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不飛釋然地笑了笑,便和燕小钗在一旁看戲。
他側目看向燕小钗,低聲道:"給我點吃的。"
“你肯定随身帶了。”
燕小钗無語,随意往他手裡塞了一把肉幹兒和零食之類的。
雀不飛靠在一旁,邊吃邊看戲。
薛十六湊了上來,一起邊吃邊看。
看着兩個人影靠在一起吃吃喝喝,倒是搭配。
蔺葵和藍衣俠士此時正打的難舍難分,那藍衣俠士似乎一直在試探。
不知為何,雀不飛感覺那藍衣俠士總是若有似無地去撩撥蔺葵,有種奇怪的感覺。
他不由得大罵道:“嘿!我靠你這個流氓!你摸哪裡呢?!”
“小钗,他是不是故意的?!”
燕小钗連忙阻攔道:“這都是正常的接觸,他已經很收斂了。”
華英剛落,雀不飛立馬指着那人道:“你看!你看他的手!!!”
燕小钗安撫道:“無可避免,無可避免。”
但當看見那藍衣俠士的手托住蔺葵腰肢的瞬間,雀不飛和燕小钗同時驚叫了一聲,吓得一側的薛十六茫然地瞪大了眼睛。
“我靠!!!!臭流氓!!!!!”
兩人大罵一聲,撸起袖子就打算上前将人好好揍一頓。
雀不飛拎着大刀飛身而起,瞬間擦過白刃射出的是幾隻燕尾镖。
突如其來的打岔,打亂了兩人交手的節奏。
藍衣俠士手中劍身輕挑,側身躲開的同時,打落飛來的燕尾镖,卻最終漏了一隻。
待到他側身躲避的瞬間,頭上的帷帽随之跌落而下。
這一瞬間,一襲青絲長發瞬間散落。
一刹那,雀不飛便認出這是個女子。
于是,刀客心頭的怒氣便消退了一大半。
“姑、姑娘?”
那藍衣俠士看向他的視線,帶了些許冷若冰霜。
雀不飛愣了一下,便下意識害怕起來。
一旁的燕小钗率先反應過來,連忙拉着雀不飛作揖道歉。
“真是冒犯你了,姑娘……還望贖罪。”
那藍衣俠士盯着二人,并未理會,而是持劍向前襲來。
雀不飛幾乎是下意識地往燕小钗的身後躲避,大喊一聲:“師兄救命!”
燕小钗連忙上前阻攔,卻很快覺察出那人驚人的内力,有些心有力而力不足地在原地打轉。
薛十六見狀不好,也連忙上前幫忙。
可那藍衣俠士一對三也并未顯現出吃力,将他們三人打得幾乎退無可退。
那繡花針一般的長劍勢如破竹,劍氣迸裂,朝着三人席卷而來的瞬間。
頂層落下的帷幔蕩漾而起,薛十六腳下一滑,下意識抓住了前面人的腰帶。
雀不飛大叫一聲,連忙罵道:“臭小子,老子褲子要掉了!!!”
刀客也被拽得腳下不穩,在瓦片上腳滑片刻,就連忙抓住身前的燕小钗。
燕小钗被拽了一把,在快速被帶下去的瞬間,拉住了面前的紅帷幔,還不忘叫道:“松手!”
雀不飛看着拽着自己腰帶已經雙腳一空的小石榴,哀怨道:“你先讓這臭小子松手!老子腰要斷了!”
燕小钗的情況也不是很好,一手攥着自己的褲子,一手攥着紅帷幔,可是身下兩個人的重量也令他不得起身。
那藍衣俠士并沒有更近一步,隻是略有戲谑地看着他們的滑稽模樣。
那細長的劍身在她手裡挽了個劍花,輕輕一挑。
肅然,頭頂的紅帷幔發出一陣線頭迸裂的聲響。
那長劍并未打算收勢,在那藍衣俠士手中旋轉一圈,就打算把另一側的線頭挑破。
這一聲如同命弦崩斷,雀不飛驚慌之下脫口而出:“小葵花!救命啊!!!!!”
參差劍瞬間飛身而來,将那藍衣俠士的劍刃攔截了下來。
兩人頓時纏鬥在一起。
三人這才有機會從邊緣緩慢地爬上來。
那兩個少女這次交手與方才完全不同,都有些急進急出的沖擊和暢快,沒了那種試探的,猶豫的,不決的纏綿悱恻。
打得那叫一個暢快淋漓。
看着劍身擦出的氣場火苗,雀不飛不由發出一聲感歎。
那些從十七樓纏鬥而上的人也瞬間呆愣在了原地。
兩位少女已經從十八層打到了塔頂的房瓦上,腳下迅速不減。
劍氣肆意,暢快無比,卻又絲毫不失飒爽的觀賞性,讓人看得激情澎湃,心中激昂。
雀不飛看得手心冒汗,不斷感歎。
“早知道我也去練劍了。”雀不飛低聲呢喃道。
燕小钗側目看他:“為什麼?”
“怪不得練劍的那麼多,是真的好裝逼啊。”雀不飛道。
燕小钗随之嗤笑一聲,無情吐槽:“你的身法那麼硬,還練什麼劍?”
雀不飛不由得嘟嘴,委屈道:“我可以先練一練腳下功夫啊,我找沈灼精益求精一下,他那雙腿法就很不錯,跟金剛腿一樣。”
燕小钗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咂嘴道:“你做夢吧,沈隐通才不會理你呢。”
雀不飛氣了半天也沒能說出一句所以然的反駁話語來,沈灼确實不願意搭理他。
刀客悻悻然,隻好去繼續專心查看兩個天才的巅峰對決。
她們已經打了不下幾百個回合。
太陽都已經落山了,天邊的日落滾燙,紅得像血。
正在衆人都被這場酣暢淋漓的對決吸引的時候,雀不飛卻在這時注意到了下面的香已經快要燃盡。
刀客眼底一顫,果然就聽見鐘聲響起。
“咚!——”
這鐘聲幾乎是瞬間将所有人的神志喚了回來,他們都一齊看向了那高台之上。
那吊挂着的水晶匣子。
衆人回過神來,同時朝着那琉璃匣飛身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