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可兒身體的餘韻還沒消失。
她抖着唇朝黎岱冷笑：“知道疼了？”
咬男人喉結，無異于在老虎身上拔毛。
黎岱極力隐忍着身體燃起的渴望，眸色已經有些泛紅，被這個女人氣笑了，“你信不信，我現在辦了你？”
“你剛才不是已經辦了？”喬可兒皺眉嗅着車内有些怪異的氣味，扔了兩張紙巾給他，“快擦掉。”
她這麼一垂眼，看到他下身明顯的凸起。
“……”黎岱似笑非笑，自嘲道，“你很能幹。”
“我這不是辦你，是服務你。”
還在紅臉中的喬可人噓了他一眼：“要點臉，好嗎？”
“下次再咬這……”
“停，你下次最好也别亂來，有需要回去找Yuko或者随便叫個女人，有的是人送上來。”
黎岱充耳不聞，也沒為自己辯解，隻說：“我連司機都不用别人的。”
喬可兒聽着來氣，讓他坐遠點，又去拉車門。
“晚點。”他慢條斯理地擦着手指，一根一根，還自我欣賞一下。
“……什麼晚點？”喬可兒偏頭不看他這麼不正經的時刻。
黎帶終于擦完手指，擡腕看時間，“半小時。”
“陪我半小時。”
喬可兒神情一滞：“憑什麼啊？”
“憑我給你帶孩子。”
“……”
這話，她都沒法回。
“最後半小時。”她如坐針氈，因為下身濡濕一片，又恨極了旁邊的人，“我真的可以告你猥/亵。”
“遲了。”
黎岱端坐在另一邊，兩人中間隔着銀河一般。
接着就沒人說話了。
黎岱抱着手臂，閉目養神。
喬可兒仔細盯着手機屏幕上的時間，還有十五分鐘。
就在着當兒，屏幕上公正的名字開始閃爍。
黎岱蓦然睜眼盯着她的手機，“誰？”
喬可兒偏頭捂住手機，給他一個死亡凝視。
“有消息？”
“喬小姐，你說好回電話的，這個點，你是要在夢裡回我電話嗎？”公正在那邊調侃。
喬可兒這才想起他之前來過電話。
“對不起，我之前有點事。”她清了下嗓子，莫名看了看旁邊虎視當當的男人，繼續問，“是發現了什麼嗎？”
“你猜的沒錯，黃文秀最近有動靜。”
“她幹什麼了？”
“她買好了去鹿鳴島的機票，還有她昨天去了看望一個老朋友，這個人以前是蘇家的司機叫鄭海。”
“鄭海？”
“你有印象嗎？”
“有，我記得有這麼個人，你讓人跟着他……”
喬可兒話沒說話，手機被搶走了。
“公正是嗎？鄭海這個人，你不用跟了，我會派人去，你去鹿鳴島盯着宋雨。”
“你是？”
“你知道的。”黎岱淡笑，“你不是查過我嗎？”
“黎總？幸會。”
黎岱把手機還給她。
喬可兒看着已經挂斷的電話，“我還有話沒說完。”
“還說什麼？去他夢裡說啊。”黎岱突然大變臉，讓人不可理喻。
“你剛剛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幫你高效安排他的工作。”黎岱靠進椅背，“順便信息共享，公正那邊的人手有限，我可以安排人去找鄭海，更快更直接。”
“還有，泰利的陳軍，那個股票經紀，查過了，他手上事實上隻有宋之華這麼一個大客戶，可是交易量驚人，獲利更加驚人，買賣點都拿捏的非常精準，堪稱股神。”
黎岱看着喬可兒有些迷惑的眼神，說：“蘇立明的錢應該就在宋雨那裡。”
“果然是他們害死我爸媽的。”喬可兒眼中的恨意難平，“我不會放過他們。”
“你想怎麼做？”
“當然是親手送他們進去。”
“好，我可以幫你。”
“不，我自己來，這件事，誰都别插手。”喬可兒下定了決心，“鄭海，你們别動他，我自己去問。”
黎岱沒答她，隻是開了車門換到了駕駛座。
“我說的，你聽到沒有？”
車子開出去老遠，他才“嗯”了聲。
*
最後一天的正式比賽在晚上7點，全網直播。
所有人在清晨都起了大早。
喬可兒和夏橙到餐廳吃早餐時，餐廳裡忽的安靜下來，衆多目光投過來有很快收回去。
氣氛有些怪異。
昨晚的事情應該是傳出去了。
喬可兒當沒看見，先快速吃完早餐，接着趕去集合。
白天要做整天的彩排，先排開場的歌舞。
喬可兒跟着人流到排練廳。
偌大的排練廳異乎尋常的安靜，讓人奇怪。
她站在人群中，不明所以，很快導演朱建之出現在前面，他身後還跟着幾個西裝革履的職場男女。
喬可兒的心跟着一跳。
朱導演已經開始說話了，語氣嚴厲：“昨晚在舞蹈訓練室發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吧？”
