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豐庭按住她,“死活,看你。”
花夢瞳孔一怔。
薄豐庭坐到她身旁,“你不用顧慮,出去散散心,想去哪個國家留學我來安排。”
“留學?”
“有心儀的學校嗎?”
“我非得走嗎?”花夢問。
薄豐庭看一眼窗外,樓下的救護車開走了,“那個攝影師拍到你了,還傳了出去。”
“所以呢?我也不能見光了?”
“問題不在你,她的人會牽扯到先生。”
花夢站起來,“我可以去别的城市,換别的名字。”
薄豐庭靠上沙發背,雙腿交疊,平靜道:“星大可能不行。”
“你怎麼知道……”
“你在等的錄取通知書,現在在我辦公室抽屜裡。”
花夢忍不住握緊拳頭,“你想幹什麼?”
同樣的房間,互換了站位。
薄豐庭站在當年花夢質問他的位置上,“記得嗎?四年前,我們在這裡的交易。”
花夢擡手拽掉束發的絲帶,長長的卷發散落下來,“你費盡心思把花蘩這一局廢棋盤活,何苦為之。”
養狼飼鷹,為羊補牢。
薄豐庭垂眼看着她,很滿意。
“明天晚上,接你回星大。”他轉身走向門口。
“手機還我。”花夢叫住他。
“不是給你一支新的了。”
“隻存你一個人,我要用來幹嘛?”花夢懶懶問,“何況,你的每一個号碼我都倒背如流,根本用不上存通訊錄。”
薄豐庭從口袋裡捏出一個東西往後一抛,落在她身旁的沙發座上,觸底反彈到空中,花夢正好伸手接住,“晚安啊薄助。”
手機已經沒電關機了,花夢在床頭櫃裡找到一根充電線插上,漆黑的屏幕亮起一個小小的紅色閃電。
她握着手機,在漫長的一分鐘裡,忽然湧起後知後覺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