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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第 6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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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予甯在給成澄星花錢方面,是從不吝啬的,這麼晚了來開房,如果不是單價最貴的大床房,恐怕還沒有空餘的房間。

成澄星面色不虞,眼見着拗不過文予甯,渾身充滿了戒備,先是大聲吵嚷着“好困好困啊困死了”,被文予甯勒令安靜,又說明天他們最兇殘的袁教官會忽然殺回來,給他們出考題,文予甯隻點頭說:“那早點睡,你去洗個澡。”

成澄星觑着他神色冷靜,好像很正常的樣子,把外套和手機往沙發上一丢,準備去浴室。

一回頭,看到文予甯跟在了後面:“你幹嘛?!”

“一起,”文予甯把風衣脫了,同樣扔到沙發上,雙手叩在皮帶上,“身上都是燒烤味,不洗不行了。”

“那你等我出來你再洗!”

“你能在公衆浴池裡洗澡,不知道跟多少個男人坦誠相見,跟我就不行了?”文予甯目光冷峻,好像聽到了什麼離譜的話。

“又想吵架是嗎?”成澄星瞪起了眼睛,“我說什麼你都不聽,從來不尊重我的意見,我就得什麼都聽你的嗎?!”

“我沒有那麼說……”

“可你就這麼做了!”

“……我隻是奇怪,你為什麼從來不跟我一塊兒洗。”

那時候要教澄星事後把自己清理幹淨,成澄星非常抗拒,捂着耳朵不聽也不學,然後因為沒清理幹淨,第二天早上就發起了低燒,文予甯慌亂地給他找藥,要帶他去看醫生,他又堅決不同意。

成澄星這種先天有弱症的人,最怕平時着涼感冒或者發燒,這些小毛病一旦引起心髒連鎖反應,就是大事,而文予甯要幫他清理他又反問:“你别弄進來不就行了?!”

後來文予甯強行扭斷浴室的鎖頭,進去手把手教了兩次,這事才徹底解決了,但成澄星對共浴一室的排斥,很讓文予甯傷心。

“你告訴我原因,我就同意。”文予甯很快敗下了陣來,怕成澄星再回到學校裡不出來,那下回很難再有今天的巧遇了。

“因為你下/流。”

成澄星扭頭推門進浴室裡去了,嘩啦一聲,打開了淋浴頭。

……這一點,文予甯沒法否認。

他在屋裡困頓地轉了好幾圈,聽着裡面的流水聲,不斷地握拳、松開,複又握拳,松開,調整呼吸,抓了抓領口,試圖放松下來。

成澄星比凝聚态物理量子反常霍爾效應還要情緒多變和反常,文予甯能對910個糾纏的玻色原子進行總結、歸納與建模,卻不能參透成澄星這一個東西的思維行為方式,并将其摸透、固化和捆綁。

文予甯的目光落在了成澄星的手機上。

十幾分鐘後,成澄星那邊洗完了澡刷完了牙,熱水淋浴頭一關,穿着酒店浴袍裡面真空,趿拉着拖鞋,走了出來。

手裡拿着毛巾在一下下擦着頭發,文予甯從他出來就死死地盯着他。

“我警告你,别動我,”成澄星指着他,神情嚴肅,“小心我明天報警。或者幹脆回學校找我們教官,把你拷走。”

“……嗯。”

文予甯老實地答應了一聲,低頭往浴室裡走。

等他洗完了澡,把自己的順帶着成澄星的内褲一起洗幹淨放烘幹機裡拿出來晾上後,成澄星躺在床上四仰八叉,好像已經睡着了。

看看時間,确實很晚了,已經快到淩晨一點。

文予甯擦了擦頭發,輕輕上了床,臉朝着成澄星的方向,怔怔地看着他。

眼淚先不争氣地流了出來。

他立刻噤聲,這下連呼吸都不敢落地了。

自從認識成澄星以來,文予甯沒少為他哭。最開始是“他不理我”,後來是“他不見我”,再後來是“他躲我”,現在是“他不愛我”。

不愛我能怎麼辦?

他給學長看過倆人來回争吵的短信,阮明告訴他:“是你太強勢了。”

後來又說:“你有點兒像控制狂。”

文予甯也曾經以為父親之間的事,會讓他妥妥占據上風,成澄星必須對他完全交付身心,任由處置。但事情發展超出他的想象,成澄星圈着他的脖子,坐在他的腿上,假意溫存,就成功填報了别的學校,逃離了他的掌控。

現在每次伸張自己的權利比如洗個澡這麼簡單的事,都被無情拒絕,那以後呢,是不是要走得更遠,畢業以後,還想什麼花招?

