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血管裡湧動着,咒力無法觸及,反轉術式無法治愈,隻有在對上那雙眼睛的時候,才能隐晦的發現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櫻不知道這是什麼,羂索曾說過是愛,但大人否定了,那一定是大人說的是對的。
不過不管是什麼,她都确信,自己希望這種東西能熱烈一些,比癢更癢,比疼更疼,比斬擊更緻命,比時間更難以掌控。最好能充斥她整個人生,再消磨掉她的生命,讓她連骨灰都能堆出這個人的名字。
她的眼睛比白雪還要幹淨。
兩面宿傩捏了捏櫻的下巴,猩紅的眼半阖着,看不清其中的情緒。
他“嗯”了一聲。
櫻立刻綻開了笑意,大紅色的十二單襯着她的紅唇,像是雪地裡盛放的月季花,嬌豔欲滴。
“謝謝大人!我很喜歡。”
于雪色間起舞,那還是第一次。
櫻喜歡用這樣的方式表達情緒,遠比語言更具體,怒放的心情都被四肢揮舞着,所有的心思都顯露無疑。
兩面宿傩的哼笑還停留在記憶裡,可眼前已經不是同一片雪了。
櫻用咒力旋轉起雪花,在地上堆出了一個漩渦,“好想跟大人一起再看一次雪。”
“兩面宿傩也會有那樣的心情嗎?”
真希目視着那堆雪,聲音冷淡的不比地上的冰雪更暖。
“有的吧……真希前輩沒有看到之前宿傩保護住櫻的樣子,看起來他應該是很喜歡吧。”
野薔薇回憶起那時的事情,還是有些直面言情現場的抑制不住的心跳。
“之前是人類的時候或許有,但,現在的兩面宿傩,也隻是個詛咒,也會擁有和人類一樣的感情嗎?”
真希對詛咒、咒靈一類的東西,始終秉持着懷疑。
“不是喜歡。”
“哈?”
“嗯?”
“不是喜歡。”
櫻重複了一遍,“大人說不是,喜歡啊,愛啊,都是很無趣又很無聊的東西,是弱者用來建立羁絆的,使我們所不需要的。”
“啊?這什麼見了鬼的發言啊?”
野薔薇震驚不已。
真希歪了歪頭,沒有說話。
“不是見了鬼的發言。”
櫻難得的好心情也有些不悅,“不管是人類,還是什麼其他生物,有了感情就會生出弱點,有了弱點,就無法再稱之為強者。”
“所以是你單方面喜歡那家夥?”
“不是。”
“哈?”
野薔薇真情實感的感到迷惑。
“不是喜歡,是所有的一切,都屬于大人。”
她們嘴裡說的喜歡也好,愛也好,忠誠也好,羁絆也好,全都屬于那位大人。
野薔薇“yue”了下,“别突然說這麼惡心的話啊,我還以為你要有什麼不一樣的發言了……”
“大消息!大消息啊!”
虎杖悠仁舉着上面畫了狗卷家徽的喇叭在操場對面大喊大叫,咒力逸散的餘波讓三個女孩子捂住了耳朵。
野薔薇堵住耳朵:“什麼鬼啊要拿那種東西亂叫?”
真希瞪着一雙死魚眼:“……狗卷也借給他胡鬧。”
櫻蹙起眉頭:“好吵。”
虎杖悠仁風風火火的跑過來,“超級大新聞!那個教主來了诶!就是那個,那個留着劉海的特級詛咒師,說是上次襲擊了京都的那個!”
野薔薇茫然擡頭:“誰?”
這形容的很确切了,櫻眨眨眼:“夏油傑?”
被打過的真希冷笑一聲:“哈?上次沒被乙骨打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