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禦的心髒猛地跳了兩下,這才反應過來,偏開頭往後躲。
結果反而讓白柯摔在了他身上。
男孩的重量帶着他的體溫和身體的輪廓,蘇禦的耳朵立刻紅了。
“你其實就是在生氣,對不對。”
白柯的手掌壓~在他咚咚直跳的心髒上,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就這麼耀武揚威的坐在他的腰上,給他看他手上的表。
“我發現你還去把表找回來了。”
白柯在房間裡等待的時候才發現,之前的表就靜靜的放在桌子上。
“上次我真的就是不小心弄丢了,我也很難過!”
因為異能的關系,蘇禦房間裡經常會備着一些金屬。
白柯怕他不信,随手拿出來一個他在桌子上找到的金屬針,穿過了手表的帶子,然後把手腕送到了蘇禦面前。讨好的說道。
“不然你幫我固定一下,這樣肯定再也不會掉了。”
蘇禦明顯怔了一下。
他的目光落在白柯纖細的手腕上,然後又去看他的眼睛,喉結上下滾動。
“你,要一直戴着?”
白柯看到蘇禦的表情,頓時覺得馬屁好像拍對了。
他急忙蹭着蘇禦的脖子撒嬌。
“當然了。我本來也不想離開你。”
“蘇禦。你把表鎖上,然後帶我一起去任務嘛,好不好。我一定聽你的話,不和别人說話。還會一直帶着……”
白柯的話卡了一下。
蘇禦已經握住了他的手腕。
那根金屬瞬間就在異能之下變換形狀。宛如一條靈活的小蛇,首尾相連。完全将兩個表帶死死的釘在了一起。
與此同時,蘇禦也握住了他的手。
因為角度問題,此時白柯看見了一點手腕上的表的盤底。
正常的表背面肯定都是有螺絲的。但這個表卻被金屬嚴絲合縫的包裹。
白柯突然想起來,這表是被蘇禦直接用金屬異能封口的。
因為裡面被他改造的加了很多東西。
其中之一就是定位器。
一開始,蘇禦因為擔心他的安全。所以才叮囑他做任務的時候要把表帶上。這樣在遭遇危險的時候,他才能第一時間找到他。
它理應隻是一個任務裡面的工具。
不過白柯有點懶,經常會忘了摘下來。
蘇禦從來沒有提醒過他可以摘下來了,但是總是會提醒他戴上。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白柯都忘了這是個定位器了。
現在,表帶上的金屬還成了獨屬于蘇禦的鎖。
白柯下意識的去看蘇禦的眼睛,卻看到了他發紅的耳根。兩個人的手也變成十指交扣。
蘇禦好像很喜歡這樣。
“……”白柯頓時後悔。
可是他現在是萬萬不敢說不戴的。好不容易才把人哄好……
算了,還是先跟去任務比較重要!
反正是塑膠的表帶,以後有機會拿剪刀剪斷就好了。
想到了辦法,白柯立刻松了一口氣,又覺得無所謂了。
“太好了,這樣就不會掉了。”
蘇禦沒有說話,但是白柯能感覺他的手在收緊。
緊的稍微有一點難受了。
“唔,蘇禦?”
蘇禦沒有說話。他把臉埋在了白柯的脖頸間。不僅耳朵發熱,臉頰也紅了。
母親死後,他好像生病了。
沒法捏在手裡的東西,他總是覺得會突然消失。
小時候父親還因為他半夜不睡覺,站在門口看他而責罵過他。
但是白柯需要他,白柯理解他,白柯說他離不開他。
蘇禦的耳朵紅紅的。
白柯對他也挺好的。
……
執行任務的村子偏遠,坐完飛機還得坐車,來回都麻煩,可能要去上一周。
白柯主動戴了手表之後,蘇禦終于軟化了态度,帶着白柯啟程了。
與此同時,另一架去往同樣目的地的私人飛機裡,坐着一個表情嚣張的金發少年。
他翹着二郎腿,一身的衣服一看就價值不菲。
他手上不僅戴着名貴的機械手表,好幾個戒指,還随意的拿着一杯酒。裡面的冰塊被他晃的咯咯的響。
他看起來正在和朋友打電話,和他染的金發一樣引人注目的是他高昂的語氣和挑起的眉毛。
“笑死了,我真沒想到你會被一個男人迷住!”
對面的朋友聽起來非常無奈。
“我沒有…被他迷住。”
“然後呢,如果不是為了保護他,區區a級任務,到底有什麼東西把你打傷了?”
對面一下沉默,說不出來。
金發少爺的嘴角揚的更高了。“最搞笑的是,你知道嗎,他也給我發了消息。”
“而且我知道他給傅止逸,傅深也發了。”
“他肯定是群發!”
他說完就自己憋不住笑了起來。
“我可根本就沒理他。”
言下之意也隻有對面這個蠢貨還當了真,主動帶他去出任務。
對面估計是氣的不輕,又惹不起這位傅家的少爺,隻能忍氣吞聲,很快推脫自己還有事,要挂斷。
傅金就像沒聽到。“所以他到底長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