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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锖兔和義勇要回去跟着鱗泷先生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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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璃上次也紅着臉提起,自己找到了想要度過一生的人,準備結束後看看對方的意思,可以的話就準備結婚了。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經常和她待在一起的伊黑小芭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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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一郎要回到和哥哥的小屋子裡,做回砍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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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鳴嶼先生都準備在現在住的地方再蓋一座寺廟守望孤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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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小一輩的炭治郎和善逸他們,也都有自己未來想做的事,想守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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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一個苦行僧一般,根本沒有自己生活,可能也不知道如何去生活的不死川,又要去哪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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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凝視着他的眼睛,分毫沒有移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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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拯救誰,也不想改變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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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想着如果能用一些紫藤花來裝飾一下他豎滿荊棘的籬笆,添上幾分豔麗和柔軟,就好了。
……
??“那你想過什麼樣的生活?”
不死川有些狼狽的避開她的雙眼,反問道。
“我啊?要是能活下來的話……”
“為什麼說這個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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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開捏着她臉頰的手指,看着雪白的面皮上面印出了幾道紅色的清晰指印兒,頗有些不自在的撚了撚指尖,似乎想幫她把那顯眼的印記抹平,卻沒掙開她的手,任由自己被握着手腕停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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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聳了聳肩,“我跟大家不一樣啊。我們不是做過猜測嗎?隻要鬼舞辻無慘消失了,所有被他變成鬼的人都會一同消失,别忘了,我也是被他變成鬼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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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滿目坦然,甚至孩子氣的皺了皺鼻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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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川覺得,自己好像從來沒有看懂過她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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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剛進入鬼殺隊,弱小的一隻手都能摁死的時候,還非要和兩個人并肩面對姑獲鳥的樣子。
還是明明隻是個普通隊員,連厲害一些的鬼都打不過的時候,卻奮不顧身的擋在蝴蝶香奈惠面前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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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時候有點像竈門那個小子,一點都沒有自知之明,自不量力的想要保護别人。
有的時候又比甘露寺還要不靠譜,讓人見了就頭疼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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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就是這個,處處都寫滿了讨厭二字的家夥,勇敢,樂觀,陽光,像是永遠出沒在夜裡的鬼殺隊裡,一顆名為希望的太陽。
不在乎别人的拒絕,不理會他們的冷眼,不講道理又肆無忌憚的把陽光播撒到每個人的身上。
不管經曆了什麼事,永遠不會絕望,不會放棄。
頑強的像個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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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活不下來呢?”
他脫口而出,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看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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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奇怪的看他一眼,“活不下來,那就沒我的事兒啦。”
人都死了,還能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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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死川惱羞成怒之前,葉子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是不舍得我死,實彌,這并不是什麼值得羞恥的事情,反而說明了你是個珍惜朋友的好孩子。”
說完,她努力溫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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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川一個哆嗦,連忙甩開了她的手。
他面色發青,“你能不能不要學主公大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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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出來啦?”
葉子美滋滋的晃晃腦袋,“看來我的功力還不錯,很像嘛!”
不死川:……
眼看人要扭頭就走,葉子連忙拉住他,“诶诶诶,不開玩笑了,要是能活下來……”
“我想找一份工作吧,輕松一點的,早九晚五……也不知道到時候産物敷家還雇不雇保安什麼的,能不能給我安排個小隊長當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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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說着,就有些焦慮了。
論起待遇,鬼殺隊絕對是一等一的。
由儉入奢易,以後找不到這麼好的工作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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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川難以置信的看着她真的開始長籲短歎,突然捂住了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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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怎麼了?”
“我就不該期待你嘴裡能說出什麼有用的東西。出來訓練。”
“好端端的為什麼突然說我?”
葉子沖着他的背影吐了吐舌頭,真是貓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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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生大學軍訓的時候,葉子和教她們的教官關系還算可以。
她本身不屬于刺頭型學生,也按時吃飯身體良好,沒什麼站會兒軍姿就暈倒的林妹妹行徑,還會偶爾晚訓的時候上去唱兩首跑調的軍歌,所以兩方相處相對和諧。
沒想到在鬼殺隊卻感受到了做教官的苦楚。
雖然鬼殺隊員不屬于打不得罵不得的金貴人,但……還是好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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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有人會劈木樁都能劈歪呢?
為什麼跑步的時候會口鼻一起使用來呼吸,然後不一會兒就叫嚷着肚子疼呢?
會什麼還會在夜晚的樹林裡迷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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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從來沒覺得自己是個多省心的學生,别人誇自己都是帶着濾鏡,直到看見了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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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被主公打發出來白天跟着幫忙訓練,晚上和大家一起打架過招的時候,葉子的暴躁簡直與日俱增。
蜜璃和香奈惠真不容易啊。
當老師還能這麼溫柔開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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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蹲在樹枝上,看着正圍坐在一起狼吞虎咽得吃着午飯的隊員們,一片一片的揪着葉子——
“打他們,不打他們,打他們,不打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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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忽然覺得脖子後面有些發涼,忍不住縮了縮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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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最後一片葉子飄落枝頭,葉子森森一笑,“打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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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過後的隊員們迎來了被藤蔓吊起來毆打的悲慘命運,才在鬼哭狼嚎中明白了中午那股子涼風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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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很明白了哦,半天内不被打到緻命位置,你們就可以從我這關離開了。”
葉子笑眯眯的,用最溫柔的語氣,說着最殘忍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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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員們看了看把大家籠罩在其中的,少說也比他們人數還多幾根的藤蔓,絕望的閉起了眼睛。
藤蔓速度快不說,還靈活的吓人,能在各種意想不到的地方轉彎。
被打上一下就是一道青紫,痛到影響下一個動作,根本沒辦法自如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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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會在這一關全軍覆沒吧?
應該不會吧?等人再多一點,藤蔓就比人數少了,說不定還能抽着空子混過去。
大家樂觀又絕望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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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很快就隻被碰到了左腿從而過關的炭治郎,哦,那個啊,那個估計馬上就是柱了,聽說都跟好多上弦打過了,那個不能算的。
沒看那練習雷之呼吸的,本應該因為速度特别快而很快過關的黃毛還呆在這兒走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