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以後少惹他好了。”雀不飛道。
“所以說,沈灼這麼多年樹敵頗多,沒有朋友。所以不是不想跟我做朋友,而是從來沒有朋友所以不會交朋友對吧?”
刀客思索片刻,頓覺豁然開朗。
“那好吧,我就大有大量,不生他的氣了。”
哄好自己,雀不飛走出房間,前去尋找燕小钗。
這時,大家圍坐在一起,似乎在商讨着什麼。
雀不飛這時候才想起來,昨夜答應了蕭飲塵什麼事情。當下就有些懊悔。
燕小钗見他來了,側目道:“酒醒了?坐下,傻站着幹嘛?”
雀不飛看見師兄,心頭一軟。
雖然昨夜罵了他,但今日也跟他一起來商讨之後的事情。
雀不飛無聲地坐在一旁,蕭飲塵這才開始繼續講解當下的局勢,以及關于這七顆珠子的情況。
“眼下,一字獄的眼線發現了下一顆珠子,也就是兌珠的所在位置,這個位置相當特殊,在梅六山的深處。”
蕭飲塵說着,将地圖平鋪在桌案之上。
雀不飛垂眸看了一眼,發現根本看不懂。
于是,他又開始不自覺地神遊起來,側目去看不遠處的身影。
沈灼靠坐在一側,神情嚴肅,目不斜視。
他突然覺得,沈灼的鼻梁好高,可以在上面滑滑梯吧。
一邊盯着人發呆,一邊打量沈灼的每一寸五官的細節,恨不得将人整個剖析開來。
少年司長的身體微微傾斜,靠在椅背上,腳背微微揚起,有些慵懶。那雙墨藍色的眸子在陽光下,像是海色琉璃。
長眉壓眼,給這份驚羨增添了幾分威壓和不可靠近。
相對飽滿的嘴唇微微抿了一下,嘴角的弧度平緩,不鹹不淡。
陽光下,少年的臉被照射得像是一塊璞玉,白皙透徹。
雀不飛一時之間,就這麼沉醉了進去。
這張大帥b的臉,簡直讓人挪不開眼。他恍惚地長吸了一口氣,有些坐立不安起來。
直到那人的注意力被他吸引,側目看了過來。
隻是一個稍作側目的動作,便再沒有别的。
可是這措不及防的視線交彙,卻足以令雀不飛心神一顫,有些地方開始跟着發麻。
沈灼的眼神依舊那麼涼薄,不帶任何情緒的注視。
他突然有些好奇,沈灼這樣的人,遇到怎麼樣的事情才會血氣翻張。
這張冷淡的臉,遇到怎麼樣的事情能夠靈活一些,湧現出屬于常人的血色。
他想要将人拖拽下來,看看那人因為氣惱和厭煩産生出的表情,似乎這樣才能令雀不飛感覺到真實。
隻有這樣,他才會覺得,眼前這個人是真實的,活在自己眼前的人。
也許是覺察到他的出神,蕭飲塵微微敲了敲桌案。
雀不飛被迫回過神來,眼神在沈灼的身上流連忘返,最後抽身離開。
“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其中需要我們注意的是。除了我們以外,還有一個江湖阻止正在收集琥珀七珠,所以肯定有幾顆珠子落在他們手中,我們眼下要做的,就是盡量在他們之前聚集更多的珠子,以确保赢面最大。”蕭飲塵道。
燕小钗:“什麼江湖組織?什麼來頭?”
一旁沉默良久的沈灼開口道:“五象城。”
雀不飛微微挑了挑眉。
五象城?好耳熟的名字……
燕小钗先他一步反應了過來,他的臉色有些嚴肅,輕聲開口道:“五象城,近兩年突然冒出來的家夥,最近日益壯大。”
“具體怎麼說?”雀不飛好奇道。
“是一個佛門宗教組織,信徒很多,很多平頭百姓真的将這群人當做神仙來崇拜,在西海周邊地區,以及西京有着很大的勢力。”燕小钗道。
雀不飛突然想起來了什麼,立馬道:“哦!是那個神神叨叨的教會啊!最近的确是沒少聽說。我從柳公權那邊聽說過他們的事迹,其中以四大副手為主,相當瘋狂啊……”
“在江湖中都是狠角色。他們在找珠子的消息流出來,肯定已經有一些落在他們的手中了。”
薛十六納悶道:“這個什麼教會……真的有這麼厲害嗎?”
燕小钗側目看向他,安撫道:“别擔心,對上我們也不怕。一群神棍而已。”
薛十六立馬乖巧地笑了笑。“好,有燕大哥在,我才不怕呢。”
蕭飲塵繼續開口道:“最近一字獄得到線索,是關于兌珠的線索。在一處相當奇怪的少數部落,在當地梅六山相當有影響力。當地人都供奉一位廟神,以女子為尊,以鳳凰為圖騰,并且那廟神山頭也是隻允許女子進入的。”
“而兌珠,就在這廟神山頭上。”
大家愣了一下,雀不飛先行反應過來。
他眨了眨眼睛,有些納悶道:“那怎麼辦?難不成讓我們男扮女裝?”
說起男扮女裝,他下意識看向薛十六:“石榴,你的活兒啊。”
燕小钗毫不客氣在他腦門上敲了一下,“少來。”
雀不飛癟了癟嘴。
蕭飲塵也被兩人逗笑了,整理了一下思緒道:“怎麼進入的确是比較棘手的事情。”
雀不飛腦子一轉,又道:“我們有沈司長,不如就讓沈司長帶着一隊人馬将那村子給圍了,到時候什麼拿不到?”
薛十六也跟着附和道:“确實。”
燕小钗直接翻了個白眼,再次敲了一下雀不飛的腦門。
“把孩子都帶壞了!這樣跟強盜有什麼區别?”
蕭飲塵點了點頭,有些語重心長道:“這次我們是秘密行動,不能夠暴露我們的真實身份。更不能暴露是為聖上尋找解藥,到時候朝堂打亂,可謂是百害而無一利。”
雀不飛面露可惜道:“好吧……”
他沒有機會狗仗人勢了,可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