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意氣風發的少年郎站在五虎門門前,許是招待各地來賓的緣故,院子并未設防,院門大開,有幾個小厮正在灑掃。
白芷剛轉頭,忽的看到白之珩,他忙從腰間扯下一塊白色面紗将臉蒙了起來,江湖多的是不想暴露身份的人,他做這樣的裝扮也沒人覺得奇怪。
白之珩隻是瞥他一眼便與他擦肩而過。
“玄天閣少閣主白之珩到。”
白之珩簡裝出行,左手拿着佩刀,身上隻背了個包袱。
見白之珩進去了,白芷也走了進去。
院中擺了許多桌子,三三兩兩的人坐着聊天。
沈輕塵、葉之落和周詩語也在其中,與她們同桌的還有其他幾個人。
“奇怪,今日怎麼不見袁奇?”
“是啊,我去他房間看了,不見人影,床上的被褥疊得整整齊齊像是一夜沒睡。”
“等一會兒一起去找找吧。”
“怕就怕袁奇遭了魔教妖女的毒手,這段時間總有人失蹤無緣無故被殺,我們都要小心一些别單獨行動。”
……
沈輕塵沉默地聽着,又想起了昨晚跟丢的黑影,她眉頭輕鎖,抿了口茶。
葉之落摸着圓滾滾的肚子感歎:“這五虎門不愧是财大氣粗,早飯都如此豐盛美味。”
“輕塵,你怎麼了?怎麼心不在焉的?”周詩語與她輕語。
沈輕塵回神,桌上還有其他人她不方便說,隻輕輕搖了搖頭。
白芷一進門就看到了沈輕塵,剛想過去,白之珩先他一步走了過去。
“輕塵”白之珩的聲音滿是悅色。
沈輕塵擡眸,微頓:“白大哥。”
白芷沒有過去,在旁邊的桌子上落座。
沈輕塵給葉之落和周詩語介紹白之珩,沒待幾人寒暄幾句,忽的聽到有人大聲喊:“來人啊!有人死了!”
院内衆人盡數站起身,往聲源地方走去。
沈輕塵撥開人群走了進去,見狀眼神一凜,花叢中,一男子僵硬地趴在地上翻着白眼,嘴角有已經幹涸了的血迹,臉側還有一條死了的小蛇。
“是袁奇!”
“袁奇死了…”
“一定是魔教所為!”
……
沈輕塵欲上前,被白之珩抓住手腕:“輕塵,你要做什麼?”
沈輕塵繞開白之珩的手,道:“我看看。”
沈輕塵在死者身旁蹲下,她擡手摸了摸死者的脖子,屍身僵硬冰冷,推測死亡時間在夜裡,脖頸處有兩個小傷口,結合死狀看起來似是被毒蛇咬了毒發身亡的。
洛虎和洛炎聞言趕來,洛虎面容嚴肅,吩咐管家道:“馬上報官,讓仵作過來。”
洛炎在沈輕塵旁邊蹲下,問:“沈姑娘,可有發現?”
沈輕塵站起身,周詩語給她遞了張手帕,沈輕塵接過擦了擦手,道:“初步判斷,此人死于蛇毒。”
衆人聞言當即下了判斷。
“毒蛇!定是魔教所為!”
“魔教定是知道我們在此商量讨伐他們,先下手為強了!”
……
沈輕塵皺眉:“此事還未查清楚,不該如此草率地下結論。”
葉之落幫腔:“是啊,人命關天,若不是魔教所為,豈不是讓真兇逍遙法外了?”
“這!這裡也有人死了!”
兩者相隔一個花叢,死狀完全一緻,推測死因也是蛇毒。
擂台上,洛虎震怒:“魔教愈發猖狂,消滅魔教乃江湖頭等大事,現任武林盟主不願出面,再過不久便是三年一屆的武林大會了,若洛某奪得武林盟主頭銜,定親率五虎門門生攻上魔教,與魔教惡徒同歸于盡!”
三年前在武林大會中獲勝的乃是玄天閣閣主,此話是在内涵白鎮南身為武林盟主卻無所作為。
白之珩皺眉,上前一步道:“洛門主此言差矣,玄天閣韬光養晦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血洗魔教,圍攻魔教豈是易事,稍有不慎又會有多少江湖豪傑喪命?三年一次的武林大會在即,家父讓我轉告洛門主,屆時會在武林大會上一同商議讨伐魔教一事,洛門主不必急于一時。”
洛虎笑道:“白世侄不必激動。”他朝天拱了拱手:“本門沒有指責白閣主的意思,不過是苦魔教久已。”
沉默許久的沈輕塵突然開口:“洛門主,昨夜小侄失眠在後山花園閑逛,突然瞧見一個黑影,那個黑影背上馱着一個人,我追了上去,卻在拐角處遇到了洛炎洛公子,洛公子說并未看見有人經過,我便作罷了。現在想來,這黑影身上馱的人或許就是死者。”
葉之落聞言有些驚訝。
“哦?還有這樣的事?”洛虎說着看了洛炎一眼,問:“沈世侄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