強勢和控制的那一方,其實追根究底,是自卑和不被愛的那一方。

成澄星咬了咬牙,最終還是皺着眉頭睜開了眼睛,往上瞄着文予甯。

文予甯馬上雙眼緊閉,睫毛顫動,被淚水濡濕的臉是慘白的。

“我真他媽服了……!”成澄星擡手,暴力地在他臉上抹了兩把,文予甯握住他的手腕,睜開眼睛,睫毛輕輕擦過他的手掌心。

“你睡吧,睡吧,挺晚的了。”

“你到底在鬧什麼?嗯?”成澄星貼近他,貼到了他英挺的鼻梁上,順着往下,親吻他微涼的唇,文予甯一動不敢動。

成澄星沒有章法地亂親了一會兒,随之閉上眼睛,整個攤開:“你要做就做吧。”

“我不做,我肯定不做的,”文予甯小聲地辯解,“我不是總那麼下/流的人。”

成澄星嘴角一勾,閉着眼睛,臉上閃過一抹短促的笑意,手撫上文予甯的肩膀,沒幾分鐘,就不說話了。

這回是真的睡了過去。

他其實就是有些鬧覺,文予甯這樣那樣哭鬧着不讓睡,他就煩,可吃飽睡好以後,他不會那麼煩,人就顯得可親一些,但文予甯參不透這種事,會想很遠,想到十萬八千裡開外。

說是喝得不多,加起來也有四五瓶啤酒,成澄星這一覺睡得酣暢,沒有下鋪林羽貘像食夢貘一樣的呼噜聲,還有宿舍裡其他人像火車跑、卡車追、推土機在推土、摩托車在打火等一系列打鼾聲,成澄星仿佛得到了嬰兒般的睡眠,等睜開眼時,外面秋高氣爽,陽光照了進來,滿滿的一屋子,亮堂堂。

文予甯随着他醒來,眸光倏地亮了起來。

“幾點了?”成澄星看着牆上的挂鐘。

“10點多,你再睡會吧,反正今天休息,沒什麼事。”

成澄星緩了一會兒,像僵屍一樣朝他張開雙臂,文予甯俯身相就,把他抱了起來。

高考前兩個月,每當成澄星早上賴床時,就得文予甯把他抱起來。

“不睡啦?”

“嗯,送我去洗漱一下。”成澄星閉着眼睛說。

文予甯抄起他的腰,把他抱到了浴室裡,見他扶着水池立穩站好,把牙膏擠到牙刷上,遞給了他。

成澄星迷蒙地對着鏡子刷牙,等文予甯轉身要走時,他回手一扳花灑開關,溫熱的水朝着文予甯裹着浴袍的後背呲了過去。

“哈哈哈哈……”成澄星拿着牙刷在這精神抖擻地笑,文予甯轉身将他擁住,怼到花灑下面。

“這可是你招我的。”

水把倆人瞬間澆透了,成澄星的頭發濕哒哒地貼在兩邊耳朵尖上,用牙刷撓了撓文予甯的喉結。

“我招的,怎麼啦?”

文予甯一口咬住了他的唇,将他釘到了後面黑白方塊瓷磚上,狠狠地吻住了他,用更堅硬無比的東西,将他釘住不放。

咕叽咕叽的水聲,混合着“唔唔”的掙紮,文予甯的兩邊耳朵、頭發依次被成澄星向左右和向後,抓了起來。

“……再敢、給我搞出印兒來,跟你……沒、沒完!”

斷斷續續的警告聲過後,理智逐漸回籠,文予甯松了松口,把他從濕潤又沉重的浴袍裡徹底剝離出來,轉身放到水池邊上,居高臨下地欣賞,肆意地索取和侵占。

“變,變……态。”

成澄星惡狠狠地罵着,眼淚不自覺地洶湧,每回他想要對文予甯冷酷到底時,最後都沒強硬到底,每回看到文予甯難過流淚,他就放棄原則了。

放棄做男人的尊嚴,放棄掙紮,甚至放棄做個人,像水裡無根無靠的柔弱浮萍,被命運用力颠簸玩弄,不知道會飄向哪兒去。

等成澄星懶洋洋地在床上挺屍,看到陽台上曬着他的内褲、襪子,甚至還有軍訓迷彩褲子和黑色短袖與夾克衫,不禁有些愣住。

“我晚上回去穿什麼?”

