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瑤佯裝輕松地說道：“沒躲，我就是累了，歇會兒。”

“剛剛那是你朋友？”

“不是，我看錯了。”

“行吧，那我們上去吧，我想去看看包包，最近好像好幾家都上新款了。”女孩拉着程瑤往包包門店走。

“好。”程瑤随口應下，與此同時，她的腦子裡忽然冒出很多不可控的想法。之後趁着女孩挑選的間隙，她用手機給陸秋白發了很長的一條信息。

用的是她前兩天剛換的号碼，不用擔心被屏蔽。

這邊陸秋白和宋知意兩人剛進餐廳。陸秋白正準備把手機調靜音，就看到一條陌生号碼發過來的消息，他大緻看了一遍，什麼都沒說，将手機設置好好，握着宋知意的手，繼續裡走。

用餐結束時，時間已近九點。

逛了一天，難免疲憊，加上剛吃過晚餐，人總是容易犯困。

剛走出餐廳，宋知意就先投了降，“陸秋白，我累了，咱們回家好不好？下次再看電影？”

“好，要不要抱你下去？”陸秋白認真地看向宋知意，提議道。

“咦，才不要，我隻是累了，不是廢了，還能走呢。”說完，她徑直往電梯口走去。

陸秋白跟上她的步子，走到她身旁。接着，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電梯。見電梯裡沒人，他一本正經道：“不是廢了，也能抱。”

宋知意聞言一邊注意着電梯的運行狀況，一邊小聲地回道：“不要，在外面多不好意思。”

“那在家裡抱？”陸秋白一臉疑惑地看向宋知意。

宋知意聽着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估摸着再說下去就歪了，于是别扭道：“哎呀，咱們換個話題好不好？”

“好，聽你的。”陸秋白直勾勾地看着宋知意，眼睛裡笑意燦然。

半個小時候，兩人回到梧桐苑，回到十六樓。

出電梯後，陸秋白一手拎着購物袋，一手看向宋知意，略帶蠱惑地問道：“要不要喝一杯？”

“好。”說完，宋知意忽然覺得有些興奮，不知是因為方才沒喝上的酒得以喝上，還是因為别的什麼。

陸秋白聞言，眸光微動，拉着她往自家走，走道門口時，笑着說道：“女朋友，可以幫忙開下門嗎？”

“當然可以。”宋知意說完，徑直輸入早已熟記于心的數字。

密碼正确，門應聲而開。

陸秋白先進去，将東西放在玄關處，見宋知意關上門，将她壓在門後，圈進懷裡。他垂眸凝視着她的烏黑的雙眸，柔聲問道：“可以吻你嗎？”

目光相接時，宋知意隻覺得自己要溺進去，大腦逐漸無法思考。她點點頭，還沒來得及說話，陸秋白就低頭吻了下去。

或輕或重的纏綿不絕的吻，讓宋知意本就不太清醒的大腦，完全陷入空白。她失了氧氣，也失了力氣，身子連同雙腿直發軟，完全借力于陸秋白。

許是感受到宋知意的變化，陸秋白終于舍得停下，眸底暗色深不可測，嗓音已帶了些許沙啞：“我去拿酒？”

“嗯。”氧氣進入，宋知意得以清醒一些，隻是聲音還在發顫。

陸秋白低頭在唇上輕啄，而後松開原本緊緊扶在她腰後和脖頸後的手，退後一些，轉身往酒櫃那邊走。

宋知意在原地停留一會兒，将頭發和衣服整理好才往餐廳方向走，走到島台處，拉開椅子坐下。逛了一天，她實在有些累了。

過了一會兒，見他拿着酒和杯子走過來，她忽的有些緊張，還有些渴。她順手從他手裡接過杯子，輕聲問道：“陸秋白，這是我第一次在你家喝過的酒嗎？”

“記這麼清楚？”陸秋白一邊說，一邊往杯子裡倒酒，倒完遞給宋知意一杯，而後兩人輕輕碰了個杯。

“當然了。和你有關的一切我都記得。”這後半句，她沒有說出口。

接着她端起酒杯，抿上兩口，紅酒的香醇從舌尖直達五髒六腑，直往她腦門竄。喝完，她隻覺得好不容易清醒的大腦又漸漸暈乎了。擡頭，見陸秋白放下酒杯，她忍不住說道：“陸秋白，這酒真好喝，你怎麼不喝了？”

陸秋白望她一眼，笑道：“介意我抽煙嗎？”

宋知意搖搖頭，聲音軟極了，“不介意，不過怎麼突然想抽煙了？有心事？”

“高興而已。”說完，他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包香煙和打火機，抽出一根點燃。火星忽明忽滅，清新的煙草氣息在空中飄散。

此時的陸秋白就像春日的太陽，暖融融的，完全沒有往日的冰冷疏離，讓人很想靠近。

宋知意直直地看着他，眼睛帶着點霧氣。目光在他臉上停留幾秒後，她伸手将他的煙抽出來，放進口中深吸一口。

陸秋白猝不及防被搶了煙，将藍色煙盒遞給她，笑着提醒：“這裡還有，不過你看起來不像會抽煙。”

宋知意笑着搖搖頭，“不要，這裡的和你的不一樣。”

不過他的後半句說對了，她确實不會抽煙。上一次還是很多年前在天台看他抽煙後，自己回去拿零花錢偷偷買了一包。不過那煙太難抽了，她隻吸了一口，就被嗆住了，從此再沒抽過。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他的煙味道還不錯。但抽煙有害健康，還是少抽比較好。

宋知意淺淺吸上最後一口，順手将煙掐滅扔掉，而後擡頭看向陸秋白，眼睛燦若星辰，“陸秋白，我想親你，可以嗎？”

陸秋白沒說話，隻眸底更加深邃。他擡手将她抱坐在島台上，俯身擁吻。煙草和紅酒的香氣融合在一起，随着他們的呼吸而流動。

纏吻許久後，陸秋白将她攔腰抱起，往浴室方向走。兩人身上厚重的外套早已經消失不見。

浴室裡，熱意不斷攀升。陸秋白啞着嗓子，“幫我？”

宋知意擡手撫上他的襯衣，一顆一顆地解開精緻的扣子。她的呼吸漸漸變得局促，手指也跟着發顫。待扣子全部解開後，她低頭輕聲呢喃：“好了。”

此時，深色的襯衣已經被熱水澆透，顯露出身體的線條。陸秋白掌着她的手，從腰腹流連至脖頸，最後停留在凸起的喉結。

很奇妙的觸感。

宋知意忍不住用手心和指腹輕蹭這凸起，陸秋白因着她的動作，眸底暗色越發濃郁不見底。

突然，她松開手，摟住他的脖子，仰頭咬上這凸起，用牙齒輕輕碾磨兩下，而後退開一些距離，笑着看向陸秋白，“給你做個标記。”

陸秋白聞言，一把将她摟過，鼻尖貼着鼻尖，呼吸交融。他啞着嗓子，幾乎是用的氣聲：“比起這個，我更喜歡這樣。”

宋知意疑惑地等着他繼續說完，卻見他擡手将裙角撩起。

沒了束縛，果實被采撷，濕熱的觸感讓人發顫。

風吹雨打間，浴室的熱意攀升至極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