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來覆去不過那幾句話,毫無殺傷力,清潔工都聽膩了,搗的力氣更大,頻率更高。
“閉眼。”許恪誠有點命令的意思,要是能動彈,他會捂住池北年的眼睛。
畫面太……他擔心會給他造成心理陰影。
“現在閉眼已經晚了,我都看到了。”池北年嘴上這麼說着,還是乖乖閉眼,“放心吧,你那玩意兒沒這麼恐怖,我也不至于被吓萎了。”
許恪誠毫無誠意地誇獎:“算你膽子大。”
老闆罵累了,聲音越來越低,他幾乎失去知覺,直到一股股熱流湧出,臭味彌漫。
清潔工嫌惡地丢下木棒,又撿起水果刀,脫下他的上衣,一刀劃在他的肚子上。
“我突然有個新想法。”
老闆擡眼瞪他。
“你說,我把這玩意兒,”清潔工指了指他腿間蜷縮成一團的東西,“寄給你的老婆孩子怎麼樣?”
“我真恨我沒幹死你!”老闆崩潰大罵,“你才是真正的畜生!你早晚被人幹死!斷子絕孫!你媽就是被你活活氣死的!”
清潔工臉色一變,手起刀落割了那團東西,惡狠狠地往他嘴裡塞。
“你還有臉提我媽!你配嗎?她是被你害死的!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給她看了照片是不是?”
清潔工瘋了一樣,企圖讓他自己咽下去。
“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清潔工把那團東西扔到他面前,摸出他兜裡的手機,“我要你們全家給我媽陪葬。”
“小黃……”
“你記得在黃泉路上走慢一點,你老婆孩子等會兒就到。”清潔工陷入癫狂,一刀插進老闆的眼睛,像攪蛋液一樣攪了好一會兒,直到老闆斷氣。
殺掉最後一個罪人,他并沒有想象中那麼痛快,反而迷茫又痛苦。
他蹲在五具屍體之中,掩面哭泣。
傷口并沒有因此愈合,它還在流血。
清潔工擡頭,露出一張滿是淚痕的臉,空洞的目光聚焦到牆邊的一對情侶身上。
他早就注意到他們了。
他們怎麼那麼幸福?
【叮咚!】
【本遊戲已結束!玩家“池北年年有餘”的“聽話券”尚未使用,請問是否立刻使用?】
【注:“聽話券”使用期間,玩家将進入隐私空間。】
“立即使用。”
澡堂内瞬間隻剩他們兩個,周身豎起幾道透明的牆,圈出兩平米左右的空間。
“終于能活動活動了,我脖子都快斷了。”許恪誠扶牆站起來,扭扭脖子,“第一次覺得坐着那麼累。”
“許恪誠,我要用券了。”池北年也站起來,倚靠到透明牆上,壞笑一聲,“我要你……給我看。”
中間那個字沒出聲,許恪誠能看出他的口型,或者看不出來也沒關系,因為系統會幫助他執行命令。
誠然被控制着做這事兒挺怪的,但又莫名有點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