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鶴嶼還真就煞有其事地點點頭:“我考慮考慮。”
秦熙氣的都想将他的全部頭發給毫掉,氣的一句話也不願意多說。
梁鶴嶼的笑聲從胸腔中緩緩傳了出來,在這寂靜的深夜中格外明顯,他說道:“秦熙,我要談女朋友你那麼生氣做什麼?你又不喜歡我。”
“誰說的!”秦熙下意識說道,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以後立刻閉上了嘴巴,不再言語,似乎還想像以前一樣躲避過去。
梁鶴嶼卻不會再給他躲的機會,把她放了下來掐着她的雙臂讓她坐在面前的高泰山,雙臂按住牆壁不讓她逃離,每當秦熙想要轉頭逃離就會被梁鶴嶼扭着腦袋扭了回來。
梁鶴嶼雙目泛紅,嘴唇輕顫,說出來的話都在顫音:“秦熙,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大聲的說出來,我就在這裡。”
秦熙臉紅的都要滴血,說出來,說什麼,喜歡他這三個字嗎?太困難了,她從來沒有和任何一個人表達過這麼直白熱烈的愛意,就連易楓也沒有。
前幾天趁着酒意上頭她還有幾分可能,現在根本不行,她羞的隻想變成一隻鹌鹑然後躲進土裡面。
“你走開,我要下去。”秦熙的聲音細如幼貓。
梁鶴嶼瞬間就急了,抓着她的手不願意離開,聲音也帶上了幾分強硬,甚至還有幾分哀求:“秦熙,說清楚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答應你的。”
秦熙聽到他的聲音擡頭,映入眼簾的就是梁鶴嶼眼中如海一般的深情。
她的内心中似乎燃燒起了一股沖動,她想梁鶴嶼已經向自己跨出了九百九十九步,就剩下一步自己也應該主動走向他。
秦熙伸手抱住了梁鶴嶼的脖子,梁鶴嶼眼神激動,可是他強行按耐住沒有回抱秦熙,等待着秦熙自己動作,等待着他期待已久的回應。
她的視線落在梁鶴嶼的眼睛上,鼻子上,最終落在了那柔軟的嘴唇,秦熙微微一笑,以往那雙琥珀色不帶一點雜色的眼睛中此刻卻帶上了勾人魅惑的意味。
秦熙緩緩靠近,最終落在了梁鶴嶼的人唇上,梁鶴嶼還是一動不動,可是渾身的血液卻滾燙起來,他的身下湧發出了一股沖動,壓抑着手上青筋暴起。
可他還是沒動,他在等秦熙的回應。
秦熙描摹上他的嘴唇,唇珠在梁鶴嶼的嘴唇上反複碾動,丁香小舌如同初入人世的幼獸,輕輕試探着,舔舐着梁鶴嶼的唇縫。
意識到她做些什麼的時候梁鶴嶼再也控制不住了,大掌抓着秦熙的後腦勺,迫使她逼近自己,如同狂風暴雨的吻侵襲而來,幾乎要将給吞噬進去。
黑暗中隻有兩個人細微的喘息。
他們親了很久,直到秦熙快要喘不過氣的時候,梁鶴嶼才大發慈悲放過她,可是沒過多久,他又吻了上去,相較于上一次的急躁,這一次明顯舒緩了許多。
直到很久很久之後,梁鶴嶼抵住秦熙的頭,聲音似乎帶上了一兩聲哽咽:“秦熙,你喜歡的是誰?”
明明心中已經有了答案,明明剛才的舉動已經說明,可他就是想要聽秦熙親口說出來。
他想要給自己那顆不安的心一個保障。
秦熙本想下意識順着他的話說過去,可是聽到梁鶴嶼那兩聲哽咽,她的心軟的不成樣子,小心捧起他的臉,愛意噴湧而出:“梁鶴嶼,我對你的不是喜歡,我愛你。”說完又吻了上去。
梁鶴嶼沒動,閉上眼睛感受着她的動作,眼角的一次眼淚緩緩滑落掉落。
終于……
這麼多年的暗戀終于有了回應,那堆滿苦澀的心終于上湧了一絲甜蜜。
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淩晨了,路上的人已經很少,為了避免被人認出來,梁鶴嶼還是帶着口罩與帽子,手緊緊攥着秦熙的手,一刻也不願意分開。
路過酒店大堂地時候,前台小姐那打量的眼神讓秦熙雙頰绯紅,她不習慣在人前做這麼親密的舉動,掙紮着就想要抽開,可是梁鶴嶼的手如同鐵掌一樣,無論秦熙使勁掙紮也沒用。
回到樓層,秦熙拿出房卡就想要開墾,梁鶴嶼卻抓住了秦熙的手不讓她走,秦熙剛想問他怎麼了,梁鶴嶼就一把抱住了她,下巴搭在了秦熙的肩膀上,喃喃道:“你還沒走我就已經開始想你了。”
秦熙失笑,順了順梁鶴嶼的背部,安慰道:“明天我們還能見,我就在你對面。”
梁鶴嶼卻有些氣鼓鼓的,甚至報複性掐了一下秦熙腰間的癢癢肉,語氣不明道:“那你明天還會逃嗎?”還會像之前一樣不吭聲離開嗎?幾次下來,梁鶴嶼是真的被他搞怕了。
秦熙的心軟了下來,輕生在她耳邊說道:“不會,永遠不會了,我永遠都不想離開你。”
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明白,可是這一次,秦熙清楚的知道她不想離開梁鶴嶼,永遠也不想,她無法做出承諾,隻能将自己的主觀想法說出來。
梁鶴嶼擡頭,捏着秦熙的下巴,笑意在那點漆般的眸子中怎麼也藏不住:“我也應援不會離開你。”說罷又吻了下來。
兩個人吻的又是難解難分,迷糊之際,秦熙仿佛聽到咔嗒一聲想,心中困惑,緩緩睜開眼望向聲音來源,看到來人的那一刻瞬間石化。
許夏則。
秦熙臉通紅的要命,是羞的,一把推開梁鶴嶼,打開自己就就近的房門鑽了進去,閉了閉眼睛,心中羞的不行。
怎麼是許夏則這個大嘴巴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