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渟的動作溫柔而強勢:“生病的人不可以任性。”
喻泠吸了吸鼻尖,竟是被溫渟的話吓得後背一顫。
不知道為什麼,他沒由來的害怕,說害怕也不準确,在喻泠眼裡,他是世界上最強的大反派,隻有他讓人家害怕的份。
可生病會放大恐懼和不安,喻泠隻是敏銳地感覺到一絲危險。
下一秒,溫渟重新放輕語氣:“抱歉,剛剛是我吓到你了,我們吃藥好不好?很快的 ,隻要嘴巴一張,輕輕咽下去就好了。一會你要是不高興的話,可以随便咬我。”
喻泠幾乎是被他騙着把藥吃了。
他惦記着要教訓溫渟的事,剛吃完就想咬溫渟。
溫渟也沒有出爾反爾,把手指伸到喻泠嘴裡的動作,甚至稱得上是愉悅。
他都有些詫異了,這個任性的小少爺,以前是沒用牙齒吃過東西嗎?為什麼咬人都不會?力度那麼輕、那麼軟……
溫渟嘴角輕輕彎起,說出的語調平靜卻又讓人震驚:“連手指都咬不出痕迹,要是讓你咬别的東西,你要怎麼辦呢?含不住也吐不出來,會一直哭嗎?”
喻泠沒有回他,藥效上來了,喻泠頭一歪,抱着溫渟的一截手臂昏睡在床上。
溫渟也沒立刻把手指抽出來,慢條斯理地壓着柔軟的舌頭,輕輕攪動了兩圈。
手指往外抽的時候,帶出一截細長透明的銀絲。
溫渟的聲音低得隻有他自己能聽見:“小少爺,哭也是沒有用的。”
-
一夜過去,喻泠的燒退了。
他一睜眼就看見一張臉,受驚似的彈起,想也沒想,直接抽了一巴掌上去。
席燼發出一聲近乎快慰的喘氣。
喻泠徹底被吓清醒了。
他轉着頭,打量了一下周圍環境。
不是他之前住的房間,還有——
“你幹嘛爬到床上來吓我啊。”席燼這個壞東西,剛想放他一馬,轉眼又過來挑釁。
喻泠見縫插針地和系統吐槽:你看這群主角多壞,要是我膽子再小一點,我就被他吓死了!
【系統】可是你剛剛也抽他巴掌了。
對哦,喻泠有點奇怪,好像沒有懲罰他呢。
系統猜測:【可能是因為席燼‘吓’到你了?所以這算是一碼歸一碼兩清了?】
喻泠眼珠一轉,又開始想小九九。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之後想幹壞事,豈不是又多了很大的操作空間?
“喻泠,你感覺怎麼樣啊?”席燼被抽爽了,手掌捂着剛剛被喻泠抽過的地方,傻笑了好一會。
等到喻泠重新叫他名字,席燼才回神,急急忙忙拎起喻泠的手。
喻泠一句“你有病啊”還沒罵出來,席燼就緊張兮兮地:“剛剛抽這麼用力,手痛不痛啊?要不我給你吹吹吧?”
嘴上說是心疼喻泠,要給喻泠吹一下抽紅的掌心,實際上某隻壞狗在捏到那軟軟香香的手心時,早把自己說的話給忘了。
大清早的,席燼熱氣上頭,頂着一張燒紅的俊臉,慢慢低下頭——
眼見着嘴巴就要貼到喻泠手心,身後忽然出現一陣大力。
席燼一時不察,被季一昂用力提着領子拽飛出去。
席燼在地上摔着滾了一圈後立刻爬起,顧不上拍自己身上的灰,就開始和季一昂争執:“我說你個姓季的,你找死是不是?真把自己當根蔥了?除了那些上趕着巴結季家的,你看有誰會給你正眼?”
季一昂慢條斯理地撣着手上的灰,一副嫌棄得要死的表情:“哦?那也比某些大早上就發情的禽.獸來得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