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這樣講,陳池姝隻覺得是沙安文突發奇想看上了這個香囊,腹诽了一句,修者都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樣子,什麼東西都想要,可惜了桃紅親自繡的香囊。
沙安文取出毛發點燃,用靈氣将香囊裡裡外外過了幾遍,一邊做,一邊跟陳池姝解釋,“這是魔族的毛發,沾染了不少的魔氣,于身體有害。城主不要将它帶到身邊。”
聽到這個消息,原本垂手立在一邊的桃紅猛然擡頭,瞪大雙眼看向陳池姝,顧忌到沙安文人就在前面,張口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陳池姝卻抓住自己想聽的重點,語速略快地焦急問道,“魔族?仙師可是找到了辦法?”全然不把魔氣對她的危害放在心裡,一心隻顧失蹤案的進展。
沙安文點頭應下,“是有一個辦法。隻不過我還需去城中找點線索。”
看到事情有解決的希望,陳池姝差點熱淚盈眶,聽到沙安文這麼講,趕忙點頭應下,連聲發問可要幫仙師準備些什麼。
此刻别說隻是去城中找些線索,哪怕沙安文下一刻說想要陳池姝的全部身家,隻要事情能解決,她心甘情願的雙手奉上。
沙安文掃了一眼陳池姝臉上毫不掩飾的激動神情,注意到她絕口不談魔氣是否會對她造成什麼影響,對陳池姝的好感添了幾分,是個好城主。
除此之外,沙安文也敏銳地感受到身後那個侍女有些異樣,呼吸音加重了,不像是為案件的進展激動,倒像是擔心陳池姝的身體。
魔氣清除完畢,沙安文将幾份藥連同香囊一同放在陳池姝手邊的桌子上,“香囊上已沒有了魔氣。魔氣雖沒對城主造成多大傷害,最好還是用些藥。這幾份藥每日一劑,餐後服。”
這個香囊用料為靈蠶吐絲織成的布,帶着幾分靈氣,隔絕了一部分魔氣對陳池姝傷害,她并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從今天起注意修養幾個月就能養回來。
不過陳池姝合沙安文眼緣,她樂得為這種好城主行個方便,反正這幾份藥對她來說算不上什麼。
沙安文轉念想起陳池姝畢竟是個凡人,還是多解釋幾句,打消她可能會有的害怕比較好,詳細地說了幾句,“這個香囊帶點靈氣,中和了魔氣的危害,城主身體沒有什麼大礙,喝完我給城主的藥就可以痊愈。”
沙安文不說還好,一說不得了,背後的桃紅吸氣聲重了一下,好像對這個事實很是吃驚。
沙安文疑惑了一下,這個侍女不像是跟城主有仇,為何聽到這個消息這麼奇怪?
索性幫人幫到底,沙安文開口跟陳池姝要了桃紅,“城主,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可否請身後這個侍女為我引路?”
陳池姝還沒有說話,桃紅就對她擠眉弄眼,是你自己願意跟沙安文一同去查。
陳池姝無法,她本想拒絕,畢竟修者對凡人的輕視舉世皆知,她一時很難轉換過來對沙安文的心态,還是想下意識提出讓自己跟随。
可當事人願意,陳池姝也說不出什麼話,“仙師這點小要求我們怎能拒絕?不過我平日裡禦人無術,桃紅有時辦事毛手毛腳的,還望她不要給仙師添麻煩才好。”
陳池姝這話貶了自己,将桃紅後面可能會有的冒犯的責任全攬在自己身上,話裡話外透露着一種信号,如果桃紅做了什麼錯事,怪她就好别怪桃紅,明裡暗裡的袒護桃紅。
沙安文看了一下兩人的互動,看來是我多此一舉,這主仆倆關系好的很,是我疑心過重,客氣道,“城主謙虛了。”
說完,沙安文又對桃紅講,“麻煩桃紅姑娘了。”
桃紅回了沙安文一禮,“仙師客氣。”
随後兩人就出了城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