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她耳朵抖了抖,遲疑着開口:“蚩哥,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蚩雙流用眼神鼓勵她說下去,神情脈脈。
被他眼神一看,沈潤膽子就大了,酸溜溜地道:“你這肌肉怎麼練的啊?是不是偷吃蛋白粉了?”
她一直有運動的習慣,每天早起她還打一段八段錦和太極呢,肌肉都沒有蚩雙流這麼好看,她平時也沒見蚩雙流運動啊,怎麼肌肉就練的那麼好呢?
蚩雙流:“...”
幾乎是瞬間,他陰森森地看了沈潤一眼,也沒脫掉褲子,一擡腿就跨進了浴缸。
他動作極大,浴缸裡的水揚起一片,沈潤半個外套就濕了,下巴上都沾了幾滴水。
她哎呦了聲,看了眼自己的濕外套:“蚩哥你慢點...”
她又不好跟蚩雙流說道,隻能先解開外套挂在一邊兒,裡面就穿了件寬松的長款運動背心,她一把扯過毛巾,在下巴和脖子上胡亂抹了把。
從背後看,她脖頸修長,肩膀圓潤細膩,兩道肩胛骨像是振翅的蝶翼。
人類的身體對他毫無誘惑力,蚩雙流并不是視覺物種,隻是掃了一眼就收回視線。
過了大約五秒,他眼珠再次轉動,漆黑的眼珠直勾勾看着她,有些滲人。
浴室裡氣溫升高,她出了層薄汗,身上那種清潤誘人的氣味再次揮發出來,一點點充斥了整個浴室,清爽好聞的氣味因子不斷擴散——這種氣味在她體溫升高,情緒波動大的時候也會出現,上次她和許敬文約見回來,身上也出現了這種誘人的味道。
舌下大量的分泌唾液,蚩雙流的喉結連連滾動,連着做了數個吞咽的動作。
他的鼻翼急促地翕動着,被誘惑得有些喪失理智,近乎貪婪地捕捉着空氣中揮發的每一個分子。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牢牢地攥住她的手腕,半強迫地将她禁锢在自己身邊。
他傾下身,鼻尖沿着脖頸向下,試圖尋找到她身體裡氣味最濃烈的位置。
沈潤突然被他拽倒,半個身子趴在浴缸邊兒,一臉沒反應過來的懵然:“蚩哥...?”
她長這麼大比力氣就沒輸過,但在蚩雙流這裡就跟個小孩似的,被他輕松一拽就動彈不得了,她有些傻眼。
理智一點一點回歸,蚩雙流掩飾般甩開她的手,沈潤一時沒防備,摔了個屁股墩兒。
這回她可徹底忍不了了,正要站起身和他說道說道,整個人就被他拎起來扔到了浴室門外。
“蚩哥...”
‘砰’一聲,浴室門重重關上,地闆都跟着顫動了幾下。
“...我還沒給你搓澡。”
完全沒搞清楚狀況的沈潤,一臉茫然地喃喃道。
......
随着她的離去,空氣中那些不斷升騰的氣味因子很快消散一空,盡管蚩雙流嘗試遺忘,但他的鼻腔還是深刻地記住了這種氣味,鼻翼戀戀不舍地翕動着,嘗試着再捕捉幾個殘餘的分子。
他目光忽然定住——牆上挂着她剛剛用過的毛巾。
他沉默許久,還是向自己的動物性屈服,手指微擡,毛巾落到他掌心。
鼻翼張開,捕捉她殘留的氣息。
舌尖探出,舔舐她殘留的體 液。
過了許久,直到毛巾纖維上的每一點殘留都被榨幹,他才面無表情地擡起頭,難以纾解的欲望得到一定滿足,柔軟的織物在他掌心幹脆利落地被解構,化為最微小的分子。
很顯然,他并沒有誘惑成功。
...反而被她誘惑了。
那隻能殺了她了,蚩氏的族人并不隻這一個。
這很可惜,在他見過的億萬人類裡,沈潤是極少數讓他覺得有些意思的。
蚩雙流略有惋惜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