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少年動作動作幅度過大，他甚至無意中瞥到了白嫩胸/脯前兩處豔色.....
根本不能多想，周景湛心中默念“空即是色，色即是空”，閉着眼睛再一次扯過被子，橫亘在兩人中間。
盈盈眨眨眼睛，沒明白周景湛的用意。
身上那股似有若無的癢意又開始發作，趁着周景湛閉眼的空隙，忍不住湊近腦袋，試圖去舔他凸起的喉結。
主人身上有一股食物的味道，讓兔兔忍不住就想去吃他幾口，解解饞，似乎這樣才能夠抑制發熱期的不适。
周景湛沒想到他那麼大膽，感受到坐在自己大腿上的溫軟，想隔着被子将兔兔抱起重新放到床上，卻因為少年伸出來紅豔豔的舌頭而晃了心神，一個沒注意，兩人連着被子，雙雙跌落在床上。
盈盈被周景湛壓着，就像被體型相當強壯的雄獸完完全全、密不透風地蓋住了身體，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周景湛怕弄疼盈盈，撐起身體，正好和少年直勾勾的眼神對視。
“你弄疼兔啦！”盈盈忍不住皺眉，軟軟地哼道。
少年眼眸水潤，一雙會說話的眼眸裡面全然是對食物的渴望。
周景湛卻想到之前兔兔翹着屁屁、使勁往他身上貼貼的模樣。
周景湛又撐起了一點身體，他正色道：“我不是說了？跨物種的動物之間不算是在一起嗎？同性的人類也不能随便地就在一起，這對雙方都是不負責的表現。”
少年眨眨眼睛，眼眸很是坦然：“對呀對呀，你和我說過，人類戀愛的前提是要有感情基礎、要真心相愛。”
“可在我們兔兔世界中，沒有你們兩腳獸那麼複雜，公兔兔和母兔兔隻是因為發情期而進行交pei，之後再也不見面也不一定哒，說不定之後又會碰到其他好看的兔兔。”
“可是我周圍又沒有其他兔兔，你是我最最要好的主人，我隻是拿你緩解一下需求，不是要和你談戀愛呀，這也不可以嗎？”
兔兔聲音軟軟的，一字一頓地說出自己的疑惑。由于是不懂人類倫常的小動物，話語間坦坦蕩蕩。
周景湛：“......”
看來，這孩子必須得接受正規的人類/性/教育。
他此時，終于明白那些親子論壇中，提問孩子精神狀态不太好的家長是怎樣的心情了。
當然，周景湛不是動不動非打即罵的家長，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擡着少年白嫩的下巴，嚴肅解釋道：“當然不可以，我是你的主人沒有錯，可你現在變成了人類，我們是兩個平等獨立的公民，我不能随便......不能随便和你交pei。”
他頓了頓，才把少年挂在嘴上的詞語念了出來。
盈盈的下巴軟乎乎的，就如同裹着棉花糖一般。
“為什麼？可是你養着我呀，我是你的兔兔，你是我的主人。”少年沒有轉過彎來，“你不就應該滿足我的所有需求嘛？”
周景湛扶額：“你是我的兔兔，我們之間和親人沒有什麼兩樣，當然你現在變成了人類，我除了供你吃穿住行，以後還要送你上學、輔導你功課、引導你見識更加精彩的世界，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嗎？”
盈盈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顯然也沒有想到做人為什麼會這麼複雜，明明一開始他和主人不是在談“交pei”嗎？
“你現在是人，不存在發熱期。”見少年還想聊這個危險的話題，周景湛連忙補充。
“哦。”盈盈微微睜大眼眸，似信非信。
“還有，以後不準叫我主人。”見到兔兔眼睛水汪汪的，就像做錯事了的孩子，周景湛不由軟着語氣補充。
兔兔變成這麼大一個少年，還叫他主人，讓他有一種搞艾斯/愛慕的錯覺。
盈盈聽了，猶豫着試探道：“爸爸？叔叔？”
這些是他在電視中看到的對于男性的稱呼。
周景湛：“......”
“以後在外面，稱呼我表哥。”考慮到以後還要帶盈盈出去，周景湛謹慎地想到這個稱呼。
盈盈非常懂事地點點頭，動作間黑如鴉羽的睫毛垂下，如同一尊精緻的瓷娃娃。
“知道啦知道啦，哥哥！”他彎唇，露出了一個可愛的笑容。
周景湛垂眸，沒有糾正盈盈的稱呼。也許是少年好心情的樣子太有感染力，讓他也不忍心打斷他的話語。
......
