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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塞德裡克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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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公共休息室前往天文塔的一路上,塞德裡克遇見了不少人。

哈利、赫敏和羅恩他們照常一起行動,在走廊上撞見他、目光相對的一霎,三人就向塞德裡克投來會心的笑意;接着是赫奇帕奇學院的低年級生們,都熱切又不舍地向塞德裡克緻以畢業的祝福。

他穿過因畢業季的到來顯得格外熱鬧喧嚷的走廊,意外又與斯普勞特教授走了個面對面。從入學之初的草藥課開始就給塞德裡克留下深刻印象的教授兼院長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說畢業慶典快要開始,問塞德裡克這樣行色匆匆,是打算去哪裡。

“我要去見一個人,教授。”塞德裡克答,“請放心,我會在典禮開始之前趕回來的。”

既他這樣說了,斯普勞特教授也沒有再多追問,塞德裡克禮貌向她點頭後再邁步離開的途中,似乎還聽見從身側呼嘯而過的風捎來教授的一句“不愧是年輕人,還真有朝氣”。

或許的确是她說的這樣吧。

塞德裡克繼續向前,餘光裡也盡是與他擦身而過低年級學生們的身影。一二年級的孩子們總愛聚在一起讨論飛天掃把的型号;年級再往上升,男孩與女孩之間羞赧的情愫就漸漸顯露出來。塞德裡克見他們牽着手漫步在落滿陽光的走廊之間,自己也習慣性回想起那個有着深棕色長發女孩的身影。

他們是在塞德裡克五年級的萬聖節宴會上正式認識的。少年記得那時她與拉文克勞們一起坐在堆滿南瓜元素食物的長桌前,彼此分享約克郡布丁、南瓜芝士餡餅和數不清的糖果與巧克力。

可是她的同窗們分明聚在一起有說有笑,用節日限定的美食把兩側腮幫都填得鼓鼓囊囊。在塞德裡克看來,分明也身處其中,看上去卻仿佛與其他拉文克勞們之間保持着一定微妙距離的Clara和其他同齡人們都不太一樣。

這也并不是塞德裡克第一次注意到Clara的存在了。

她是圖書館的常客,就算在平時的日子裡,塞德裡克也總能看見她抱着厚厚的書本穿過走廊、前往教室。其他人都成群結隊,讨論最近新學會的咒語,或者抱怨哪位教授實在太兇,讓人不敢在課堂上走神。隻Clara一人遊離于他們之外,看似能與身邊的所有人打好關系,又巧妙地與他人保持距離。

——這實在不像是一個隻有十歲出頭的小姑娘的行事作風。

也許是好奇心使然,也許出于其它什麼原因,鬼使神差地,對Clara萌生興趣、期待着了解與她有關更多事情的塞德裡克主動上前搭話。他認為自己的搭讪技巧實在不算高超,可是,當他在Clara面前提起不久前剛結束的那場魁地奇比賽時,女孩始終沉靜溫和的深藍色眼眸裡就醞開亮晶晶的神色。

塞德裡克對Clara那時的表情并不陌生——在不久之前拉文克勞對赫奇帕奇的那場魁地奇比賽上,他所在的隊伍先一步抓住金色飛賊、取得勝利的時候,塞德裡克騎着掃帚,在從身側呼嘯而過的疾風裡,不經意睨見Clara如孩童般懊惱又失落的模樣。

她應該是對魁地奇比賽感興趣的吧。

懷揣着這樣的想法,試圖向Clara搭腔的塞德裡克也的确得到了理想中的反饋。自那個萬聖夜以來,共同經曆過被打開的斯萊特林密室帶來恐懼的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似乎無形間被拉近了,塞德裡克眼裡的Clara不再是孤身一人,他将陪伴在她身旁,與Clara一起做些他們兩人都感興趣的事情。

她喜歡讀書,塞德裡克就在課後恰好與她碰面,兩人會坐在灑滿夕照的書桌前,一人捧着一本書讀得津津有味。隻是偶爾,塞德裡克會被Clara輕聲指出他拿反了手中的《魔藥制作大全》。偷偷盯着女孩認真讀書的面容出神的塞德裡克這才略顯窘迫地别開視線,餘光裡卻仍見Clara吃吃地笑。

順理成章地,他們漸漸熟悉親近起來。當塞德裡克發現自己心中對于Clara的情感其實并不僅僅隻有默契的友人這樣簡單的時候,他向她表白,也從女孩那裡得到了笃定的許可——他們成了戀人。

戀愛為屬于他們的魔法學習生活增添色彩。六年級後,塞德裡克與Clara一起前往落雪的霍格莫德,并肩走在厚厚的雪地上,聽靴子踩過雪面,發出愉悅的咯吱咯吱響;他們也曾在暑假歸家時一日不落地給對方寫信,托貓頭鷹把「想要見面」的思念傳遞給彼此。

霍格沃茨城堡的每一個角落裡幾乎都留下他們相伴的身影,不論教室、禮堂、圖書館還是公共休息室,戀愛的少年和女孩總是期待着把更多時間留給彼此。他們曾是那場聖誕節晚會上最亮眼的存在,不少赫奇帕奇的小子們都羨慕地對塞德裡克道,真嫉妒你有一位那樣美麗的舞伴。

更不用提這位舞伴還曾将他從險些喪命的邊緣拖拽回來的事實了。

來到天文塔下,一層層登上通往頂樓的階梯時,塞德裡克摸摸戴在右手手腕的那串手鍊,禁不住在心中苦笑。

這是Clara作為禮物贈予他的,卻意外救了他一命。如果沒有施加在手鍊上防止無意識幻影移形或被門鑰匙吸入未知領域的咒語,塞德裡克恐怕就要成為神秘人複活之後第一個命喪他手的倒黴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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