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不飛隻好氣呼呼地去找隊伍前面的蔺葵告狀。
正準備開口,卻見蔺葵的神情有些嚴肅。
刀客的告狀如鲠在喉,随着她的視線看去。
卻見台上不是何時已經換了人。
其中一人劍法卓越,相當漂亮,很快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隻看身形,他就立馬認出來了:“藍衣俠士!”
蔺葵側目看向他,驚訝道:“雀大哥,你認識?”
“當時在城外與我聯手對抗過五象城的俠士,此人武功果然卓越!”雀不飛忙道。
蔺葵随之點了點頭,異常嚴肅道:“此人劍法卓越,内功深厚。”
“怕是在這些人之中,是最能與我匹敵之人。”
見她如此說了,雀不飛便更加對那藍衣俠士好奇了起來。
蔺葵在習武之道中,實乃天才。
能夠與之匹敵的人,便也是人中龍鳳。
那藍衣俠士的劍法很快,的确可以追上蔺葵的速度。
那細長的劍身像是繡花針一樣精巧,出劍之時,周圍的内力卻像是飓風。
果然,不下三招,那藍衣俠士就拿下一局。
看着被打下擂台的玄月門弟子,雀不飛不由得啧了一聲,同情道:“這一腳看起來就疼。”
“阿飛!到你了!”一旁的燕小钗沖着他揮了揮手。
雀不飛這才發現,自己的名牌“阿飛”已經挂上了擂台牌柱上。
他正了正自己的覆面,随手抽出一旁的一把大刀來用。
剛上場的時候,他倒是有些難掩興奮。
對面是鐵血刀宗的上等子弟祝祟,他不由得觀察起來。
兩人都沒有主動發起進攻,雀不飛觀察着那人的腳下功夫,發現眼前這人年歲并不大,是有些心高氣傲的年輕人。
從祝祟的腳下點地就可以看出,此人心情情況漂浮,心氣不穩。
那臉上和手臂上的刀疤,走向看起來很像是自己練刀的時候弄傷的。
情緒也容易不穩定。
對上祝祟的眼睛,果然從中看出了與他一樣的興奮,以及與他不同的輕蔑。
他完全沒有把雀不飛放在眼裡。
也許是兩人僵持的久了,祝祟率先沒了耐心,猛然揮刀而來,十分突然。
大刀看過來的時候,刀背上的三響環發出徹響。
那人的内力還算剛猛,撲面而來的氣場先是帶動了刀客的發尾和發帶。
雀不飛驟然側身,用手中的刀匣去抵擋。
接連幾招,緊追不舍。
雀不飛卻始終是圍着自己的刀匣轉動,并未有過太大的幅度。
看出眼前刀客并無抽刀出鞘的心思,祝祟立馬心中不爽,怒火中燒。
他的出招便明顯更加狠辣起來。
三響環接連發出聲響。
:“拔刀!”
“你為什麼不拔刀!!!!”
“我叫你拔刀!!!!——”
祝祟相當氣憤,手中的刀法已經亂了起來,那原本帶剛猛的内力四處亂竄,手下的動作也越來越急躁。
這并沒有導緻雀不飛害怕,從而拔出刀來。
雀不飛的眼睛突然一亮,在這淩亂急促的刀法中,看出了那人腳下功夫不太厲害。
這是練刀之人的通病,太過注意上肢力量,從而将腳下功夫忽略了。
平常對付不了解刀客的人還好,但眼下太過明顯了。
雀不飛很早就發現了刀客的這個弱點,并且一直努力避免這種上下力量的失衡,從而研發了飛雀遊心法。
但眼前這人是完全依仗了自己蠻橫霸道的刀法,全然不管那所謂的失衡。
因為情緒的失控,他腳下更加懸浮,定力已亂。
台下衆人都被兩人吸引,也許是因為情緒失控的祝祟,也許是因為太過鎮定自若的阿飛。
薛十六側目看向燕小钗,不由發問:“雀大哥怎麼連刀都不拔?”
燕小钗目不轉睛看着台上的兩人,嚴肅道:“那人不配。”
“拔刀!我叫你拔刀!你是耳朵聾了?!!!!”祝祟怒目圓睜,手中的大刀揮砍而去,帶着一種暴亂的氣場。
“狂徒小兒!爺爺叫你拔刀!!——————”
話音剛落,那人便飛身而起。
雀不飛眼睛一眯,心說:“蠢貨,腳下已經虛浮,還敢起跳。”
他瞅準時機,轉動手中的刀匣,猛然腳背輕托。
腿部帶動那刀匣,輕輕躍起,便剛好打在那祝祟的腰腹部。
祝祟起跳的時候雙腿便已經騰空酸麻,眼下更是反應不過來,登時瞪大了眼睛,眼見着那刀匣砸向自己,滾落擂台之下。
同時,他在最後一顆從袖中射出三道飛镖。
偷襲的太過突然,在場的人都跟着吓了一跳。
“阿飛!”燕小钗驚叫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