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承默了默,隻能硬着頭皮上了:“哥,是我,爹沒來,是大哥想你了,我就偷偷帶他來給你打個電話。”
秦家甯松了口氣:“胡鬧,大哥呢,我和他說。”
秦家承把電話遞給秦家安,用氣音又提醒了他一遍“有危險”,秦家安點頭。
“喂,是大哥嗎?”對面的聲音傳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秦家承覺得二哥的聲音都變得溫柔了許多。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秦家安沒忍住,眼淚溢滿了眼眶,哽咽着說道:“二弟,安安想你了,你什麼時候回家呀?”
秦家承在旁邊聽着大哥這樣都覺得心中不是滋味,更不要說對面的二哥了:“我也想大哥了,快了快了,我保證今年過年大哥就能看到我了好不好?”
秦家安點了點頭,但想到二弟看不到,又說了聲“好”,然後把那個夢告訴了二弟:“安安,做完夢好怕,好難過。”
秦家甯在那邊聽得心都痛了,難怪這次老三偷偷帶着大哥來給他打電話,原來是大哥被吓着了:“大哥,那就是個夢,都是假的,别怕,我不會有事的,我打架多厲害呀。”
秦家安挺了挺胸脯,驕傲地說道:“對,沒人能打得過二弟!”
秦家承聽到這裡,又提醒了大哥一句,關鍵在這:“甘微末”。
秦家安聽到後,總算想起來了:“二弟,你有沒有一個戰友叫…甘微末呀?女的!”
秦家甯聽到這個名字驚了驚:“這個名字也是大哥夢到的?”
“對!”
秦家甯正了正神色,他可從未和家裡人提過甘營長,甘營長還是三個月前才調過來的,正好也确實是在這次的任務中:“大哥,你再把你夢到的内容和我說一遍。”
秦家安又複述了一遍,這次秦家甯問得更為詳細,秦家承在一旁聽着,看來秦家人也是一脈相承的迷信啊。
待大哥說完,秦家承又接過電話:“哥,上個月家裡給你寄過信,你有沒有收到啊?”
電話那邊的秦家甯眉頭都快皺成團了,沉默了幾息才說道:“沒有。”
果然,“哥,我不曉得這信是不是寄的途中寄丢了,畢竟這種可能也是有的,但是前面有大哥的那個夢打底,咱們還是以小心為上,謹慎點出不了大錯。”
秦家甯知道弟弟這是在提醒他小心身邊人,兩個偶然加起來還等于偶然的可能性有,但不高。
秦家甯答應了會多加小心,他沒有把馬上要出任務的事告訴弟弟,但彼此心知肚明,隻是沒有戳破這層膜。
秦家承注意到幺弟好奇的目光,便知曉他也想和這個沒有見過面的二哥說說話。
“哥,我這次也把咱家老幺抱來了,你和他說會兒?他心裡對你可好奇得很呢。”
秦家甯回過神來,又是一聲:“胡鬧,老幺才多大,你就敢一個人帶着他和大哥來縣裡。”
秦家承歎了口氣,敢不敢的也隻能這樣了。秦家甯又說了一句:“我和老幺說兩句。”
秦家承告訴幺弟:“老幺,這是二哥,你在這說話,他能聽得到呢。”
秦家糧軟軟地喊了一聲:“二哥?”
秦家甯應了一聲“诶!”
秦家糧聽到二哥的回應,興奮的不行,又提高聲音喊了句:“二哥!”
秦家承在一旁聽着,撇了撇嘴,難怪“這具身體”小時候要在二哥面前找存在感,他就是偏心!偏心大哥就算了,現在連和老幺說話都夾裡夾氣的。
輪到他呢?隻有左一句胡鬧,右一句胡鬧。
秦家承并沒有察覺到,他此刻是多麼有代入感,代入到心裡竟設身處地泛起了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