底下沒人敢說話，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我再給這個人一次機會，自己站出來。”
“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麼，這樣的行為已經給其他人造成了傷害，給電視台造成了财務損失，最重要的是，你這樣的行為揭露出你根本沒資格再出現在這個舞台上。”
“我手上有昨天晚上的監控錄像，還有指紋比對，我數到三，那個人不站出來，這些東西會被交給警方。”
現場鴉雀無聲。
朱導演掃視一圈。
喬可兒也看來看身邊，她猜測的那個人并不在這裡面。
幾分鐘過去後，讓她意想不到的是，有人站了出來。
是那天踩她腳的小網紅。
她甚至不知道這女人的名字。
這網紅走的純欲路線，包裝成性格軟綿可愛的小綿羊，平時的穿着也是可愛風。
朱導演沒有意外，說：“江妍，你先給喬可兒道歉。”
現場竊竊私語。
“是她？”
“她幹嘛要做這種蠢事？”
“就是，也不看看這位是什麼人。”
“聽說昨晚上都出動消防了。”
“這麼誇張？”
“人家闊太嘛，精貴地很。”
……
所有目光都聚集到喬可兒身上，江妍垂頭，畏畏縮縮地上前，小聲說：“對不起。”
聲音低如蚊呐。
喬可兒盯着她，忽然覺得好笑：“我哪裡得罪你了？”
“沒，沒，你沒得罪我，是我臨時起意，隻是想吓吓你。”
“吓我？”她特别不能理解。
江妍沒再解釋，擡起滿臉淚痕的臉，抓住她的手臂，忽然跪倒在地。
“黎太太，我求求你，這次原諒我，我下次再也不敢踩你的腳了。”
“我可以退出比賽，在這個節目消失，但是你不要趕盡殺絕，不要斷了我的事業，我做什麼都可以的。”
“我家裡還有一大家子要養的，我和你不一樣，我沒有錢，這次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說的聲淚俱下，匍匐在喬可兒的腳下。
喬可兒莫名覺得不适，有些煩躁：“你起來。”
江妍死死地拽住她的手腕，改成小聲抽泣，随着喬可兒要扯開她的動作，她的膝蓋在地上跟着走。
她像個黏人的狗皮膏藥，甩都甩不掉。
喬可兒真的動怒了，“你給我起來，你的事情和我沒關系。”
“求求你了……”
節目組來了人才把江妍拖下去。
朱導演後面宣布，江妍被節目組除名，今晚會有一名新晉學員來替代江妍。
和江妍搭檔的那位選手一臉懵，一起訓練了好幾天，臨時換搭檔，這誰也無法接受。
導演似乎猜到了這點，寬慰說：“今天你們這組是直接晉級的。”
選手們嘩然，一時不知道是該恭喜還是為自己抱不平。
那位新晉選手很快出現，喬可兒看着走進來的那位，眼皮跟着跳了一下。
“是簡老師？”
朱導演正式介紹：“簡雨，新晉選手，别看她是你們的舞蹈老師，其實歌也唱的很好，期待她的表現吧。”
喬可兒隻感覺有哪裡不對。
她原本以為昨晚鎖門的人是簡雨，沒想到是那個小網紅。
“那簡老師還繼續做舞蹈老師嗎？”
“那不太合适了，有新的舞蹈老師。”
*
中飯快速解決，下午整體跟着主持人又再排了一次，到了下午4點多，妝造室裡面已經鬧騰開了。
喬可兒吸取上次的經驗，這次早到了一些。
這次節目方也特别加派了很多化妝師，喬可兒進去先選服裝，根據服裝的風格再化妝。
馮子清和她一起，到了淘汰賽，兩人方方面面都要配合好。
“我自己帶了衣服。”她把準備的服裝給喬可兒看。
喬可兒看見一身紅色的緞面深V禮服裙，顔色正，媚而不俗，咬唇說：“這裡好像沒有能配的上這身裙子的。”
“你怎麼不早準備？”馮子清不滿。
喬可兒想了想自己還有個服裝助理呢，那個大小姐不知道還記不記得。
正這麼想着，妝造室的門被人踢開了。
黎竹背了個大背包，拖着一個大行李箱走進來。
“嫂子，我來了。”
說着，她把大箱子攤開，裡面藏着的金光就閃了了出來。
“靠，這可以啊。”馮子清抓起其中一條最閃亮的，“是真鑽？”
“本小姐能用假的？”後面那半句沒說出來，大佬哥哥全程贊助。
喬可兒愣了兩秒才蹲下來選。
裡面至少有十條裙子，各種風格的都有，不過都有個特點，鑽石巨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