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軟摟上郎文清脖子,戲弄道:“你啊,我想想,就當個外室吧,怎麼樣?”
“好。”
郎文清毫不猶豫答應。
鐘離軟笑出聲,戲谑道:“君子郎文清甘願做外面的?你不是最正派了嗎?怎麼,不要你的道義了?”
郎文清這次沒有答得那麼快,隻是滿目深情地注視着鐘離軟,許久不說話。
鐘離軟也隻是靜靜看着郎文清。
馬車内安靜下來,沒有了絲毫聲音,淨是街上熱鬧喧鬧聲。
“阮阮,你帶我去祭奠父母吧。”
郎文清輕聲說道。
“啊?”
鐘離軟一愣,随即暈乎乎的腦子瞬間清醒過來。
郎文清繼續微笑道:“阮阮,嫁于我,我們成婚,一直在一起,生同寝,死同穴,好不好?”
郎文清說得認真,語氣帶着乞求。
鐘離軟目光錯開郎文清情意快溢出來的眼睛,放下搭在郎文清肩膀的手臂,垂眸低聲答應道:“好。”
“阮阮不願意嗎?”
鐘離軟聲旁傳來郎文清有些失落的聲音。
“沒有,”鐘離軟握上郎文清的手,低頭答着,“沒有不願意。”
郎文清反握緊鐘離軟手掌,“那阮阮為何不看我?”
“我……”
鐘離軟擡頭,心中有萬千相對郎文清說的話,可不能對郎文清說出口。
郎文清忍着淚意笑了笑,語氣依舊溫和道:“娘子不願意的話,不必勉強的,娘子開心就好。”
“郎文清,你還真是……”
鐘離軟笑起來。
“嗯?”
郎文清不明所以。
“郎文清,與你成婚,我樂意之至。”
鐘離軟拂上郎文清臉龐,笑得明媚溫柔。
“娘子……”
郎文清似是不敢相信,呆在原地,傻傻地不說話。
“怎麼了?”鐘離軟逗郎文清,“将軍反悔了?那小女子要下車了。”
“不是!”
鐘離軟說着裝作要起身下車的樣子,不曾想郎文清也半起身拉住鐘離軟,将其緊緊抱在懷裡。
馬車晃蕩一下。
鐘離軟被抱得緊緊,像是被繩子捆住,鐘離軟往起來揪郎文清。
“阮阮,既然答應我,就不許反悔了。”
鐘離軟愣住,郎文清語氣聽起來就像小孩子懇求吃糖一樣。
鐘離軟改揪為撫摸,柔和道:“不會反悔,而且永遠都不會後悔。”
馬車行駛至将軍府偏門。
郎文清一路将鐘離軟背至逍遙居。
日後郎文清在書房待了一天一夜将軍務處理完,随後便馬不停蹄帶着鐘離軟回到所謂阮娘子的父母所葬之地,而祭拜他們,郎文清還早早派人去修繕過。
鐘離軟拜過之後,郎文清卻讓鐘離軟離遠些,他想再祭拜一次,鐘離軟看着郎文清背影,五味雜陳。
郎文清若是知道事情真相後,他會惡心得想吐吧。
鐘離軟想着笑了出來,胸口卻是酸得厲害。
“阮阮是念起父母了嗎?”
郎文清祭拜完,朝鐘離軟走來,注意到鐘離軟的神情,掏出手帕遞給鐘離軟。
鐘離軟點點頭,“确實挺想他們的。”
“那我們以後常來。”
噗嗤——
鐘離軟笑出聲。
“阮阮開心就好。”
“我是開心,但……”鐘離軟笑得更厲害,轉身捏住郎文清臉,臉色一變,“郎文清,你還真是敢,誰允許你一口一個阮阮叫了?”
郎文清呲着牙,眼神飄忽,“嘿嘿嘿。”
“以後不許叫了。”
鐘離松開手,囑咐郎文清。
她并非是不喜歡親昵稱呼,而是根本就不叫阮阮,雖音似,但終究不是同一個。
郎文清每叫一聲,鐘離軟的心都會顫一次,提醒她這是假的。
郎文清的愛意是給阮娘子的。
“知道了,娘子……”
郎文清眸色暗下,乖乖聽話。
“乖,給你個聽話獎勵。”
鐘離軟在郎文清臉頰落下一吻。
郎文清眉間陰霧瞬間掃開,滿面春光得牽着鐘離軟往回走。
郎文清開心詢問道:“娘子,月後我就請媒人求娶娘子,定下婚期,可以嗎?”
“不了,家中剩下的人我看都不想看一眼,一切從簡就好。”
鐘離軟是頂了阮娘子的身份,可若是去人家家裡,定然會有疏忽之處,恐被郎文清看出端倪,要是在此時功虧一篑,那就不好了。
郎文清笑了笑,“不是,不是去娘子現下家中。”
“嗯?那是?”
鐘離軟吃驚,居然不是去阮家。
郎文清神秘道:“屆時娘子就知道了。”
鐘離軟一頭霧水。
這朗文清又憋着什麼?
郎文清道:“娘子放心,我會八擡大轎,十裡紅妝,迎娶娘子,告訴世人,娘子是我郎文清求來的。”
鐘離軟一聽,更放不下心來,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
反正不管怎麼樣她得抓緊時間拿到圖,别到時候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