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雙人床那麼大的貝殼浮在中心,殼内躺着小木盒。
“那個就是吧。”池北年努努下巴,“我直接把它拿出來會怎麼樣?它們會殺了我嗎?”
“試試。”許恪誠存檔,抱臂撤到旁邊,“難度才二星,我賭無事發生。”
池北年半信半疑,靠近一點就停下觀察周圍動物的反應,它們好像根本沒看到自己,仍舊繞圈遊動,遊了幾圈就四散開。
來到貝殼前,他伸手進去,觸摸到小木盒的瞬間,木盒化作一縷煙,隻剩一張羊皮紙和一把匕首;他拿起羊皮紙,看清楚上面那行字之後,周圍動物也化作煙消散了。
許恪誠沒想到大家都消失了,連忙遊到池北年身邊,扶着他的肩讀出了羊皮紙上的字。
“緻來到這裡的生物:愛人的心髒是唯一解藥。”
解藥。
許恪誠想到池北年不受控制的行為和對鮮血超乎尋常的渴望,原來他的心髒就是解藥。
池北年也懂了。
“切,搞來搞去就為了這個煽情的環節是吧?池組長親自動手嗎?”許恪誠扯開衣服,露出瘦弱的身體,随時準備被挖出心髒。
池北年看了一眼閃着寒光的匕首,于心不忍。
他的不忍落在許恪誠眼裡,“我們還有個獎勵沒用,現在用了吧。”
“親親券”瞬間生效,許恪誠吻上肖想許久的唇,比之前更用力;遊戲裡的親吻是望梅止渴,再深入也是假的,隻有不為人知的心思是真的。
池北年被動承受着他的親吻,心中隐隐有異樣的感覺。
“親親券”使用完畢,許恪誠決然地拿起匕首,捅向心髒處的那一刻,他撲到池北年懷裡,痛感消失,他像殺魚一樣剖開自己。
池北年上一秒還被親得暈乎乎,下一秒就見他自己動手,震驚得呆在原地。
他記得昨天自己說過恨不得在遊戲殺了他,可真到了這一刻,他又不想做了。
鮮血蔓延,如盛開在海底的巨大花朵。
許恪誠奄奄一息,下巴抵在池北年肩上,雙手垂下,匕首無聲掉落。
“拿去……”
他的胸膛有個窟窿,露出跳動的心髒。
池北年閉上眼睛,伸手觸碰,溫熱的心髒漸漸跳不動了,頻率降低,每跳動一下像是用盡全力。
他心一橫把它扯出來。
心髒散發出巨大的光芒,随後融入他的掌心。
海底震動,波濤洶湧。
許恪誠“死”了。
池北年想帶他的“屍體”上岸,可一股強勁的水流湧過來,直接沖散了他們。
他眼睜睜看着那具毫無生氣的身體被海水卷向遠方。
怕你入戲太深。
言猶在耳,他不再猶豫,奮力往上遊。
精疲力盡之間,池北年終于遊出水面,遠遠看見一艘船朝這邊過來。
環顧四周,無數黑煙自海面冒出,着火一般。
此時此刻,他才驚覺海水的溫度有些異常。
從許恪誠的心髒消失在他掌心開始,海中就有變化了。
“池先生,又見面了。”餐廳經理站在船頭,朝水中的池北年揮手,他臉上挂着公式化的笑容,西裝革履,十分紳士,“海上起火了,您繼續待在水裡會被燒死的,不如上船吧,這艘船很安全,不會受到火災的影響。我已經為您準備好了美味佳肴和衣服,您一定會喜歡的。”
“都到這時候了,你的主人還不肯現身嗎?”池北年後退一點,警惕地盯着船體,掌心忽然被燙了一下,随即他就感覺不到海水的溫度了。
“愛人的心髒是唯一的解藥”可能不光指的是療愈他的身體,也是存活于這場火災的方法之一。
經理笑容一僵,未等回答,一大片陰影将他覆蓋。
一條如摩天大樓的巨蟒出現在他身後,遮天蔽日,碩大的眼睛死死盯着池北年。
“把東西交出來!”
巨口一開,帶起一陣旋風,池北年被吹到幾百米之外,隐入黑煙中。
他看見波浪間翻湧的藍色火焰,而他毫發無傷。
巨蟒算錯了,所以永遠也無法得到寶藏。
【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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