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要去京都校未免太刻意,還是五條家的可能性更大一點。
但要解決那個什麼百鬼夜行。
之前覺得夏油傑的宣戰有點意思,想看看熱鬧的櫻現在卻覺得這場鬧劇展開的未免有些太過不是時候。
夜色下的東京有着不屬于深夜的喧嚣與躁動,白日裡衣着素淨的人們到了此時,像是換了層皮囊一般,染上了缤紛的顔色,連天空都被紛雜的霓虹燈映成了瑰麗的紫紅色,星月也黯然失色。
櫻伫立于街頭,目光越過喧鬧,凝視着那些肉眼無法察覺的幽暗咒力波動之處。
那裡,無數大大小小的咒靈聚集着,從形似蒼蠅般微小的蠅頭,到氣息磅礴的特級咒靈,它們在天幕上摩拳擦掌,聚集一堂,用獵物般的眼神審視着街上茫然無知的人類,仿佛一場即将上演的盛宴。
而咒靈對面的地上,立着數量遠落後于咒靈的咒術師們,有數不清的生面孔。
他們神情肅穆,盡管人數劣勢明顯,卻毫無退縮之意,嚴陣以待,手中咒力閃爍,形成一道道防線。
真是好久沒有遇上這樣的大場面了呢,上次還是對陣那群該死的咒術師。
櫻嘴角微揚,琥珀色的眼眸在夜色中熠熠生輝,閃爍着難以忽視的興奮光芒。
好想用這條街上的人類和咒靈來慶祝宿傩大人的歸來啊。
但……五條悟那家夥才不會對她的行為坐視不理呢,後面還要依靠他進入五條家尋找相關的資料。
櫻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躁動,在咒靈群從天而降之際,巨大的斬擊騰空而起,斬斷了夜空,猶如璀璨的流星,劃破了長夜的喧嚣,開啟了東京街頭的咒術混戰。
打頭的咒靈有一多半在斬擊中毫不留情地化為兩半,其中亦不乏一級,就算是特級,也在這一下中受到了不小的沖擊。
“哇偶,不錯嘛櫻醬,咒術超級厲害哦!”
五條悟笑着豎起了大拇指,揚聲誇贊道。
沒見過櫻隻聽聞過其名字的咒術師紛紛驚恐回望,不是說是五條悟放在身邊以學生的名義養的小情人嗎?這一下絕對有特級的水平了,那怪物又是哪裡找到的像乙骨憂太一樣的怪物?
咒術界這幾年是不是要有什麼大動作,不然怎麼會從五條悟那一屆開始,不停的湧現出這個年紀的特級?
櫻滿意的點點頭,看,雖然打不過五條悟,打不過乙骨憂太,看不透夏油傑,但面對這些雜魚,她還是很強的嘛!
再練一練吧,起碼要在宿傩大人回來的時候,能跟五條悟有着一戰之力……吧?
櫻眼神堅毅的想着。
咒靈的殘骸在空中散落,猶如黑色的雪花,街道上彌漫着濃烈的咒力氣息。
櫻展現出來的術式極為單調,卻蘊含着驚人的威力,每一次揮斬都精準無誤的切割開咒靈的身體,無論什麼等級在她面前,都仿佛豆腐塊一樣不堪一擊。
“喂,藤原,你的術式是什麼?”
頂着一張陌生面容的咒術師大聲問道。
櫻冷淡地瞥過去一眼,沒有回答的意思。
這些特級們每個都有自己的個性,有性格上讓人難以忍受的五條悟,也有扭頭就去做了詛咒師的夏油傑。
就連看上去分外好說話的乙骨憂太,也有個背後靈一樣說兩句就要沖出來殺人的祈本裡香。
所以,對于櫻的冷漠,衆人早已見怪不怪。
那人隻是擊退了面前的咒靈,繼續說道:“沒有别的意思,隻是你還不知道‘術式公開’吧?把自己的術式公開出來,可以換取更強大的力量。藤原的術式這樣厲害,要是公開出來,一定也會有不小的提升。”
那人本是好意,畢竟她的術式看起來極為單調,隻是能力簡單強大,這樣一眼可以看盡用途原理的術式更适合公開來換取攻擊力。
然而,櫻擡起下巴,冷笑一聲:“隻有廢物才會需要‘術式公開’這種取巧的做法。”
‘術式公開’的束縛,自平安時代就有由來,但櫻被兩面宿傩教導許久,也從未聽說過這種方式,直到遇上了咒術師,聽得他們在戰鬥前認真跟對手解析自己的術式,才覺得瞠目結舌。
後來宿傩大人才不屑的說起:“那是弱者尋求捷徑的手段,隻要實力夠強,那些都是無用功。”
宿傩大人的話,她總是奉為圭臬的。
那人一時安靜了下來,邊上有人笑了出來:“聽到沒,加藤,别幹那些取巧的事兒啦!”
被喚作加藤的人也不惱,隻是聳聳肩,“有本事你也别公開啊!”
來不及聽完兩人的對話,砍咒靈砍到一半的櫻被五條悟拽着後脖領子,“跟我過來下啊櫻醬~”
櫻茫然的被拉扯着前行,雙腳完全觸碰不到地面,像個風筝一樣被他拖拽着在空中飛行。
……不是,有病吧?
打乙骨憂太要被打斷,連打咒靈都要被打斷嗎?
五條悟聲音輕快又急切:“别抱怨啦,有個重要任務需要你哦,如果完成順利的話,不是不可以從總監部的倉庫裡偷幾根手指給你玩。”
聞言,櫻停下了掙紮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