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這個鎮子裡的鎮民都還算淳樸,沒有非要搞特殊的那種人。
看着未來鎮長一個一個的清點人數,最終告訴她人都全了的葉子是真的松了口氣。
好,現在所有的孩子都在我手裡(劃掉)在我的保護下,坐等吃小孩的鬼來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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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并不是傻子,也不是沒有腦子,隻是吃人的欲望太過強烈,對人類這一食譜上的存在也太過蔑視,哪怕知道是陷阱也有自信可以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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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時,葉子眯眼看着明知有問題還是出現在了禮堂的鬼物,與人類無異的膚色皮膚,隻是面容猙獰,豎瞳黃澄澄的,泛着冰冷的色澤,獠牙鋒利,掠出唇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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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掃了葉子一眼,目光沒有半刻停留,徑直沖着在邊上的一個被父親抱在懷裡熟睡的孩子伸出了手。
泛着青黑色的指甲和碧色刀刃撞擊在一起,擦出一陣刺耳的聲音,在黑暗中亮出金色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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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有血鬼術的鬼!
雖然早猜到這個結果,可真的面對事實,葉子還是忍不住心中一沉。
這同上次還不一樣,這禮堂中到處都是觸手可及的普通人,打鬥中一個不注意,都會有人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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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物也頓住了動作,重新把目光凝視在了葉子身上,聲音低沉緩慢,像是不常說話的人發出的聲音。
“鬼殺隊?”
葉子扯了扯嘴角,“你知道的還挺多啊。”
那鬼裂開嘴,緩緩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鬼殺隊啊……鬼殺隊的人的肉,最好吃了!”
話音未落,整隻鬼便如同離弦的箭一般猛沖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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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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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憑着感覺豎起刀身擋在身前,花火明滅間,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那鬼消失在對面。
上邊!
她狼狽至極的往邊上一滾,躲開了鬼物襲來的利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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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也是件好事,葉子在發現那鬼物盯着她攻擊後,閃身往教堂外邊跑去。
離開這座禮堂,離開這些普通人,她才能不再這樣束手束腳。
鬼殺隊員或許真的更好吃一點?
眼見它看都不再看孩子一眼,對自己窮追猛打,葉子心中嘀咕着,拼命閃躲着鬼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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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之呼吸,叁之型——落木蕭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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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勢如雨般墜落,在鬼的手臂上擦出熟悉的火花。
??但,葉子眼睛一亮,在背部和肩膀卻劃出了道道血痕,雖然很快愈合了,但确實是傷到了。
所以,他的血鬼術強化的并不是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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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心底一松,卻愈發警惕,因着這她從未見過的愈合速度,比之上一次幾乎把她逼入絕境的哭哭鬼,還要更高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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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傷又愈合後,鬼物的眼神愈發貪婪,隻差沒在臉上寫上“饑餓”二字。
它攻勢猛烈,不曾有半點遲緩,在如雨的攻擊中,葉子能做的隻有閃躲,它堅硬如鋼鐵的手指在日輪刀上也留下了坑坑窪窪的痕迹,其中有幾道痕迹格外深,連帶着劍身都浮出了裂隙。
再這樣擋下去,刀會斷掉的!
葉子目色沉了沉,冷靜的尋找着機會,在他發動攻擊的間隙,力量噴薄而出。
??
“木之呼吸,柒之型——疾風勁草!”
??
狂風裹挾着枝葉席卷而來,因為風的速度,最無害柔軟的葉片都會化為鋒利的刀刃,片片入肉,帶出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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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停下動作,歪了歪脖子,發出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響,他舔了舔指間濺到的、自己肩膀上的血迹,“你不是柱吧?但,你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内田。”
葉子:“……哦,那我好榮幸哦。”
不理會她的陰陽怪氣,内田自顧自的笑起來,“能死在即将成為十二鬼月之一的我的手裡,的确是你的榮幸。”
葉子滿臉問号,“你們這個十二鬼月是投簡曆上崗嗎?還是自己評的啊?你怎麼知道自己要成為鬼月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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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說法跟踏出校園第一天就很中二的告訴别人能在即将成為總裁的我的手底下工作是你的榮幸到底有什麼區别啊?
她很真誠的感到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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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田咧開嘴,“想知道,就變成鬼吧,那樣或許平庸的你有一天能站在我如今的位置上。”
葉子:“……根本看不出多大年紀,但肯定比我大的你,跟十七歲的我打的有來有回,還說我平庸,是做鬼給你的自信嗎?”
??
内田不再多說,擡手攻了過來。
一人一鬼行動間談不上地動山搖,但也是風卷殘雲一般,所過之處,寸草不留。
??人類的脆弱之處便顯現出來。
??被兩人揚起的飛沙走石,都能在葉子身上留下消弭不去的傷口,在鬼的身上,卻恍若無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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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越打越是覺得,内田在吹牛。
如果說作為一隻普通的鬼來說,它的确比自己見過的任何一隻鬼都要強,但,如果是用斬殺一隻就能晉升為柱的十二鬼月作比較的話,那還是太弱了。
畢竟葉子現在還被不死川和杏壽郎這兩個甲級劍士打的擡不起頭,和柱的距離隻會更天差地别吧。
這樣的她根本沒想過自己能和十二鬼月打的有來有回。
所以,它怎麼可能馬上要成為鬼月?
怎麼鬼也會出來唬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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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一邊用呼吸法緩解着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帶來的疼痛,一邊翻着白眼,揚起幾乎斷裂的長刀,對準流血多次,傷口愈合速度變慢,行動也變得愈發遲緩的内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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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之呼吸,肆之型——枝繁葉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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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勢又一化二,由二化四,如枝葉從樹幹中茂盛生長,向着内田的全身上下襲去。
内田意料之中的先擋住了脖子處的要害,葉子眼睛一亮,刀尖一轉,日輪刀從他最柔軟的腰身處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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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刃劃過皮膚血肉的黏膩聲響起,沒有骨骼的阻擋,隻有些肌肉和柔軟的脂肪在鋒利的刀刃下沒有半點反抗之力,在内田不可置信的眼神中被切斷,内髒血淋淋的灑了一地。
這樣的傷口對鬼來說并不緻命,但恢複起來也不會如同皮肉傷那樣輕而易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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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内田腰部的血肉掙紮着生長之際,葉子眸色一冷,沖着他的脖子橫向砍下!
内田雙手交叉放在頭前,卻不想這年輕的劍士刀鋒一轉,對着他的肩膀齊根砍下,那兩條堅如磐石的手臂應聲而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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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
雖然能再生,但疼痛還是免不了,失去半身和雙臂的疼痛還是讓内田大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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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毫不猶豫的又劃出一劍,再沒有任何阻擋,日輪刀在他的脖子前被硬度所阻,停頓了一瞬,但還是堅定不移的,一寸寸的,砍入那早該腐爛的血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