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面冷風拂過,月光很暗。
蘇禦抱着白柯進了剩下的一間空房間裡面,然後把他放在了炕上。
白柯的腦子已經有些迷糊,蘇禦打開了被子,讓白柯覺得有些冷,于是他主動向着蘇禦靠了過去。
因為蘇禦的氣息是燙的。
他壓~在他上方,嘴唇蹭過他的耳朵,心髒跳的咚咚作響,似乎低聲在說什麼,要幫他。
幫他什麼?
白柯眼神失焦,腦子空白,隻能感覺到蘇禦帶着一點繭的粗糙掌心。有些舒服。
于是迷迷糊糊的漂亮少年就在被子裡面毫無防備的伸展了腰肢,身上的白T因為汗水而潮濕,像隻撒嬌的小貓,遵循着本能,主動的往前迎他的手。
“嗚……蘇禦……?”
空房間的隔壁就是傅深的房間。
緘默的男子坐在床上,雙手環胸,雖然在閉目養神,但是并沒有睡。
雖然打了阻斷藥,但他還是隐約能感覺自己受到了污染。此時隻要扯開袖子,就能看到他傷口周圍布滿了黑色的血管紋路。
為了所有人的安全,他覺得他最好保持清醒。
蘇禦打開門的時候,傅深聽見了。
因為擔心是污染物入侵,他幾乎轉瞬間就來到了戶外。
院子裡空無一人,隻有最後那一間的房門似乎被動過。
傅深靠近了那間房間,本來已經揚起了手裡的短刃,卻沒有想到會看到……
白柯。
“沒事了,我幫你……”
蘇禦的聲音沙啞,把男孩壓~在床上。
白柯的側臉在男人的身下揚起,在夜色裡是一抹朦胧的白。
他烏黑細碎的發絲散落開來,眉頭微蹙,眼尾泛紅,濕潤的睫毛顫~抖着,然後手指突然抓緊蘇禦的胳膊,頭向上仰。發出了細小的鼻音。
比頭頂的月色還要動人的多。
傅深瞳孔震動,猛地後退了一步,然後弓下身子,手緊緊的捂着手臂的傷口。
那裡的血管不斷的湧動,如同黑色的小蛇,試圖蠶食他的血肉。
院子外面也出現了異樣的波動。
無數黑影扭曲着從地裡浮現,在空氣中嗅聞,抖動四肢和羽翅,把這個院子圍了起來。
“來了嗎?”
杜夏,杜秋姐妹從房間裡出來,摩拳擦掌。她們看向院門外面,卻隻看見了一些低等級的蟲子。
“什麼啊……這也能算是一次夜襲嗎?”
傅深還半跪在地上,死按着傷口,心髒砰砰的跳。
他擡眸看向了白柯所在的那個房間。
眼底有一絲疑惑。
“能聞到嗎?”
兩姐妹還是第一次聽見這個男人說話。“什麼?”
“有種香味兒……”
“香味?”
杜秋努力聞了聞,“沒有啊!”杜夏也搖頭。
傅深低下頭,耳根發燙。
也許是他的錯覺。
房間裡面,蘇禦一手就抱緊白柯的腰,濃黑的眼睛警戒的看向外面,卻并沒有動。因為白柯雪白的手臂還環在了他的脖子上。臉也埋在他的肩膀上。睫毛不斷的顫動。
外面的怪物越發~騷動。
傅金也走了出來。他不屑的笑了一聲,膽敢爬進來的幾個蟲子就瞬間被壓扁在了地上。
怪物們能感覺得到院子裡面有強敵,不斷的徘徊,躊躇不前,但最終就像是餓壞了的野狗,按耐不住地爬上了院牆,撞破了窗戶,全部沖向了那一間房間。
可惜它們還都沒能靠近,甚至沒能顯露出目的地的所在,很快就紛紛倒地抽搐。
來的異能者全都身經百戰,這些低等的蟲子完全不是對手。
戰鬥快速的結束,平靜的夜晚騷動了沒一會兒,就又回歸了寂靜。
傅深收回了手裡的短刃,胳膊越發隐隐作痛。他本來要盡快回房去,就在他路過白柯那個房間的門口的時候。
蘇禦恰好打開了門,出來詢問情況。
傅深一下頓住,越發清晰地聞到了一小股香氣。如月光一般,朦胧又柔軟。
“诶,你怎麼回事?”
傅金本來在傅深後面,看他突然停下,疑惑的擡頭,也看向那間空房。
然後呆在了原地。
他看見了白柯。
少年淺色的眼睛籠着一層水波。他的臉那樣小,嘴唇卻紅豔,軟軟的發絲有些淩亂,衣領也被扯開,雙手抱着被子。
那雙漂亮的,迷茫的,小獸一般的眼睛,剛和他對上視線,就又被關上的房門擋住了。
可哪怕就對視了一瞬間,也讓傅金的腦子卡住了。
不是,怎麼會……是,是白柯?
他……他……
真沒p啊!
……
白柯早上還被蘇禦抱在懷裡,緊緊的貼在一起。
被子裡有點過于暖和了。白柯的臉紅紅的,好不容易才把腦袋從蘇禦的懷抱裡伸了出來……
記憶慢慢回籠,他眼睛一下瞪大了。
【系,系統!】
白柯的語氣滿是驚慌。
【嗯。】系統卻有點生硬。
【我的積分……!!】
炮灰和主角受過度親密,可是個大過錯!他的積分不會因為破壞劇情,已經被扣完了吧??
系統似乎深吸了一口氣。
【宿主,要是别人和主角受過度親密,那扣的積分,可是足以讓退休世界的父母資産原地蒸發好幾十個億!】
【!!】
不,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