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坐在其中的一個刀疤臉突然站了起來,雙手盤握在了前面的座位上,怪笑着看着他們:“欸,你們兩個,車費100積分,快點轉給我。”
“悟,先坐下吧。”夏油傑直接忽視了站起來的家夥,悠然地擡腳想要走到後方的座位。
“找死呢!”刀疤臉瞬間變臉,身邊的夥伴也一同站了起來,試圖用氣勢壓迫他們。
然後他們發現了一個很尴尬的事實,他們中沒有一個比兩個少年高,氣場也瞬間矮了一截。
五條悟走到了擋路的刀疤臉身前,咧嘴笑着說道:“找死呢?”
下一秒,刀疤臉集團瞬間騰空,在尖叫聲中,砸破了玻璃窗被丢出了窗外。
兩個人終于得到了一個安靜的環境聊一聊。
“傑,剛才的那個司機沒有靈魂哦。”五條悟指了指司機。
“是NPC吧。”夏油傑覺得不可理喻,“這裡太詭異了,我們到底來了什麼地方。”
莫名其妙地被通知死亡後,他們在終點站所接觸到的一切都在不斷刷新着他們的認知。
“還有哦。”五條悟将腦袋搭在夏油傑身上,打着哈欠,“目前接觸到的所有玩家,老子的眼睛告訴我,他們不僅僅有□□,靈魂也非常完整,非常健康地生活着呢。”
“啧,死後還要打工這個笑話是不是太地獄了?”夏油傑無語道。
在少年的交談聲中,公交車緩緩到站了。
五條悟先一步蹦下了車,眯着眼打量起了眼前的“城市”,他也掀開眼睛仔細看,但各種燈效把整座城市照成了夜店一般的感覺,随便一瞟都有可能被閃瞎眼,墨鏡也阻擋不了光污染。
“傑,老子的眼睛。”五條悟拽了拽夏油傑的袖子,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先找家店吃點東西吧。”夏油傑安慰道,“這裡應該有旅館,我們吃完飯就去休息。”
“嗷——”
他們走到了街上,沒走幾步就都皺起了眉頭。
燈紅酒綠的景象下是數不盡的肮髒,每經過一個小巷,都像抽獎一樣随機,有的是堆積成山的垃圾,老鼠和蟑螂穿梭其中安了家,有的蹲着不少類似于剛才刀疤臉集團的幫派,商量着事情,紮着注射器或者拿着吸嘴的占據不少,時不時惡狠狠地看一眼路人,有的是站滿一個巷子穿着暴露的人,抽着煙打趣着,看見人就抛個媚眼或者招招手,男女老少皆是。
面對夏油傑的求證的眼神,五條悟點點頭道:“都是玩家。”
“......”夏油傑揉了揉眉心,繼續向前走着。
一個走神,夏油傑前腳一墜,他迅速穩住身形後退,一打眼看過去,才發現是一個坑。
他深吸一口氣,這時五條悟點了點他的肩膀,指向了一個方向,夏油傑順着他指引的方向看去,發現一個公共意見箱。
秉着試試又不會死的念頭,他走到了意見箱旁,拿起用鐵絲連着桌子的筆,叫出了醜寶抽出一張紙,寫上了地面損壞後,投到了意見箱裡。
投完之後,意見箱裡發出了些異響,聽着有些熟悉的聲音,夏油傑和五條悟對視一眼。
五條悟直接上手掰開了意見箱,兩個人把腦袋湊到了一起看裡面,沉默了。
五條悟先一步說道:“傑,是碎紙機欸。”
“......正常。”夏油傑陰着臉拉着他走掉了。
一路上他們沒遇到餐館,但隔了兩三個店就能看到一家酒吧,走着走着,他們才找到了一家有餐飲業務的酒吧。
這一路也堪稱艱辛了,光是小毛賊兩人就踹飛了三個,更别提幫派索要保護費,被騷擾等等現象,在此期間,夏油傑拿出了一頂帽子和口罩,把五條悟的臉遮的隻剩一點皮膚露着。
兩個人身心俱疲地推開門,根本沒看周邊人就徑直走到吧台前,一名調酒師正在擦着酒杯。
“你好,能點餐嗎?”夏油傑保持着最後一點禮貌,微笑着詢問道。
“哦~當然能了。”調酒師捂着胸口朝夏油傑丢了個媚眼。
“......”夏油傑環顧四周,似乎意識到了一些不對勁。
他們,好像,來錯地方了。
但一轉頭,對上五條悟一無所知但沾上疲憊的眼睛,他硬着頭皮接過了菜單:“悟,想吃什麼?”
“老子要吃甜的。”五條悟有氣無力道,他的大腦被嘈雜了數倍的信息摧殘的急需甜食補充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