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北年想逃,還沒坐起來就被許恪誠攔腰抱回去,兩個人貼在一起。
他别扭地往旁邊挪,和身後的男人拉開一點距離,但後腰處的感覺依舊很明顯。
“你幹什麼?”池北年扭頭問他。
“沒睡醒,我想睡個回籠覺,别亂動。”許恪誠把人撈回來,頭埋進他後頸,閉上眼睛。
池北年睡意全無又不能動彈,隻好瞪着眼睛等他睡醒。
又過了大概半個小時,鬧鐘再一次響起,許恪誠才不情不願地爬起來,池北年觸電般從床上彈起,飛快沖進衛生間,“咔”的反鎖門。
鏡子裡映出一張紅透了的臉,雙眼亮晶晶的,毫無怒意,反而有點……害羞?脖子上布滿了淡紅色的痕迹,像被蚊子咬了。
池北年打開水龍頭,彎腰拘起一捧水潑到臉上,企圖降溫。
喝酒誤事啊,喝酒誤事!
他扯過架子上的浴巾圍上,調整好表情,開門出去。
床上隻剩一條亂糟糟的被子,許恪誠已經出去了。
池北年松了口氣,撿起地上的衣服抖幾下,換上衣服打算回家。
走出卧室,一股煎蛋的香味兒飄過來,他鬼使神差地往廚房走,看到許恪誠正在做早飯。
正經人會隻穿一條圍裙嗎?
黑色的圍裙松松垮垮地套在男人身上,胳膊上的肌肉線條十分明顯,皮膚很白……
打住!
池北年猛地轉身背對廚房,好不容易降溫的臉又熱起來。
他到底在看什麼!
一定是昨晚喝了酒、睡眠質量差的原因,他好好休息就沒事了。
他默默安慰自己,轉身撞上許恪誠。
白皙的脖子撞進他眼中,這才令他想起自己脖子上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