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藏山哥自己的話來講,臨江酒樓的投資老闆,與藏山哥的父輩有舊,從輩分上來講,周藏山還要喊對方一聲叔叔。
因為父輩相識的關系在,藏山哥可謂是臨江酒樓的超級VIP,每次過來用餐,都由酒店的大堂經理親自出面招待,臨江酒樓裡甚至還有一間專門給藏山哥預留的包廂,方便藏山哥在在私下宴請親友組建飯局的時候,不用提前打電話來預約位置。
想當初,老警察李延年第一次将藏山哥介紹給自己的時候,就是在這間臨江酒樓的包廂内。
話說回來,當初為了把自己騙來跟周藏山見面吃飯聊個天兒,老警察可是費了相當大的一番力氣才勉強說動自己,不情不願的參加了這場自己眼裡的【鴻門宴】,認識了這位年輕的心理醫生。
坐在包廂的椅子上,蘇晨拿着吸管兒吸着放有冰塊的冰可樂,回想當初自己第一次見藏山哥時候的模樣。
轉眼間,已經過去了三四年之久,倘若當初年少的時候,沒有李叔跟藏山哥在最關鍵的時刻拉了自己一把,自己現在又會是怎樣的人生?
嘶,隻是稍微聯想一下,就覺得整個世界都變的昏暗無光了......
正當蘇晨胡思亂想之際,包廂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位溫潤如玉,身穿松散道袍的青年走了進來。
瞥了一眼周藏山身上穿着的寬松道袍,蘇晨沒忍住吐槽道:“藏山哥,之前你好歹還是個正經的心理咨詢師,隻不過渾身上下透着神棍氣質,現在怎麼連衣服都換成了道袍,不會真聽了我上次的建議,準備找塊破布支個攤子算卦吧?”
周藏山伸了個懶腰,青年溫和的眉眼間殘存了幾分掩飾不住的疲憊:“前幾天去國外參加歐洲的神經精神藥理學會年會,原本預定三天的會議,因為一項新的藥物臨床使用的數據出現了新的重要發現,各位參加年會的大佬們對此都很感興趣,在主辦方與參會專家的協商下,年會被延期到一個周。”
“整整一個星期時間,天天為了參加會議穿着一身兒西裝革履加皮鞋也就罷了,酒店的房間因為臨時延期,最後住的四天時間,原本有空調的高級套房換成了沒有空調的普通房間,又冷又濕不說,酒店秉持着環保的理念,還不提供牙刷、牙膏、拖鞋...”
“好不容易從歐洲逃回國内,找小晨你吃飯喝茶聊天兒,我就懶得特意換正裝了,一身兒寬松的道袍穿着多舒服?”
蘇晨伸手摸了摸周藏山身上的松散道袍,還真有些佩服對方的創意:“别說,開衫的斜襟道袍跟藏山哥你的氣質有些莫名的協調,明明是為了偷懶舒服穿的休閑裝,居然讓藏山哥你穿出了一種仙風道骨的正裝嚴肅感。”
“不過,藏山哥你不是研究心理學的心理醫生嘛,怎麼連神經精神藥理學的會議也要參加,這年頭你們工作都内卷到這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