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粟裕又問她,“忘殊姐,那你之前要我幫的忙是什麼?”
楚忘殊:“也沒什麼,就想問問如果你過生日,一般想收到什麼禮物?”
她來的路上,受幾位小朋友的啟發,心裡有了個模糊的答案,但既然粟裕問了,也就一句話的事,她沒故作推辭,直接開口道。
她心思都在和粟裕的對話上,沒注意到她問粟裕想要什麼禮物時候,祝嶼白輕瞥向她的眼神。
“生日禮物?對我來說的話一個機械鍵盤吧。”粟裕思考半天,最終得出這麼個答案。
聞言,楚忘殊有些失望,找人問這個方法果然不太靠譜,個人喜惡千差萬别。
送楚硯青鍵盤?
她想了想她在他住處見到的N多個落灰鍵盤。
算了,她還是不送去加入灰塵大軍了。
“好吧,謝謝你,我想麻煩你的就是這件事,現在沒有了。”楚忘殊盡量掩飾着語氣裡的失望。
“不客氣,忘殊姐你好好休息,注意傷口。”
“嗯,之後有需要我幫忙的事再和我說,我先走了。”楚忘殊也不客氣,直接道。
“好,拜拜,下次見。”
“沒事了?那我開車了。”見她挂了電話,祝嶼白才在一旁說。
“好。”
車輛緩緩啟動,駛出地下停車場,外面已經到了傍晚,粉紫色的晚霞爬滿天邊。
楚忘殊靠着椅子,幾縷夕陽光從前面落在她臉上,晃得她不由得眯着眼。
“你說的有事就是粟裕找你幫忙?”駕駛位上的祝嶼白冷不丁問了這麼一句。
楚忘殊這才想起,昨天她回絕祝嶼白用的借口。
“啊,對。”雖說她确實也是有事,但此刻被當事人當面問,她沒由來地心虛。
“這樣啊。”祝嶼白狀似不經意地開口,“粟裕生日要到了?”
他話題轉變得突兀,楚忘殊猝不及防,明顯愣了愣,不确定地開口,“他生日到了嗎?”
祝嶼白:“……”
到底誰在問誰啊?
不過她那一臉迷茫樣,莫名戳中他的笑點,他強忍住笑意,繼續不經意地詢問,“你不知道嗎?剛才你不是問他想要什麼生日禮物?”
楚忘殊:“我不知道啊,他好像沒告訴過我他的生日。”
她認真思索,忽然發現她居然真的從來不知道粟裕的生日是哪天。
“我剛才問生日禮物,不是給他的。”她回答他後面一個問題。
“那個人是誰?”
“我哥。”
“噢,你哥啊。”祝嶼白拖着腔調,似乎松了一口氣。
楚忘殊點點頭,歎氣道:“哎,對啊,我哥,我在苦惱送他什麼禮物,本來想着問問粟裕,可能會有點靈感,但還是毫無作用。”
“或許你可以試着問問不同的人。”祝嶼白目視前方,專心地看着路況,提議道。
“你是說你嗎?”
祝嶼白點點頭,“還是你覺得我的主意不靠譜?”
“當然不是。”楚忘殊連忙否認。
她當時也不是沒想到他,隻是當時總覺得奇奇怪怪的,隻好掠過他。
此刻當事人都發話了,不問似乎不太禮貌,于是她開口,“祝嶼白,你想收到什麼禮物?”
“隻要是你親手做的,無論是什麼,都喜歡。”
他嗓音一如既往,像潺潺流水,隻是說出來的話,震驚了楚忘殊。
“啊?”她有些呆滞。
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是說,對你哥哥來說,肯定不缺任何能用錢買到的東西,但有一樣是用錢買不到的——你親手做的東西。”祝嶼白解釋道,”你親手做的東西,我想無論是什麼,他都會喜歡的。”
楚忘殊緊繃的神經放松下來,笑了笑,“也對。”
但緊接着另一個問題就出現了——做什麼?
“比如做個蛋糕?”
車子行駛到十字路口,等紅燈的時間裡,祝嶼白建議道。
看了眼導航,他又問,“你想回學校還是你家?”
她的腳不适合多走,住宿舍多有不便,祝嶼白心裡想的是讓她今晚回家。
楚忘殊想法和他一緻,“回家吧。”
“好。”
“但我不會做蛋糕啊——”楚忘殊自然地接上剛才的話。
“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