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鶴嶼低着頭,手止不住的顫抖,過了半響後才嗫嚅道:“抱歉。”
秦熙已經回過神來,想到自己過度的反應不禁有些尴尬,依照兩人現在的關系,有些事情确實該水到渠成,秦熙也不是一個傳統的人,這種事情也不是非得留在結婚以後做。
隻是,她沒有做過這種事情,第一次難免驚慌和害怕。
她的感情史很匮乏,除了梁鶴嶼就隻有易楓,和易楓談戀愛的時間并不算短,可兩人之間也隻有親吻和擁抱,過界的舉動卻從來沒有。
秦熙在這種事情上并不熱衷,比起男女之事她更在乎的手上的财經報表,那時候的她年輕,一門心思全部撲在事業上,既然不喜歡那麼也就不會勉強自己,易楓和她求歡的時候秦熙毫不猶豫地拒絕,久而久之易楓舉止也不在過界,這讓秦熙松了一口氣,同時對于他的理解自己也有過感動。
隻是沒想到自己不願意給,他卻浪到了别人的床上。
屋子中隻開了一盞暖黃色的小燈,視線迷迷糊糊的,梁鶴嶼坐在床邊抿唇,秦熙抱着被子看着他,毫不掩飾自己地打量。
這一個月來梁鶴嶼跟着秦熙在港市奔波忙碌,幾乎沒有睡好一個覺,眼下烏黑,滿臉寫着疲憊,臉頰都消瘦了不少,秦熙不禁覺得有些心疼。
她慢慢爬了過去,膝蓋跪在床上發出悉悉索索地聲響,梁鶴嶼一聽到聲音整個人都僵硬了起來。
秦熙趴在梁鶴嶼的背上,撫摸着梁鶴嶼的下巴,有些心疼道:“這幾天幸苦你了。”
梁鶴嶼眼睛一熱,嘴唇還是止不住的顫抖:“對不起,剛剛……”
秦熙用手按住他的嘴巴,讓他不必說話,輕輕在他耳邊說道:“不用和我道歉,這是遲早得事情,隻是我是第一次,有些害怕是正常的。”秦熙說這話的時候臉蛋通紅。
梁鶴嶼瞬間一喜,不可置信道:“你沒有做過這種事情,沒有和易楓做過這種事情?”
巨大的喜意如同餡餅一樣砸在了梁鶴嶼的腦袋上,讓他暈頭轉向,從知道秦熙和易楓在一起的那一刻,他就已經知道兩人有可能會上床,畢竟同樣身為男人,男人的烈性他怎麼可能不清楚。
在很多的深夜中,他止不住的輾轉反駁,想着秦熙現在是不是和易楓濃情蜜意的在一起說情話,隻要一想到這個他就氣的想要殺人,為此他失眠過很長一段時間,甚至還去看了心理醫生。
在醫生和藥物的幫助下他确實能夠睡好覺了,不過依然對于易楓充滿仇視,每天幻想着将秦熙從他身邊搶走,把她困在身邊不讓她離開,隻是他清楚的隻要如果自己那麼做了,秦熙對于自己隻會更加仇恨。
他不要秦熙的恨意,他隻要秦熙的愛。
秦熙看着他猩紅的眼睛,裡面閃過着期待,點了點頭,雖然說出這種事情比較羞恥,但是如果梁鶴嶼能夠高興,似乎承認了也沒有什麼。
梁鶴嶼猛地抱住了她,用力在她頭發上親吻,似乎因為巨大的喜意驚喜不已。
秦熙撫摸着梁鶴嶼的後背,腦子中卻幻想着上床會是什麼感覺,白時洛曾經和她談過這種事情,她說□□,不止男人會舒服,女人也會,隻不過好看你男伴的技術如何。
回想白時洛赤裸大膽的語言描述,秦熙紅了臉,同時也對這種事情産生了好奇。
要不?試試?
說幹就幹,秦熙轉頭,對着梁鶴嶼的耳朵輕輕一吻。
梁鶴嶼起先沒有反應過來,直到秦熙的吻一個又一個落在他耳朵上,梁鶴嶼可算徹底回神,他僵硬到不知所措,直愣愣的等着秦熙自己動作。
秦熙捧着梁鶴嶼的臉,一個又一個的吻落在了梁鶴嶼的臉上,看着他呆愣的模樣,心中一股無名火起來了。
怎麼跟個木頭一樣,剛才不是挺會的嗎?
秦熙生氣,翻身坐在了梁鶴嶼的腿上,扒着他的衣服一路親了下去,不停的在他身上蹭,越蹭越覺得自己心裡的這團火越少越旺,得找個什麼辦法把它熄滅。
她得舉動越來越大膽,梁鶴嶼這才反映了過來,大掌不停撫摸着秦熙得後背,秦熙身上的被子已經被她甩到了一邊,上身已經是接近于赤裸。
秦熙身上衣服沒幾件,看着梁鶴嶼穿戴整齊的樣子越發不滿,将他身上的衣服一件又一件的脫掉,兩人滾在床上,火熱的吻急促落在對方的身上。
直到最後兩人徹底坦誠相見,梁鶴嶼撐着手臂壓在她身上,看着她迷糊的眼睛再問了一遍:“秦熙,你确定嗎?如果隻是為了遷就我,完全沒有必要,你說可以我才會繼續。”
秦熙已經起了火,就等着他消火,沒想到他突然停下還說出這樣一句莫名其妙的火,心裡面氣的半死,怎麼箭在弦上,你還能停下來。
她沒有回答梁梁鶴嶼的話,直接吻了上去,同時下身擡高。
這就是她的答案。
進入的那一刻秦熙疼的汗都流了下來,可随着那一股疼意消失,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從下邊升起,秦熙不自覺開始呻吟起來,四肢像是海藻一樣纏着梁鶴嶼。
*
秦熙睜開眼睛,一縷陽光從白色紗簾縫隙中透射進來,正好落在秦熙的眼睛上,越發顯得那雙琥珀色眼睛如同玻璃珠一樣。
她一開始還沒有清醒過來,楞楞地看着前方的鐘擺發了好久的神。
十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