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和我一起看動畫片,不要看手機好不好,看動畫片會開心,看手機會難過。”
“好。”
花夢看了一晚上電子筆記,在備忘錄裡列好了複試前的日程安排表,睡了兩個小時,管家敲門請她下樓用早餐。
“我不吃了,想再睡會。”
“先生來了。”
花夢睜開眼,“知道了。”
她滾了兩圈,迎面摔在地毯上,撐着手爬起來,洗漱、換衣、戴好乖巧的面具。
趕到餐廳,管家幫她拉開花蘩身旁的椅子,花夢低着頭坐下。
花蘩眉眼帶笑地給曹瓊章倒牛奶、剝雞蛋,遞水果。
曹瓊章嘗了一口咖啡,目光在情人與女兒間徘徊,“夢夢性子溫婉,氣質沉穩,勝過你當年。”
花蘩嘴角的笑容一僵,把剝到一半的葡萄放了,抽出帕子擦手,“我哪能跟她比呀,我十幾歲就出來讨生活了,可沒有一個好父親替我籌謀。”
曹瓊章有些不耐煩,“當媽的人了,還說這些不着調的話。”
花蘩抱着胳膊靠上椅背。
她是冷豔的美人,笑迎反而落了庸俗,曹瓊章當年何嘗不迷戀她的脾性,可将神女拉下神壇,便再沒了耐心。
“喻家那個雖然沒有名份,但畢竟是個兒子,老喻不會虧待他的,夢夢嫁過去,以後兩家就是一家,往來也方便些。”
花蘩把筷子往桌上一撇,“我年輕不經事,不明不白跟了你,如今女兒也要這樣,姓曹的,你怎麼對得起我們母女倆!”
曹瓊章不悅地站起身來,扣好西裝,花蘩拽住他袖口,淚眼盈盈不肯放,“瓊章!”
花夢垂着眼不言語。
良久,曹瓊章歎了口氣,“夢夢會名正言順進喻家的。”
他說完,離開的腳步毫不留情。
花夢抽掉餐巾站起身,花蘩卻來了用餐的興緻,叉起一塊面包幽幽看她一眼。
花夢回房間收拾好自己,掏出手機給薄豐庭打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通了,“我能回學校了嗎?”
“急什麼?接你的人在路上了。”
花夢捕捉到語氣中的輕笑,“薄豐庭,你知道兔子急了是會咬人的。”
薄豐庭放下手裡要處理的文件,轉過身,面對着辦公室的落地玻璃,玻璃高樓倒映着悠悠雲朵,他伸手比了比,兩指捏住那團天際的白,“知道了,兔子大小姐,下樓吧,他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