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瀾笙進屋後程珩羽就拎着電梯卡下樓了,他點開wx給陸棠之發消息說自己下去接他,以免陸棠之鎖好車直接爬樓梯上來。
等電梯的間隙,程珩羽點開之前和方轶的聊天框,現在才有時間仔細回看半小時前方轶發來的消息。
『在正門看到陸同學了哎。』
『圖片』『圖片』
『後面那個omega應該是他的朋友吧,我随手拍的,沒注意後面,你不要誤會呀。』
剛才忙着将酒店買回來的飯菜擺盤,收到消息點開掃了兩眼,見不是工作就沒管,這會兒細看才發現,這幾條消息發得很是巧妙。
兩張照片選的角度都極其刁鑽,前一張看不到白瀾笙的臉,卻正好拍到陸棠之笑着付錢;後一張兩個人都沒拍到正臉,但白瀾笙坐在後座摟着陸棠之腰的手異常顯眼。
程珩羽看着對話框裡的信息久久無言,看似無意的幾句話,挑撥離間的意味幾乎要從屏幕中溢出來。
若不是程珩羽知道真實情況,就這兩張極具争議的照片,換作其他人不知得鬧多大的矛盾。
可說到底方轶也沒做什麼,他是知道原委,外人又不清楚,撞見了提醒他一下以免他被騙,倒也算說得過去。
雖然話語間帶着濃濃的挑撥意味,但聽不到語氣無法判斷對方是有意還是無意,也不好把人想得太壞,程珩羽便簡單回了一個“哦”表示自己知情了。
後面方轶也沒再多說什麼,很快回了一個ok的表情包,瞧着确實隻是為了提醒他一下,程珩羽也就沒放心上。
“你出來幹嘛?不上去嗎?”陸棠之看到電梯開門,正想進去就見程珩羽大步走了出來。
“晚點上去,瀾笙說他倆單獨待一會兒,晚點給我們發信息再上去。”
“啧啧啧,還不讓人回屋,要幹壞事啊。”陸棠之捂嘴偷笑,黝黑的眼睛滴溜溜地轉,那八卦的神情跟村頭老太一模一樣。
“瀾笙說隻是逗逗他。”程珩羽也跟着笑,說是逗一下,實際會發生點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隻是不說穿罷了。
“行吧行吧,估計沒這麼快,在這裡呆着怪熱的。”陸棠之從後備箱拿出本子給自己扇涼,可這鬼天氣呆在室外連扇出的風都是燙的,“走吧,去奶茶店坐坐。”
“行。”
與此同時,新家閻白房間____
“什……??!!!”
閻禮聞聲低頭看去,就見自己門戶大開,裡頭藏藍色四角褲探出一點頭來,似乎對外面的世界充滿了好奇。
“嗬!!!”閻禮驚叫一聲,整個人肉眼可見的爆紅起來,從耳尖到臉頰再到頸脖,绯色一寸寸蔓延。
這臉紅速度讓白瀾笙驚訝,正想解扣子看看是不是連身上也紅透一片,閻禮倏然擡手扣住白他的雙肩将人一百八十度轉了個身,這才顫顫巍巍伸手去拉褲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别害羞嘛阿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房間中霎時爆發出一陣不絕于耳的鵝叫聲,笑得白瀾笙抱着肚子倒向一旁床榻,卻因少走一步一屁股坐到床邊地闆上。
“沒摔到吧?”閻禮慌忙上前去扶,蹲下身與白瀾笙對視一眼,臉上溫度瞬間攀升,強烈的羞恥感讓他不敢直視白瀾笙的眼睛。
“沒事沒事,沒摔到。”白瀾笙連連擺手,努力克制住心底的笑意,可一看到閻禮那張紅透的臉又不由得被戳到笑點。
如此反複循環,愈發笑得直不起腰,大有一種要躺地上打滾的趨勢。
“别笑了,好丢人。”閻禮窘迫極了,捂着臉不願回顧那段羞恥往事。
他怎麼能忘記拉褲鍊呢?
他怎麼能犯這種這麼低級的錯誤,還是在白瀾笙面前,真是羞死個人了。
“咳咳……好、好的。”白瀾笙極力正色,仰頭瞄了閻禮一眼,先前的一切努力全都白費,“哈哈哈哈哈哈哈對不起我停不下來哈哈哈……”
“算了,你笑吧,别坐地上。”閻禮又好氣又好笑,可見他實在控制不住,強行壓住笑也很難受,最終無奈由他去了。
閻禮把人架起放到沙發上,陪坐在一旁靜靜等他這陣笑勁兒過去。
白瀾笙又笑了好一會兒才稍有緩解,擡手壓在閻禮胸膛,掙紮着想去解襯衫扣子。
“幹什麼?”閻禮一驚,抓住他不懷好意的手。
“想看看你是不是全身都紅了。”白瀾笙倒也不遮掩,直截了當道。
“不是。”閻禮咬牙不認。
“讓我看看。”白瀾笙堅持。
“隻、隻準解一顆。”閻禮拗不過他,妥協着退一步。
“三顆。”白瀾笙得寸進尺。
“不行。”三顆都看光了,跟脫了有什麼區别。
閻禮死死抓住衣領,耳尖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現在是連那一顆也不準解了。
“哎呀兩顆,兩顆總行了吧。”白瀾笙起身跨坐到閻禮腿上,強勢地撒嬌。
這姿勢能清晰地感受到omega柔軟的臀部肌肉在自己大腿上摩擦的觸感,一時間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兩人相貼的位置,催得人的氣血全往下湧。
腦中像是炸開一朵朵絢爛的煙花,轟得人大腦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