“穿我的,”文予甯說,“我的衣服送去幹洗了,八九點鐘送回來。”

“那為什麼你的衣服……幹洗,我的衣服……濕洗?”成澄星有氣無力的,隻剩一根小拇指還有力氣,一下下不甘心地戳着文予甯的手臂。

文予甯摟着他在身上,時不時低頭,聞一聞他的發旋。

“你那破衣服不值得幹洗。”

“放肆!”成澄星握了握拳,沒握住,虛弱地砸了一下他,“那是我們學校發的軍訓服,特别光榮!”

“感覺你就沒把它洗幹淨過,我一泡水裡,那水黑得像墨水一樣,”文予甯用下巴點了點他的後腦勺,“你會洗衣服嗎?宿舍沒有洗衣機?”

“别來氣我,我們洗衣房離宿舍樓太遠,姑娘去洗都得排隊,我們懶得去,就都自己搓吧搓吧得了。”

“要先用洗衣粉泡,光搓是不行的,”文予甯有些心疼,“膝蓋和手肘都磨破了,你天天在地上摸爬滾打嗎?”

“那你以為呢,軍訓可不是就走正步站站隊型,我們每天都分組對練,像是擒拿,格鬥、匍匐前進、障礙跑什麼的,一天下來,衣服褲子全是泥和汗。晚上回去,澡都不想洗,隻想倒頭就睡,我那身衣服,想想得有一周沒洗了吧?”

成澄星往上瞄着,文予甯果然現出了無法想象又很難以描述的表情。

“哈哈,就你這麼潔癖還要當警察,我才不信呢,你啊,就在實驗室裡待着做實驗吧,我看跟你比較搭。”

“我是要從立法根本,督促完善法律的角色,不是當一般的警察。”

“那是什麼啊,不一般的警察。”

文予甯攏了攏他前額的頭發:“是檢察官。”

“檢察官?”成澄星想了想,“那是電視裡那種,身穿黑色袍子,代表國家的人?”

“差不多,但遠不止這些,高級檢察官不但能自主辦案還能調動各級警方協助查案,能直接決定重大案件是否立案,更能對案件偵辦過程中的不法行為進行叫停和糾正,确保法律的正确實施。在司法體系中,檢察官是維護公平正義的重要一環,關系到社會方方面面的公正與和諧。就好像是,我爸的那個案子……”

文予甯的聲音低了下來,“我是親曆者,我知道隻做普通警察是遠遠不夠的。”

到了今天,成澄星的父親依舊作威作福,誰都不能拿他怎麼樣。

成澄星明白文父和他那些上百名工友們在那場礦難裡吃了什麼樣的虧,他也明白文予甯想要翻案的決心。

“我知道了,”他低着頭,撫了撫文予甯的手背,“等我當了警察,我會協助你,把我爸他們那些人都一網打盡。”

文予甯心酸地笑了,低下頭情深缱绻地吻着成澄星的發梢、眉尾,眉心,眼眸、鼻梁、鼻尖和嘴唇,一下下蜻蜓點水地親吻,像是感激不盡。

“我餓了,給點兒飯吃吧。”成澄星懇求着,聽他呼吸逐漸加深,有些怕了,伸手摁住他的肩膀,手指觸碰到那肩膀上的刀疤時,像是被燙到了似的,連忙收了回去。

“好,我們出去吃。”文予甯翻過來,卻沒下床,半壓在他的身上,“我今天表現還行吧,沒把你弄痛,可以走嗎?”

成澄星哼哼了一聲,他不知道一場下來,接下來五六天,成澄星覺得身體裡他來過的存在感都很強,别說跟同學互相摔跤格鬥了,就是走路都很不便。

但既然已經哄他了,就哄到底吧。

“還行。”

“還行,還行,”文予甯無奈地翻身下床,一邊歎氣,一邊穿衣裳,“最後評價隻是一個‘還行’。”

成澄星看到他穿褲子的背影,甚至好像在手上盤了幾圈,才妥善地裝了進去,不禁有些生氣,恨恨地說:“文予甯,你長得一本正經的,為什麼下面那麼恐怖瘆人啊?你每天拎着它沉甸甸的,走路不覺得重嗎?!”

文予甯本來低着頭在系皮帶,聽到他的控訴,莫名其妙轉了過來。

“那我不拎着它,我把它放家裡?”他愣愣地看着成澄星,“還是你幫我揣着?”

“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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