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号中午,幾人吃過午飯就準備出發回禦景豪庭。
外婆說要摘些菜帶回去給池慕,陸棠之便把車倒到菜地旁,也就十來分鐘的時間,菜園就這麼在陸棠之眼皮子底下一點一點秃了,而後備箱爆滿。
摘好菜,外婆又開車往後山去,回來時帶了三大袋果子,棠梨子和野山竹是給陸棠之的,還有一袋桃金娘是拿回去給宋阮意的。
幾人來時空車,如今滿載而歸。
回到禦景豪庭休整半日,陸棠之和程珩羽就回Q市了,提前去處理租房相關事宜,六号簽完合同七号就能直接拎包入住。
白瀾笙和閻禮七号中午的高鐵回Q市,晚上正好約着一起吃飯,順便逛逛商場,給新家添置一些生活用品。
“我還沒去看過房子,都不知道一會兒要買什麼。”白瀾笙夾起一片生牛肉放進鍋裡燙,幾秒後蘸蘸醬料塞進嘴裡。
“床單被套、牙刷牙杯啥的,他也就配了些家具電器,其他用品都得買。”陸棠之想了想回複道。
“你們今晚在那睡嗎?”白瀾笙又問。
“不了,我和珩羽明天有早八,待會買了東西放上去就回學校。”陸棠之一口幹了可樂,把空杯遞到程珩羽面前。
“嗯。”程珩羽點點頭,彎腰拿起可樂給他倒滿。
“我倆早十,從這回學校騎電動就十五分鐘。”白瀾笙琢磨了一下,明早九點起也趕得上,便轉頭對閻禮道:“我們今晚在新家睡吧。”
“好。”閻禮看着他滿臉期待和興奮的樣子,内心掙紮幾秒,但終是沒忍心拒絕。
白瀾笙肯定不會老老實實一人一間,對于這點閻禮敢打包票,之前畢業旅行白瀾笙就沒自己睡一間,都是偷偷跑去退房然後過來要跟他睡一間。
閻禮總是拒絕不了白瀾笙,明明心裡一直記着他未成年,很多事要克制要阻止。
可當omega站在他面前可憐巴巴說一句‘你難道不想跟我住一間嗎’時,他就什麼克制什麼底線都抛到九霄雲外去了。
白瀾笙的猛烈攻勢總能打他個措手不及,試問誰能在自己的omega湊上來要親親抱抱時能忍住推開。
閻禮曾嘗試努力,然屢屢敗退。
吃飽喝足去逛商場,路過一家心理咨詢中心時,陸棠之突然問道:“瀾笙,你學心理的話,那以後豈不是能看出來我心裡在想什麼?”
“……”白瀾笙無語地翻了一個白眼。
他還沒正式上過課,隻在網上刷過一些跟自己專業有關的帖子,其中大家吐槽得最多的一點就是,學心理的出去别人一問,說完總會有人覺得學心理就能看穿對方心裡想什麼。
白瀾笙當時還覺得離譜,都什麼年代了,哪還有這麼多傻子會認為學心理就是會讀心術,沒想到今天就給他遇上了。
再看陸棠之這‘睿智’的目光,那眼中疑惑的神情不似作假,白瀾笙瞬間起了逗逗陸棠之的心思。
他故意調笑道:“是啊,到時候你心裡想什麼龌蹉事我都能知道。”
“啊?!”陸棠之聞言連連後退幾步,臉上寫滿驚恐:“那以後咱倆還是少見面吧。”
“……”見陸棠之竟真的信了他的胡謅,白瀾笙無奈地搖搖頭,看向程珩羽的眼神多了一絲憐憫。
他歎了口氣:“唉,總感覺珩羽在做慈善。”
“為什麼?這關慈善什麼事?”陸棠之不解。
“跟你這樣腦子有泡的人搞對象,不是做慈善是什麼?”白瀾笙攤開手,看看程珩羽又看看閻禮,笑得戲谑。
後知後覺才發現自己被耍了,陸棠之惱羞成怒,追着白瀾笙憤憤吼道:“白瀾笙!不跟你玩了。”
白瀾笙拔腿就跑,中途還嚣張地回頭朝陸棠之做鬼臉:“略略略~”
被甩在後頭的兩人站在原地,靜靜看着他倆像小學生一樣幼稚地拌嘴打鬧,對視一眼皆露出一抹同病相憐的苦笑。
今晚還沒正式去新家住,也不知道具體缺些什麼,陸棠之隻買了些可能會用到的東西,上去簡單布置了一下房間就回學校了。
買床上用品時有陸棠之和程珩羽盯着,白瀾笙沒法,隻好買了兩套床品,這會兒陸棠之和程珩羽走了,有些多餘的東西就該去向它該去的地方了。
白瀾笙拆開床單被套默默走向浴室,接滿一桶水後毫不猶豫扔了進去,還不忘倒上洗衣液搓出泡,随後驚叫一聲,急匆匆走向閻禮的房間。
“怎麼辦,忘了今晚要用,我不小心把床單被套扔水裡洗了!”
正在鋪床的閻禮手中的動作一頓,緩緩回頭看向門口的白瀾笙。
手上沾有泡泡,衣服上濺了不少水花,神情驚詫間帶着些懊惱無措,演得就跟真的一樣。
要不是相處久了,知道白瀾笙隻有騙人時才會表現得一驚一乍,閻禮怕是真的會信。
“沒辦法了,”白瀾笙狡黠一笑,十分自然地走進來要幫忙一起鋪床,“隻能先湊合一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