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家店晚上有樂隊表演。
三男一女的組合,女生是鼓手,長相亮眼,火紅的長發,戴一頂反扣的鴨舌帽。
不過,這裡更多的顧客似乎是沖着吉他手來的。
他坐在台上的右方,略微靠後的位置,給人一種……
桑兮渺在腦海中搜尋着合适的形容詞,或許是熬夜熬多了,思維有些遲鈍,半天隻想出來一個“潮”字。
嗯,很潮的感覺。
頭發挑染,白襯衫,最頂上的紐扣沒系,松垮地挂着一條領帶,耳廓上戴着幾隻銀色裝飾。
接觸二次元的男人多了,現實裡乍一看到帥哥,桑兮渺的眼神都有點直了。
但不是饞他的臉,而是突然有了靈感。
她掏出随身帶的速寫本,生怕靈感流失,當場打起草稿。
桑兮渺一旦開始認真幹什麼事,就兩耳不聞窗外事,雷打不動,尤其是畫畫。
用她高中同桌的話來說,就是走火入魔。
燈光驟然暗下去,隻剩幾盞鐳射燈照着那方舞台。
她畫得差不多了,草草收尾,擡起頭。
正好和那個吉他手對上視線。
燈光打下來,愈發襯得他五官立體,宛若上帝精雕細琢出來的藝術品,比例也極好。
他們剛剛叫他什麼來着?
盛時?
他就是那個女生口中的時哥?
不知道為什麼,桑兮渺感覺他是在盯着她看,而不是随意瞟來一眼。
不過他很快便移開了。
音樂起。
桑兮渺不怎麼聽英文歌,更不關注國外樂隊,自然聽不出來,他們演奏的是柏林樂隊的《Take My Breath Away》。
這裡不像她刻闆印象中的,燈紅酒綠,聲音喧鬧的酒吧,大家都很安靜地聽歌。
大概到十二點,他們才結束。
吳浩東見桑兮渺起身,立馬蹿到盛時身邊,低聲和他說:“那邊有個姑娘找你。”
“誰?”
吳浩東努努嘴,示意已經站住不動了的桑兮渺,她戴着口罩、帽子,隻露出一雙杏眼。
雖然看不到具體長相,但依這雙眼睛,感覺不會差。
盛時頓了一下,語氣毫無波瀾:“她找我幹什麼?”
吳浩東說:“還能幹什麼,被你迷住了,要找借口接近你呗。”
“你很愛看熱鬧?不知道打發了?”
吳浩東不滿:“我的工作職責可不包括幫你擋桃花,這是另外的價錢。”
鼓手連迦拍了拍盛時的肩,“欸,人家還等着你呢,讓女孩久等,就不禮貌了喔。”
這也有個愛看八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