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五條悟點頭。
夏油傑舉起手中保安的衣服說:“如果是衣服呢?”
“.......”五條悟凝視着自己手中的衣服。
沒有咒力,就像死人一樣。
“每一次我們被封禁咒力,身上的衣服都被換掉了。”
夏油傑指了指身上衣服,雖然和他進入副本的時候一模一樣,但在他尾巴那裡,出現了一個洞口。
對人類來說,隻有遮掩和裝飾作用的衣服的确不起眼,在終點站時時刻刻的生命威脅下很難注意到衣服的作用。
但,什麼衣服能夠有這種效果?
五條悟忽然嗤笑出聲:“靈魂,準确來說,是死人的靈魂。”
死去的玩家去了哪裡?
是一個一個湧向“下輩子”的玩家。
“在一個人臨死前剝奪靈魂,很容易被本人判斷為自己已經死去,所以奮力地為下輩子打工。”
把一個死去的靈魂附在身上,被判斷為“死人”的活人的确不該擁有咒力。
同理,靈魂附在咒靈身上,咒靈也會被評判為死去的人,被賦予智商也很容易解釋了。
反正人對自己的認知停留在記憶上。
而記憶,卻是最容易篡改的東西。
“傑,老子有個想法。”五條悟舉起了衣服。
“住腦。”
“試一試嘛!”五條悟撅嘴道,“說不定可以把你的秃毛尾巴卡bug卡掉。”
“......我沒秃!”夏油傑悲憤交加地捂着尾巴,尾巴内側被鳄魚啃掉了一塊毛。
帶着尾巴行動的确不方便,但他真的不想在五條悟面前脫衣服!
就算五條悟養胃也不行!
夏油傑堅決地想着。
“哦,好吧。”五條悟聳聳肩,“那老子自己穿咯。”
“等等,我們還沒搞明白衣服.......”
五條悟電光火石間套上了外套,夏油傑伸出一半的手卡在了中途。
整個副本就像被摁下了暫停鍵,胡亂飛舞想要逃出房間的蠅頭頓在了空中,五條悟疑惑地搖了搖腦袋,但一切都沒有恢複正常。
“傑?”
他第一時間檢查起了夏油傑的現狀,再三檢查下發現沒有任何問題。
惡劣地彈了彈夏油傑的劉海後,又摸了耳朵和尾巴,才心滿意足地走出休息室。
在路上他看見了監控,但是越靠近後台,監控就像消失了一般不存在。
看來是一位對自己很有信心的領主呢。
他查找着監控室,其中誤入了舞台還有不少充滿莫名設施的地方。
要說印象最深刻的應該是一個婚禮現場。
白薄紗從羅馬柱頂端垂落,水晶吊燈在穹頂投下碎鑽光斑,新人通道兩側散落着數不盡的玫瑰。
神聖又不盡浪漫。
通往的盡頭,神聖的裝飾下,一個聖杯正矗立在神壇上,左右兩邊各放着一個紅色盒子,裡面是素銀戒指,相比起婚禮現場的華貴,兩枚戒指顯得極其樸素。
五條悟探頭去看,卻看到了數以萬計的尖針,正發着幽幽冷光浸泡在聖杯的水中。
排查了三四次後,他沒發現任何有關監控室的地方,回到房間裡的五條悟郁悶地摸着夏油傑的尾巴思考。
話說,這裡的員工需要休息嗎?
怎麼還有兩個保安。
......
五條悟無言以對三秒,走進了從未深入過的員工休息室。
暗門逃不過六眼,一分鐘後,他打開了門。
異頭主持人休息在床上,毫無疑問,這就是領主。
隻要五條悟想,他随便一伸手,主持人就會死在這裡。
在動手的上一秒,他忽然想起了結婚現場。
抱着不明心情的五條悟收回了手。
反正都是來刺殺他們的玩家,死一死又沒什麼事情。
.......
夏油傑眨巴了下眼睛,确定自己回到了休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