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個幾天才到月末,他倒是有些等不及要成婚了。
“帝尊這幾日身子有些不好,或許在成婚後,我要去上任了,留你一人在長安,你要看着點懷王和大哥。”
晏楚的力氣很大,沈應有些掙脫不開,索性也就由着他抱着。
“為何這麼說?”
晏楚調整了姿勢,下巴放在她的頭頂上,鼻腔裡呼吸均是她的味道:“我也問過了懷王,他不肯交出仕女圖。”
“他怎麼這般糊塗。”不交出仕女圖,這時候父子隔閡,不是讓二皇子占了先機?
晏楚歎了口氣:“不是他不想交,隻是這幅圖,他送人了。”
沈應猛的擡起頭,對上晏楚發亮的眼:“誰?”
“他不肯說。”
任是不管他如何旁敲側擊,謝英守口如瓶的緊。
沈應真是要被謝英給氣死,也不知是哪裡來的力氣,沈應一把推開了晏楚,便打算朝着外面走去,幸好是晏楚手疾眼快的拉住了她:“你要去哪裡?”
“去找五殿下。”沈應隻将着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絲毫是沒有留意到晏楚面上的變化。
謝英如此,叫人不得不服了,謝弘能跟着英國公聯絡,得再叫他寫封信了。
晏楚挑着眉,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你找他做什麼?”
說出的話裡,酸味十足。
沈應被他給逗笑了:“找他自然是正經事。”
“我的也是正經事,”晏楚卻是拉着的手,更緊了些,“看看,我穿這身好看嗎?”
晏楚甚少穿綠,要麼就是素淨的長衫,要麼就是暗沉的黑色。
他原就是妖冶,在墨綠的加持下,更是勾人心魂,沈應不由自主的點着頭:“好看。”
“好看你還想着去找旁人,他啊——”
“砰——”
晏楚的話還沒來的及說完,緊閉的大門,被着人一腳從外面給踢開,熙熙攘攘的一群人,朝着裡面大步而來。
幸得晏楚反應及時,帶着沈應立刻躲在了屏風旁的柱子後,才叫着進來的人,沒有看着屏風下一閃而過的腳。
一個重物落地的聲音,在這房間裡面清晰可聞,隻聽得悶哼一聲,一個女人細微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沈應皺起了眉,這個聲音她不會聽錯,是未央的聲音。
“二殿下,你帶我來這裡,究竟是要做什麼?”
孫未央才剛進了宮,就被着謝準的人帶到了這裡,什麼緣由都是沒有,行為舉止粗魯,孫未央心裡,早就不舒服了,但又礙于謝準的身份,這才開口問着。
沈應稍稍将着布簾掀開了一個孔,剛好能看清外面發生的事情。
未央什麼時候,跟着謝準有聯系了?
孫未央坐在地上,謝準站在她的對面,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他的人守在門口,連隻螞蟻都靠近不了。
謝準看了她半晌,才勾着唇角靠着她頓了下來,孫未央不動聲色的往着後面退了一步,謝準一把扯過她的衣領,讓着她更加的靠近自己。
謝準靠近她的耳廓,溫熱的鼻息吐在她的耳裡:“上次春闱宴,偏殿上的一切,你不是都已經知道了嘛?”
聽着謝準的話,暗處的沈應和晏楚都是一怔,沈應不明白,他們明明沒有被發現,謝準又是怎麼知道的?
他竟然以為還是未央。
孫未央不懂他在說什麼:“二殿下說的什麼意思?還是說平甯郡主做的事情,是二殿下授意?”
春闱偏殿上的事情,傳的最厲害的,就是景國公的事情了。
謝準聽着她拐彎抹角,一把将她推開,孫未央始料不及,被他的力道推到地上,胳膊被劃開一道口子,隻聽得一陣倒吸氣的聲音。
“殿下,你到底是要做什麼?”
孫未央說着話,不由加重了語氣。
謝準倒是不在意,将着手中的香囊朝着她丢了過去,語氣冰冷道:“這是你的吧。”眼眸裡是殺意盡顯。
在看見香囊的一刻,沈應下意識的摸着身上的位置,已經是空無一物。
孫未央不可思議的看着香囊:“殿下是怎麼得來的?”
她倒是認得很快,她怎麼不知道這個香囊是自己送給沈應的,謝準要找的人不是她,而是沈應。
孫未央不知道沈應究竟是做了什麼,隻知道謝準這個時候已經沒了理智,不能讓他知道是丢下這個香囊的人是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