外頭下着大雨，家中憑空多出來一個二十來歲的男生，周景湛一時半會兒也脫不出身帶盈盈去買衣服。
好在家中有沒穿過的白襯衫和褲子，周景湛讓盈盈随便挑了一套，讓他進内衛換了。
周景湛等了好一會兒，衛生間始終沒有發出聲音。
他遲疑道：“盈盈？”
依然沒有聲音。
過了好一會兒，裡面傳來微弱如蚊子叫的聲音，聽上去可憐兮兮的。
“主人......主人你快進來呀......”
他心中一緊，難不成摔到了？
周景湛手比腦袋快，等反應過來時已經按在了衛生間的門把手上。
“咔哒”一聲，身上套着松松垮垮白襯衫的男生靠在洗手池旁邊，單手扶着牆面，無措極了。
周景湛遞給他的黑色長褲還挂在洗手池邊，他套着松松垮垮的黑色短褲，頗富肉感的大腿一半被褲子遮掩住了，小腿又細又直，泛着瑩潤的光澤。
他沒有穿拖鞋的意識，裸露的足背緊繃着，腳趾緊緊貼在冰涼的瓷磚上，有一種羞澀的美感。
“我......我不會系扣子，主......哥哥你可以來幫幫我嗎？”
盈盈就像見到了救星，垂下的腦袋驚喜地擡了起來。
活像見到小魚幹的貓貓兔。
周景湛見他好好的，心中松了一口氣，沒有摔倒就行。
他沒有來的，把頭偏到一旁，耳後根已經悄悄爬上了紅色，愣是一把抓住男生的手比，将他穩穩扶起。
“站好。”
盈盈看着他奇怪的姿勢，好奇道：“你不盯着我，能扣得進去嗎？”語氣中帶有濃濃的懷疑。
周景湛：“......”他又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将腦袋轉回來。
手指碰上質地輕柔的襯衫袖口，周景湛發現，從最下面的扣子和扣洞開始，便沒有對齊。
“靠牆站直，收腹。”低沉的嗓音在盈盈腦袋上方響起，如同春夜裡寬厚的潺潺流水聲，十分悅耳。
盈盈乖乖照做：“好哦。”
他揪着衣角，乖乖地把自己打開，任由周景湛動作。
周景湛比盈盈高了一個頭，說話間，他的唇無意中碰到男生的耳朵，一冷一熱，兩人都微微一愣。
少年的耳朵和他本人一樣，看上去很好欺負。
就像人類世界的糯米糕，軟軟糯糯的。
蹲下身，左腿屈膝，周景湛半跪在盈盈面前。
他忽略剛才碰到的柔軟觸感，專心緻志地給少年扣起扣子。
盈盈背靠在冰涼的牆面上，或許是剛才和這件衣服鬥争了半天，他都沒成功穿上，面對此刻給他扣扣子的周景湛，心中難免有些許敬佩。
努力收起的小腹和周景湛的鼻尖靠得很近，從盈盈的視角，能夠感受人類呼吸間帶出的熱意，以及人類微涼的指腹。
周景湛的存在感實在過于強烈，讓盈盈忍不住想動，下一秒就被寬大的、幹燥的手掌摁住腰：“别動。”
盈盈一個激靈，身上仿佛有電流蹿過，瞬間軟了腰。
動作間，周景湛的手指碰到了男生肚臍眼。
“嗚......”盈盈終于忍不住，發出了軟軟的哼聲。
周景湛目光沉沉，手上動作不斷，扣好了一半扣子。從他的視角看，男生的腹部是大片大片的雪色，呼吸間微微起伏，平坦極了。
大了好幾個尺碼的襯衫套在盈盈身上，就像穿了大人的衣服一般。視線再往上，他能夠看到兩根肋骨，以及......以及那兩粒泛着豔色的凸起......
他當然不是禽獸，于是立刻起身，和少年澄澈的目光對視：“剛才看清楚了嗎？”
盈盈看清楚了，但他對這副人類身體不太适應，四肢對他而言沒有爪爪好用，聞言奇怪道：“為什麼不繼續扣了呀，你剛才明明扣得我很舒服呀！”
室内開着暖風，男生光滑的鼻尖上泛着微微的薄汗，瞧起來五官更加立體，有一種說不出的魅惑之感。
周景湛：“......”
什麼扣得很舒服，簡直是虎狼之詞。
“沒有為什麼，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知曉兔兔隻是單純不擅長人類的語言，他沒準備解釋太多，而是背過身洗了一條幹淨的毛巾，給兔兔擦臉。
盈盈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濕漉漉、熱乎乎的毛巾糊住了臉蛋，隻能發出“唔唔唔”的聲音，任由男人将他白嫩的小臉蛋擦得幹幹淨淨。
他一番折騰，終于把襯衫給穿好了。
還剩一條長褲。
盈盈很自然地開口：“哥哥，可以幫我穿一下褲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