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網上說的,眼裡沒光了?”花夢笑着問,“擺脫,誰熬夜不起紅血絲啊。”
“不是,你的目光好像比以前更亮、更堅定了。”餘天恩拿出證件刷門卡,推開研究所的大門,“我有種預感,以後要常常跟在你身後了。”
“别開玩笑,我可經不起捧。”
“沒開玩笑,我說真的,你現在眼裡的野心,整個研究所找不出第三個。”
“那第一個是誰?”
“極地科考第一人,冰川之子,楊瀾震。”
二樓,滿頭銀發的楊教授站在玻璃前,“讓你接個人都這麼磨叽。”
餘天恩無奈地笑了笑,舉起兩手的咖啡紙袋,“小師妹的慰問禮太沉嘛。”
他這一聲“小師妹”,将全所的師兄弟們都招了過來。
“小師妹來啦!”
“嗚嗚嗚這棟樓終于能陰陽協調一下了。”
“哇塞,這麼多星爸爸,師妹好暖!”
“誰都别跟我搶,師妹的工位我已經擦幹淨了,坐我旁邊。”
……
烏泱泱的,二樓忽然冒出好多腦袋,有地中海的,有灰白的,也有光溜溜的,相同的是,都挂着極地研究所的工牌。
楊教授瞥一眼這些秃狼,叮囑花夢道:“别和他們見識,還有,咖啡下不為例。”
“知道了導!”花夢仰頭笑答。
楊瀾震點了點頭,靠在玻璃欄前伸出手,五指張開。
銀色的絲帶飄揚,如極地雪山銀泉,一如心中的熱望。
花夢踮起腳,身體前傾,伸手利落地接住。
絲帶末端是一張工牌。
鑲着花夢的證件照。
照片之下,昭然印着,極地研究所助理研究員:花夢。
她一下子眼都紅了。
吸着鼻子仰起頭。
“初來乍到,請大家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