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可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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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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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遺憾的歎了口氣，“這麼說，我們又談不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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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明明我們這麼聊得來，怎麼總是談不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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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磨哭唧唧的靠進葉子懷裡，又很快閃身離開，“诶？一樣的方法，葉子居然會用兩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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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笑眯眯的拔出幾乎割斷他一半脖子的日輪刀，毫不在意的甩了甩刀刃上的血迹，“好用就行嘛。你瞧瞧，要是你不躲，是不是已經前往極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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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磨低着頭，輕輕顫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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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警惕的握緊手中的刀，卻見他突然眼含淚花的猛地擡起頭：“變成了鬼還是執着的想殺了我啊！真是讓人感動啊葉子！我更喜歡你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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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嗤笑一聲：“渣男，口口聲聲說喜歡，卻不肯幫我殺掉鬼舞辻無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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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磨被她逗得笑起來，同樣不在意的摸了摸還沒有愈合的傷口，轉了轉搖搖欲墜的腦袋，“呀，好厲害呢葉子，我的頭都沒辦法愈合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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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害吧？我可不是當初被你壓着打的小姑娘了，現在的我，是個大姑娘！”
葉子挺胸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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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磨上下打量她一番，有些遺憾，“是呢，葉子已經是最好的年紀了，超級有營養的！可惜，你已經變成鬼了哦，不能成為我的一部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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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有些好奇，“你吃過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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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認真思考了一下，“……诶，說的對哦，我還沒吃過鬼呢。葉子願意給我咬一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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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哦，會很疼的。”
葉子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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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童磨有些興奮的撸起袖子湊到她唇邊，“那我給葉子嘗一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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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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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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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用嘗吧，聞起來就是一股被冰凍起來幾十上百年都腐壞掉了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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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銷這種轉基因凍肉，放在她前世是要被送上法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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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磨聞言，仔細的聞了聞自己，嗯，濃重的香火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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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當年還是人的時候，少了些脂粉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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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做人嘛，總會有臉色不好的時候，可是神子怎麼能憔悴呢？
所以母親會用她梳妝用的脂粉來替他掩蓋那些屬于凡人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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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做了鬼後，就沒有再臉色不好過，那種永遠幾乎透明的蒼白反而被教衆們推崇為神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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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葉子說的那種味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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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的鼻子不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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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斬釘截鐵的拒絕了他，誰知道真咬了一口會不會壞肚子或者中毒？
畢竟童磨的血，可是帶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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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真可惜啊。”
童磨嘟着嘴放下被血浸透的衣袖，後知後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還沒有愈合呢？葉子是真的想殺了人家啊，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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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這麼好了，不乖乖給我殺，還要躲開，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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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死了，不就不能這樣跟葉子坐在一起說話了嗎？或者，葉子願意跟我一起下地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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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光亮閃閃的，像是小孩子在許願要新玩具那樣充滿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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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應該不會吧？畢竟我也是個與人為善的好人，如果真的有地獄天堂一說，以後應該也能上天堂……吧？應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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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天堂有沒有什麼評判标準，或者按照國籍自己應該被分去西天嗎？
葉子開始啃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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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一起下地獄的話，就不能讓葉子随便殺了我哦。因為，”他頓了頓，綻開了格外燦爛的笑顔，“生命是很尊貴的東西，必須好好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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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話從你嘴裡說出來，倒是很符合你教主的身份呢。”
葉子歪了歪頭，“你不會是經常對别人這樣說，所以把自己也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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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
童磨似是受了天大的冤屈，“我可是打心底裡尊重着每個人的生命和願望呢。她們主動想要跟随我踏入極樂，我也有在盡全力滿足大家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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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童磨，你真的，挺變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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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說得好好的，為什麼突然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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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說的好好的，不是談不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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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利落的跳下蓮台，日輪刀直指他的面容，“呐，談不攏，就隻能打一架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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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呀，突然跳下去，是生氣了嗎？真沒辦法，女孩子的心思就是這樣吧？情緒總是那麼多變，才讓血肉充滿了令人沉迷的味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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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磨正了正脖子，赫刀造成的傷口還是一點點的愈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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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不高興的話，我該怎麼向你賠罪呢？把眼睛挖出來送給你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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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
她擡起刀尖，“我自己動手來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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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鋒席卷了蓮台，片片花瓣凋零紛飛，倒也是一番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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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磨輕飄飄的退後，“啊呀，好粗暴呢，吓了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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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手中動作不停，綠色的刀光将院落砍得七零八碎，“真是騙子，說要送給我，卻還躲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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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親手送給你才叫送哦~葉子的話，一定會把我的脖子一起砍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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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對了呦，勉強獎勵你一下吧。木之呼吸，叁之型——落木蕭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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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金折扇不輕不重的打在刀刃上，讓日輪刀連帶着她的手腕都顫抖了下，刀風偏移開來，打碎了童磨身後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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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禮物我可沒那麼喜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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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上次你送給我舌頭的回禮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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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磨彎彎眼睛笑起來，“葉子還記得我送你的禮物啊？真好啊，被你放在心上記着了。我也還記得呢，要不要再親一口？這次還可以把舌頭送給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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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謝邀，不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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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應他的是愈發淩厲的攻擊，一下又一下，幾乎把他碩大的宅子拆成了廢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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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可不行啊……”
童磨苦惱的撓了撓頭，折扇輕輕一點，“血鬼術，蔓蓮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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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片的冰晶綻放開來，美得目眩神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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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果然感受到了肺部那種被冷到極緻反而有些灼燒起來的痛楚，鬼的軀體在不斷地被破壞，又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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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虧，沒有叫其他人來。
這種程度，會把大家的肺部都破壞掉吧，讓柱們無法再使用呼吸法發出應有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