的大樓坐落在永樂市最繁華地段的中心處，就在陳氏集團大樓的對面，兩棟大廈隔着一條寬大的馬路彼此對立，像極了江少遊和陳廣川在暗中劍拔弩張的對抗。

由江少遊帶路，莊周魚一路暢通無阻地走到了這家公司最頂層、也最機密的科研辦公室。

穿着白大褂的科研人員見到江少遊，都頗為尊敬地朝他打招呼，“江總好。”正是這個看起來年輕的商人帶領着他們在人工智能領域做出了領先行業十年的發展。

莊周魚走了進去，在白色的裝置底座上，一個散發着藍色熒光的3D全息小人被投影在正中央。這就是慧光公司制造系統的計算核心，也是目前投入市場應用的人工智能系統的本體程序。

像是察覺到了它的創造者的到來，藍色小人睜開了眼睛，它向站立在面前的江少遊和莊汀禮貌地打着招呼：

“您好，小樓AI為您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