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策頓感受辱,氣得跺腳直跳,破音連喊:“來人!來人!”
在錢策連連叫喊下,下人終是匆匆趕來,他門不知錢策就在門後,直接破門而進後,錢策又被門扇飛倒地。
鐘離軟見錢策趴地狼狽樣,哈哈大笑,“這,這,哈哈哈,這可和我沒關系!哈哈哈——”
“少爺!”
下人們自知闖了禍,連連上前去扶錢策。
“滾!給我把那個賤人押下!”
錢策氣急敗懷,不讓下人碰他,指着鐘離軟吼道。
下人蜂擁而上,将鐘離軟在床上拖下,他們能這麼順利将鐘離軟弄下床,最主要還是鐘離軟全程配合他們。
錢策瞅見鐘離軟被制服,在地上蠕動站起來,自覺把控局面,理理衣衫得意道:“怎麼不動手了?剛才還不是很厲害嗎?”
錢策還未嚣張片刻,就聽院内吵嚷起來。
“少爺!不好了!郎将軍帶人來要人了!”
管家沖進屋禀報道。
“什麼!”
錢策五官霎時堆在一起,“就說沒有人!”
錢策剛要命人将鐘離軟藏起來。
“哐——”
屋門直接被踢脫落。
“軟軟!”
“阮娘子!”
屋内衆人都聞身望去,呆若木雞,無一例外。
兩位身形魁梧男子,擠在門中,神色焦急。
鐘離軟滿目驚訝地看着門口。
郎文清救人是在她的算計之内,可另一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是怎麼冒出來的?
鐘離修眼神戲谑,用目光回應鐘離軟的疑惑。
“沒事吧?”
郎文清和鐘離修不約而同沖向鐘離軟,争先恐後想為其松綁。
就在郎文清率先要觸及鐘離軟捆繩時,鐘離修伸出腳,暗中使絆。
郎文清沒有防備,腳下一磕,穩住踉跄後,鐘離修已搶先為鐘離軟松綁。
鐘離修挽住鐘離軟胳膊,輕輕扶起,目光挑釁看向郎文清。
郎文清臉黑如鍋底,盯着鐘離修,眼中似有火焰燃燒。
二人四目相對,誰也不讓誰,争鋒相對。
鐘離軟腦中也在反應:他倆怎麼湊到一起去?
錢策見兩人不對付,正眼神對戰,無暇顧及他,趁機想溜。
“錢少爺,今日之事,你作何解釋?”
郎文清冷聲道。
錢策挺直腰闆,強裝鎮定道:“我就是請軟娘子來談心,有何不可?”
“可笑,”鐘離修陰沉說着,直接一掌捏住錢策脖子,“你覺得我會信嗎?對我的人動手,你也是活膩了。”
“哈?”
鐘離軟一時難以接受他的親二哥說出那樣的話,但又明白過來鐘離修要幹什麼。
郎文清也難以接受,握上鐘離修手腕,警告道:“衙門的人就快到了,你不該動私刑。”
鐘離修倒不害怕,鐘離軟卻怕她愛亂來的二哥被關進獄裡去,得不償失。
鐘離軟手覆上鐘離修手背,扯出笑容,“别了,我沒事。”
鐘離修立馬放開錢策,反而握住鐘離軟的手,寵溺道:“都聽軟軟的。”
郎文清上前拍開鐘離修的手,将鐘離軟護在身後,“李公子請自重。”
錢策:……
還真如郎文清所說,鐘離修剛放下手,衙門捕頭便趕來,将錢策押走。
郎文清對鐘離軟柔聲道:“我們回去吧。”
“回哪裡?”
鐘離修堵住郎文清質問。
郎文清皺眉不悅,愠聲道:“與李公子無關。”
“呵,”
鐘離修不屑,玩味道:“軟軟的店已被砸,借口帶軟軟住你家去,郎将軍的算盤珠子打的可真響亮!”
“什麼?”
鐘離軟裝作才知店被毀,裝作受到重大打擊,承受不住雙腿發軟,向鐘離修那邊倒去,“為什麼……”
不愧兩人為親兄妹,鐘離軟表情一出,鐘離修便知道鐘離軟是何意。
鐘離修眼疾手快,擋住郎文清,接住鐘離軟,語氣不善道:“軟軟好不容意經營起來的店,拜你所賜,一瞬歸無,你現下在這裡裝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