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不飛此時已經追出了城門,與那五象城信徒打作一團
他的目光始終落在囚車之中的窦嬰身上,這群人明顯就是來營救窦嬰的。
突然,遠處飛來一個血輪。
“當啷!!!!——————”
一聲頓響,囚車上的鐵鍊驟然迸裂,被血輪鋒利的鱗片分屍。
窦嬰幾乎是瞬間騰空而起,從囚車之中脫殼而出。
雀不飛立馬飛身上前阻止,對面又有一道身影追随而來,一刀一劍将那窦嬰逼退。
刀客側目,這才注意到,那是一位身材瘦條的俠士。
他蒙着面,穿着青藍色的衣衫,手中的劍非常細長。
兩人對視一眼,順勢與之打出配合。
劫囚的隊伍中,還有一個個子高大的巨人,目測應有兩米六,不知是如何長得。
頓時将兩人攔在半路。
沈灼也被一種信徒糾纏。
于是,那窦嬰就在此時得了空隙。
體内的飛雀遊就被人給逼了出來。
随着一口鮮血噴湧而出,窦嬰周身瞬間迸裂出自身的内力氣場。
雀不飛立馬看向給他解開束縛的人,那人面帶白面,身着一身白衣,雙手被白布裹挾交纏。
好奇怪的人。
待到他分神片刻,天空中突然閃過幾道黑影。
衆人頓時擡頭去查看,隻見,一陣火炮像是手榴彈一樣丢了過來。
雀不飛眼底一顫,立馬大叫:“這幫瘋子!!!!”
“都閃開!!!!!”
還不等他的話音落下。
“砰!!!!!!!!!!!!!!!!!!!!!!!!!!!!!!!!!!!!!!!!!!!!!!!!!!!!!!!!!!!!!!!!!!!!!!!!!!!!!!!!!!!!!”
一聲巨響。
那些火炮落在地面的一瞬間,衆人四周的信徒就像是被引爆的火藥,瞬間炸出一片血肉,一起被炸上西天。
于是,雀不飛幾人接連受到沖擊,還不等反應就被炸飛了出去。
雀不飛勉強睜開眼睛,用自己最後的力氣從地上爬了起來。
渾身的鈍痛難耐,他方才離得最近,要不是飛雀遊護體,他早就一命嗚呼了。
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的,就連臉頰似乎都被飛揚的彈片劃破,一抽一抽的發疼。
他心中怒火中燒,十分不解地蹙眉。
窦嬰和那個巨人,以及白手人已經不見了。
"該死。"雀不飛咬牙罵道。
藍衣俠士和沈灼以及那兩兄弟的情況還好,方才爆炸的時候他們離得遠,但也多少受了點傷。
沈灼率先站了起來,查看周圍散落的屍骨,大多都是那群劫囚的信徒。
他将其中一人的面具撩開,眼底随之顫了顫。
雀不飛擡眼看去,隻覺得那人很是眼熟。
好像,前些日子在街上見到過。
原本應該是平頭百姓才對。
“是我記錯了吧……”
……
“你有沒有事?”一聲清亮的聲音響起。
雀不飛連忙看去,這才注意到是藍衣俠士看着他。
他連忙搖頭道:“沒事沒事。”
“你怎麼樣?”
藍衣俠士搖了搖頭。
兩人的距離有些近,以至于雀不飛敏銳的鼻子可以嗅到藍衣俠士身上淡淡的香氣,如同空谷幽蘭。
雀不飛便覺得,眼前蒙面之人似乎更加帥氣了一些。
“既然你沒事,那在下就先告辭了,我朋友還在城内等我。”藍衣俠士拱手道。
雀不飛連忙作揖回禮。
還不等他回答,藍衣俠士便已經走遠了。
看着那瘦條的背影,雀不飛不由有些好奇地視線追随,卻始終沒能出聲将人叫住。
燕小钗在不遠處叫了他兩聲,沒得到回應,不由得也看向那道身影。
他走近了一些,低聲調侃他:“怎麼了?什麼人把你的魂勾走了?”
雀不飛立馬瞪了他一眼:“說什麼呢?”
“我這是對俠士的崇拜。”
燕小钗啧了一聲:“你就是被美貌迷了眼。”
雀不飛翻了個白眼:“你沒看見人家蒙着面?我都沒看清,迷什麼眼?”
燕小钗嗤笑一聲,便不再打趣他。
刀客身上的疼痛緩和了一下,便注意到不遠處的沈灼。他快步走了過去,好心詢問道:“沈灼,你有沒有受傷?”
沈灼卻沒回答他。
似乎有些生氣?
雀不飛有些無奈,為什麼又生氣了?
我又哪裡惹了這尊大佛?
沈灼的脾氣真的好奇怪。
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