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這王三錫還真是死性不改……诶?!雀兄你去哪?”
話說到一半,刀客就已經拔腿離開,柳公權下意識阻攔,卻沒能留下他。
真是奇怪了,這麼着急去哪?
雀不飛猶豫再三,還是打算去告知沈灼一聲,那要殺害王三錫的人是窦嬰,不是個簡單之輩。
忙活了一天,他還未來得及吃飯,于是随意買了一隻燒雞,就連忙奔走相告。
注意到城南大街上的熟悉的大寶馬車,雀不飛就翻身溜了進去,動作相當熟練。
沈灼隻是側目看了他一眼。
雀不飛連忙道:“别丢我下去,我有正事要說。”
沈灼卻隻是淡淡地看着他。
“我方才得到消息,這次要殺害王三錫的江湖人,很有可能就是窦嬰。”雀不飛忙道。
聞言罷,沈灼卻依舊面不改色。
雀不飛立馬納悶:“你知道?”
沈灼隻是點了點頭,“三字獄那邊給了消息。”
刀客心下就有些落寞,合着自己又白操心了。
“我剛才遇到了窦嬰,他當時就朝着城南來了,王三錫就在這邊吧?”
沈灼眼神一顫,輕聲:“你與他交手了?”
雀不飛搖頭:“沒有,隻是擦身而過。”
沈灼似乎松了口氣,便道:“前面到飛鷹山莊了,下車吧。”
雀不飛這才看向車窗外,這大寶馬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将他們逮到了飛鷹山莊的門前。
他不由得看向身側的少年,他這一副趕人的樣子。
雀不飛心中又湧起無名火,完全不拖泥帶水地翻身下了馬車。
走到一半,注意到車廂後挂着的幾壇子好酒,熟悉的清香讓他回過神來,于是便來了個順手牽羊。
遠去的車廂内,折劍連忙禀報:“公子,那三壇子烈馬道被帶走了。”
少年司長眼皮擡也沒擡,隻是揮了揮衣袖。
……
雀不飛回到飛鷹山莊,可謂是又氣又餓。大口喝完了一壇子酒,這才氣消了一些。
“這烈馬道真的無可替代啊……”
一天沒吃東西,他一邊啃着燒雞,一邊喝着美酒。
等到手裡的燒雞被吃幹抹淨,他也喝完了一壇子烈馬道,正準備拎着剩下的兩壇回去慢慢品嘗,就瞧見蔺葵正在前面的練武場專心練劍。
于是,忍不住笃步。
蔺葵的劍法相當快,雙手持劍,劍意鋒芒。
跟她那一掌娃娃臉完全形成鮮明的對比。
那雙好看的杏眼,此時卻蘊含着劍法的殺意,快進快出,酣暢淋漓。
雀不飛在一側觀察半刻,就忍不住開始拍手叫好。
那飒意少女注意到他,立馬上前一步,雙劍向他面門探來。
刀客立馬明了,嘴角帶着豁達的笑意。
他猛然抽出背後的三兩大刀,面對眼前蔺葵這樣的後起之秀,稍作猶豫都是對她的不尊重。
那對劍對上雀不飛的大刀,終于感覺到些許勢均力敵的暢快。
雀不飛的刀法深受商三刀的絕學,又快又狠的同時,他自身修煉的飛雀遊心法,也大大提高了他的韌性和耐力。
他已經不用追求三刀爆發的果斷性,這劈動山河的刀法可以再短時間内使用無數次。
不大一會兒,刀光劍影之間。
兩人已經滿頭大汗,酣暢淋漓。
怎地歎出一句爽絕而已?!
直到刀劍程亮聲響落下一次又一次,兩人終于對立作揖。
“小葵花,最近功法又進步了!”雀不飛毫不吝啬道。
蔺葵也連忙道:“雀大哥的刀法還是這麼剛猛狠辣!”
兩人稍作商業互吹,便開始有些正色起來。
“小葵花,這次武林大會可有把握?”雀不飛道。
蔺葵笑了笑,面露堅定道:“這一次,我一定可以一舉奪魁!”
此話一出,雀不飛立馬高興地大笑起來。
他就是喜歡蔺葵的這一點,完全不造作,也完全不謙虛。
有着少年人的輕狂和傲骨,自己的能力也完全可以承擔這一份傲骨!
蔺葵注意到一側石桌上放着的兩壇酒,立馬眼前一亮:“今夜一起喝一杯?”
雀不飛卻想都沒想,就出聲拒絕。
“下次吧。”
蔺葵有些吃驚地眨了眨眼,沒想到雀不飛會拒絕與人共飲?
“這是什麼好酒,竟然能讓你如此珍愛。”
雀不飛嘿嘿一笑:“小氣鬼釀的,就這麼點兒,下次想喝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蔺葵不再橫刀奪愛,便道:“下次遇到好酒,我再給雀大哥送來,讓你喝個夠!”
雀不飛輕笑一聲:“好葵花,一言為定。”
刀客晃晃蕩蕩,拎着兩壇酒打算去自己的院落獨享。
就在這個時候,卻收到了師父寄來的信件。
他屁股剛坐下,就忍不住打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