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歸都是想些自救的法子,沒準布局中偏有一招派上了用場,能緻勝呢。”紀沅将幾人的黑布一并給取了下來,亦将他們身上覆蓋的障眼魔法一并驅除。
“誰知道呢,暫且不将時間分給他們了,左右不過随意抓來的壯士,想必問不出别的來。”說畢,甯甯撒下藥粉,“夠他們睡上十天半個月了。也當提前得個假。”
聞言,紀沅低聲笑笑,撥弄起戴在手上的戒指,召出光繩将幾人給囚住。
事先劃分了各自探查的區域,當下二人自是快步趕過去。二樓多是供作起居的屋子,樓道尾部倒有間書房。不過落了鎖,縱然未進去細看,從外面粗略一瞧,便知應是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人進去過。
因而,甯甯倒停在不遠處,閉上雙眼進行感知,待得了結果才和紀沅轉身搜起幾間卧房。一連将幾間都找遍了未得到絲毫的發現,随即便來到了書房門前。
“貌似是機關鎖?”甯甯湊近瞧了一眼,而後退後幾步給紀沅讓出空位。便見他提劍直接劈開鎖,破門而入。
“怎麼頓住了?”甯甯來至紀沅身側,因問起,不忘取出紫螢石照明,同時環顧起四周。“有魔法的氣息,倒似欲蓋彌彰。”一面說着,紀沅擡手聚起光之力擊散餘留的魔力。
走進去一看,屋内不過是置了一張木質長桌,上面擺放着幾本與魔法相關的書籍,并随意堆了幾張紙稿。甯甯取來詳細看了,原是在研究驅除怨氣,不過試驗總有一步出了差池,因而順着帶出一連串問題需得到解答。
除此之外,這屋子再沒别的可稀奇的。
“看似尋常,越是有問題。”紀沅接過紙稿略瞧了一眼便放下了,随即繞着屋子踱步,而後觀察起牆面。甯甯亦是如此。直至兩人均立于對角處。
一經瞧出些異樣,甯甯下意識要喚紀沅來看看,誰知兩人竟是不約而同開了口,隻道:“有機關。”見狀,甯甯思量一番,因提議一同按下。
很快便見白晃晃的牆面開了一道足以供人通過的口子,借着空隙觑了一眼内裡,也沒個暗室之類的。那修築起這東西來是為的什麼呢?
一面思索着,甯甯複将手伸進去試探着摸索起牆壁,果然找着藏在暗處的東西。取來一看竟是一把鑰匙。
“與其說是為着開鎖的鑰匙,更像是一個法寶。”紀沅取來自己的與之比對,逐一指出它的不對勁。
聞言,甯甯認真聽着,時不時點點頭,待紀沅說完,輕聲回道:“容我想想。既費心藏了,那便總有不能示人的理由。鑰匙能開的,不一定非得是那些個看得見摸得着的鎖。”
說罷,她沉吟片刻,擡眸之際已召出魔法指揮棒。而後,隻見甯甯果斷揮動起來,驅使光絲環繞一周,再是降落至地面,不斷相融終讓隐藏的魔法陣現形。
“傳送陣,布這東西可得費好些功夫。”甯甯歎道,一面握住鑰匙嘗試開啟陣法。見得用,甯甯朝紀沅遞出手,與他五指相扣牢牢握住。
天旋地轉,眼前所及之處皆是一片虛無,正要試着觸碰時,又見一切化為光點消失不見。再次睜眼,二人已來至另一處。打量起四周來,甯甯有些疑惑,不過倒并不算特别意外。
此地的主人依舊是位老熟人呢。
甯甯往樓梯靠過去,紀沅則來至落地窗處,向遠方眺望。
忽聽見樓下傳來交談聲。
隻聽一方說道:“國主派我們前來取先前雅薇安陛下存放在萊克多大人這處的畫,可否通融一下,我們去去就來,不會過多耽擱,為諸位添煩憂的。”
另一方為首的男子同面露難色,似是想了又想,到底拒絕掉了他們的請求,不忘做個解釋,“魔法陣一經啟動,便很難收回。除非等到他們帶來我族的信物。”
想是為了安慰那人,便含笑繼續道:“強行突破魔法陣,隻怕落個兩敗俱傷。到那時,我們兩方都不便給出交代,這樣才真真難了。”
一面說着,男子帶了人挪步至參天古樹下盤腿坐下,随後笑眯眯請幾人離開。
紀沅自是立即把這段小插曲說與甯甯聽了。
“比顧此失彼更可怕的是一場空。”甯甯欣賞完畢,便把油畫重新挂回牆上,笑盈盈望向窗邊,“伊麗缇的身邊人果真也極有趣,又令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