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煩。
許酌哥又在勾引他。
但他好喜歡。
要是現在就能舔一口許酌哥就好了。
他想舔許酌哥半張的嘴巴,想舔他嘴巴裡那濕紅的軟舌。
還想舔他發懵的眼角。
想把他整個人都舔成濕潤的水紅色,。
那樣一定非常迷人。
許酌看不到自己的臉,不知道自己臉上挂着多漂亮的懵然。
隻知道丞弋包裹在他手背之上的掌心溫度真的有些燙人。
他不着痕迹地掙開,“小壞蛋,我的玩笑你都敢開了。”
掌心柔軟的溫度盡數消失,丞弋眼底不悅。
但嘴角的笑意仍舊很乖,“不是許酌哥說的麼,讓我随意一點。”
許酌說,“我讓你随意,沒讓你沒大沒小。”
不等這莽撞少年再說什麼大膽的話,許酌趕緊把另一碗姜湯端過來,“先喝湯吧,等下要涼了。”
擔心他不喜歡姜的味道,還特意說,“放了糖,姜味不重,你嘗嘗。”
丞弋接過姜湯,“謝謝許酌哥。”
他端起姜湯,一飲而盡。
許酌被他豪放的架勢弄的一愣,“喝那麼快幹嘛,等下嗆到了。”
丞弋笑得腼腆,“這是許酌哥給我煮的姜湯,我想快點喝掉。”
如果可以。
他還想把許酌哥也順便吃掉。
“傻不傻的。”許酌下意識要去揉他的頭發,卻在快要碰到的時候停了下來。
濕發揉起來容易打結。
而且,他現在也不适合動不動就揉丞弋的頭。
雖然他并沒把丞弋錯誤的喜歡當成洪水猛獸來防備。
但該有的分寸他還是不能忘的。
許酌收回手,“走吧,我跟你去把你房間的床單換一下。”
丞弋起身,“許酌哥可以等我一下麼?”
許酌看他,“怎麼了?”
丞弋說,“我想先去吹個頭發。”
許酌點頭,“可以啊,你去吧,我去把碗洗了。”
丞弋拿起許酌喝過的空碗,“不用!碗我來洗就好!”
話音落下,丞弋就行動力很強的去廚房把碗和鍋都洗了。
把碗放好。
他還順便把台面上殘留的水珠也擦幹淨了。
随後就一刻不停地回了衛生間去吹頭發。
很快吹好,丞弋迅速回到許酌身邊半跪下來,“可以了許酌哥。”
許酌正随手翻閱着《打開一本心髒》等丞弋,見他忽然半跪在自己腿邊,有些茫然,“可以了什麼?”
丞弋拉過許酌的手放在自己頭上,自下而上的視線帶着一片隐秘的期待,“可以摸頭了。”
許酌安靜。
丞弋這個樣子......好像有點像問主人讨要摸摸的寵物狗。
明明很大一隻。
但又乖。
又可愛。
許酌有種被寵物狗取悅到的開心,手上不由自主就輕輕揉了揉他的頭,“你怎麼這麼可愛。”
丞弋輕聲問他,“許酌哥喜歡麼?”
直白的問題讓許酌理智回歸,他頓手無奈,“你這小孩怎麼回事,怎麼每句話都帶着坑。”
見許酌要收回手,丞弋趕緊抓住他的手,黏稠的目光也緊緊包裹着許酌,“不是坑,我隻是想确認下許酌哥會在什麼時候喜歡上我。”
他說的有理有據,“不是許酌哥說的麼?許酌哥會因為某個細節而動心。”
許酌簡直無法反駁,收回手用書輕輕敲了下丞弋的頭,“我說過那麼多話,你隻記住了這一句是吧。”
丞弋沒有反駁。
許酌也不跟他計較,起身說,“走了,去給你換床單了。”
換好床單,許酌交代他一句早點休息,就轉去書房弄他的論文了。
十一點從書房出來時,許酌特意往次卧房間看了一眼。
見裡面沒有光線透出來,這才回卧室休息。
半夜兩點。
萬籁俱寂。
次卧房間門緩緩打開,漆黑的光影裡顯出一抹高大的身影。
丞弋隐在黑暗裡掃視整個客廳。
片刻後,他從房間裡走出來。
他走得很慢,很輕。
窗外有光灑在客廳。
丞弋路過客廳時,冷色光照亮他的臉,将他那張本就冷白的顯得宛如鬼魅。
他踩着微弱的光緩步來到許酌門前。
骨節分明的大手緩緩擡起,落在黑色的門把手上。
掌心微微用力,壓着門把手一點點往下。
寂靜的深夜,一點聲響都足以清晰可見地落在空氣裡。
鎖芯離扣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丞弋沉黑眼底迸發出一片烈焰般的亢奮,嘴角勾起弧度。
門沒鎖。
許酌哥在故意引誘他。
好在他很乖,沒想現在就對許酌哥做什麼。
他過來隻是想看許酌哥一眼。
想看看許酌哥今天有沒有偷偷為丞斂那個傻逼掉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