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葉抿抿唇,不過是一句輕飄飄的關心,有這麼開心麼?
白硯:“聖女,教主出關了,她知道了發生的所有事,派人問起你,我和紅葉說你去追邪玉劍了。”
郁辭輕輕“嗯”了一聲,白硯問:“聖女,沈輕塵可願交出邪玉劍?教主說,若是聖女拿不回邪玉劍,她親自來。”
郁辭聞言心沉了幾分,若是教主親自來取,沈輕塵怕是……
她眉眼閃過一抹陰郁,道:“不管沈輕塵願不願交出邪玉劍,邪玉劍也一定要拿回,你轉告教主,讓她放心,我有辦法取劍,明日我會親自将邪玉劍送回幽冥。”
不久便是武林大會了,屆時教主有邪玉劍加身,定能報了二十一年前的大仇。
白硯聞言松了口氣,她多怕聖女因為私情連邪玉劍都不要了。
郁辭不想回去面對沈輕塵,看着她那張無辜的臉她就來氣,白硯和紅葉走後,她在外面坐了很久都不進去。
……
憶兒怎麼還不回來?
沈輕塵身上疼痛稍緩,她撿起地上的邪玉劍,扒拉着門框站起身,突然有些心慌。
憶兒是不是對自己太失望了,不想再見到自己?
是啊,怎麼會不失望呢,三年前自己傷害了她,三年後也沒有站在她那邊,是該失望的。
可她能怎麼辦呢?她不想失去憶兒,也不希望憶兒殺人,早知如此,她就不該尋劍,若不是她的血解除了邪玉劍的封印,邪玉劍就不會現世,一切都怪自己。
沈輕塵走出房間,剛打開院子的木門準備出去尋人,與郁辭撞個正着。
她有些小心翼翼問:“憶兒,你去哪裡了?怎麼這麼久才回來?”
沈輕塵臉色有些難看,郁辭心軟一瞬,緩聲道:“屋裡悶,我出去走走。”
感受到她軟化,沈輕塵有些開心,眉眼舒展,“憶兒,我們進屋好不好?”
“嗯。”
郁辭回了屋,走到一個櫃子前,打開,沈輕塵驚訝地發現,裡面全是酒。
郁辭拿了一壺酒,側目問沈輕塵,“喝麼?”
沈輕塵知道自己一杯倒,她看了眼手上的劍,搖了搖頭。
郁辭見狀自嘲一笑,拿了一壺酒出來院子。
夜幕降臨,月光如洗,銀輝灑滿庭院,石桌旁,郁辭自顧自地在凳子上坐下,手中的酒壺輕輕搖晃,酒香四溢,她豪邁地仰頭灌下,喝得又急又快,酒水從嘴角溢出,順着她完美的下颌線滑落。
沈輕塵坐在一旁,盯着她的臉看,不自覺吞咽口水,心底情緒翻湧。
郁辭察覺到她灼熱的視線,眼中閃過一絲玩味,嘴角輕勾:“沈輕塵,你是怕我把你灌醉,然後拿走邪玉劍麼?”
沈輕塵沉默片刻,目光深沉,片刻才緩緩開口:“我怕的,是酒醒後,你不見了。”
郁辭聞言,笑容微微一僵,默不作聲,仰頭繼續喝酒。
“憶兒,别喝了。”沈輕塵握住她拿酒的手,道:“我去給你做點吃的。”
“不必了。”郁辭甩開她的手,語氣涼飕飕的,諷刺道:“沈輕塵,你拿着劍,單手做飯多不方便,就不勞你費心了。”
一種濃濃的無力感襲來,快要把沈輕塵逼瘋了。
郁辭餘光看到沈輕塵無措地呆站在她面前,一向愛笑的臉此刻布滿愁雲,英氣的眉間微蹙,臉色蒼白,神色痛苦。
郁辭捏着酒壺的指尖泛白,也有些煩躁,她仰頭,一下子喝光酒壺裡的酒,她将酒壺拍在石桌上,搖搖晃晃站起身,有幾分醉态。
她想回屋,輕輕一晃,便踉跄着往一旁倒去,沈輕塵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攬入懷中,她的手撫在她柔若無骨的腰肢上,觸感滑膩,掌心有些癢。
“嗯…沈輕塵…”她的聲音帶着幾分酒後的嬌憨。
沈輕塵垂眸,郁辭擡眸,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郁辭臉色绯紅,眼中閃爍着迷離的光,她雙手似是不經意勾上沈輕塵的脖子,眼尾微紅,脖子微微往後仰,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嫣紅的唇瓣微微張開,媚态盡顯。
好美,沈輕塵心中一蕩,摟着她腰的手不自覺收緊。
隻要看着這張臉,剛剛才被她傷人的話氣到的沈輕塵頓時就不氣了,沈輕塵小心翼翼地将人緊緊抱進懷裡,埋進她頸窩,深深吸了一口。
她好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