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他還覺得beta好，beta聞不到信息素，省得程珩羽這個大醋精天天亂吃飛醋，這下好了，聞不到信息素被人故意留了一身都不知道。

一般來說正常社交接觸留下的信息素都很淡，吹半小時風說什麼也消散了，能持續這麼久還這麼重的，一看就是故意留在别人身上的，而且留得還很多。

程珩羽被白瀾笙和閻禮架着在路邊等車都等了十幾分鐘，又是一路坐車回來的，說抱在一起抱了半小時都不為過，就這樣留下的信息素都蓋不過那股薄荷味，可見方轶居心不良。

“你身上全是薄荷味的信息素，你知不知道方轶的信息素就是薄荷味的。”陸棠之滿臉都寫着不爽。

程珩羽搖搖頭。

“今晚是不是他先說的祝我和你99？”陸棠之又問。

程珩羽點點頭，随即又補充道：“酒，酒也是他帶來的。”

陸棠之嗤笑一聲，不屑道：“果然，人家就是沖着你來的，趁着你是beta聞不到信息素，擱這挑釁我來了。”

陸棠之飛速給他洗好澡，把人拎出來站花灑下沖幹淨泡沫，換了一缸幹淨的水才讓程珩羽坐回去泡着。

雖說兩人早已坦誠相見，就連最親密的事也做過了，但幫對方洗澡對陸棠之來說還是有點太害羞了些。

好在程珩羽喝醉酒人迷糊着，叫他幹什麼就幹什麼，又乖又安靜，不然換以前，程珩羽那張嘴不知得說多少不正經的話臊他。

“你在這泡，我去拿衣服，不許跟出來，瀾笙和閻禮他們還在外邊。”陸棠之叮囑道。

程珩羽不知在沒在聽，半張臉沒進水裡咕噜噜吐着泡泡。

陸棠之掐着他的臉迫使他頭擡高，瞧着程珩羽現在這傻了吧唧的模樣着實有些放心不下：“你别淹死在這。”

程珩羽搖搖頭，坐直身子用手在胸口比劃了兩下，像是在說水很淺淹不死他。

陸棠之想了想覺得也是，就拿個衣服的功夫，哪怕淹了他也能很快給人拽起來，于是果斷起身出去了。

剛才給程珩羽洗澡把他也弄得一身水，陸棠之幹脆兩件浴袍都拿上，匆匆往浴室趕。

不料等他回浴室一看，浴缸空了。

“人呢？”陸棠之大驚，這浴室就這麼點大，人能藏哪去？

難不成剛剛跟着他回房間了？

浴袍往洗衣機上一放，陸棠之轉身要出去尋人，才邁開一步，浴室的門咔哒一聲關上，緊随其後的是上鎖的聲音。

“我靠程珩羽，你發什麼颠？”陸棠之差點被他吓死，霎時火氣就上來了。

不等陸棠之發作，程珩羽快步走向他，擡手扣住陸棠之後腦就是一個強勢又帶着侵略性的吻。

陸棠之瞳孔微縮，嗚咽着想要推開他，緊閉牙關不許他胡來。

程珩羽不急也不惱，另一隻手緩緩下移，朝着某人腰上那團軟肉輕輕一捏，陸棠之猝不及防驚呼一聲，瞬間被人突破唇齒關攻城掠地。

良久，直至呼吸灼熱，直至心跳狂亂，程珩羽才松開他，眼中的清明的笑意：“我身上都是别人信息素的味道，寶寶吃醋了嗎？”

陸棠之捂着嘴一臉防備地瞪着他，見他嘴角隐隐噙着笑，陸棠之沒接他的話，轉而道：“你醒酒了？醒了就自己穿衣服出去，我也要洗澡了。”

“出去幹嘛，再洗一遍呗。”

“你要點臉行嗎？”陸棠之無語，這人果然一有機會就想占他便宜，還是喝醉了可愛些。

“我想要你。”程珩羽直白道，說着手就不老實地往陸棠之衣服裡面探。

“我不想，你出去。”陸棠之往後退了一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你不是說我身上都是别人信息素的味道？”程珩羽上前一步，伸手直接将人圈進懷中，“我聞不到信息素，既然他可以在我身上留下信息素，那你也可以吧？”

程珩羽微微歪過脖子，露出白皙的後頸，用他那低沉磁性的聲音在陸棠之耳邊蠱惑道：“用你的信息素蓋住他的，如果beta也可以标記，那你标記我吧。”

陸棠之心下有一絲動搖，beta無法被标記，指的是信息素注入腺體無法形成聯結，但标記行為本身是可以在beta身上留下信息素的。

而在腺體上通過标記行為注入的信息素，保留時間更長，留下的氣味也會更重，并且這種氣味是由内而外散發的。

但由于beta的腺體沒有控制信息素的功能，這些被注入的信息素就會無時無刻發散。

如果alpha注入的信息素足夠多，從不知情者的角度看，這個beta就相當于一個行走的易感期中的alpha。

也就是說，他可以通過标記的行為在程珩羽身上留下信息素，以此在方轶面前宣示主權，這自然是極好的。

然而，這種标記行為也存在弊端，beta腺體無法控制信息素收放，一旦他注入超過正常社交範圍的量，程珩羽就隻能呆在家裡不能外出，否則過量的信息素會給其他人造成影響。

“可……”陸棠之還在猶豫。

他不能為了自己一時的暢快，将程珩羽置于不利的地位。

程珩羽看出他有顧慮，比起那些未知的後果，他更想讓陸棠之此刻安心。

“不用顧慮，标記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