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皦玉，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了。”

皦玉不可置信地擡頭，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它張了張嘴，喉嚨發緊：“你，你說什麼？”

商晏語氣平靜得近乎殘忍：“就是我說的那個意思。”

“為什麼？”皦玉的聲音在發抖。

商晏沉默了片刻，突然嗤笑一聲：“其實你應該看出來了吧，我很讨厭蛇，更别提你之前還咬過我。就憑這兩點，你覺得我還會讓你跟着我嗎？”

“我不是故……”皦玉眼眶泛紅，急切地想要解釋。

皦玉是妖怪，有自己的獨立思維和思考，不會像普通的動物一樣沒有分寸。它當時雖然覺得商晏長的好看，但真的沒有想過要去咬商晏。

它知道自己是一條毒蛇，如果不慎咬到人對方可能就會中毒身亡。所以隻要不會危急到性命，它不會真的咬死人的，頂多就是吓吓他。

商晏漠然打斷它：“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原因是什麼不重要了。”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跟着我，如果隻是因為你嘴上說的那幾句要保護我，那還是算了吧。你現在沒有妖力，連自身溫飽都解決不了，你拿什麼來保護我？”

他的話直白又尖銳，深深刺進皦玉心裡。跟了對方這麼久，它是第二次聽見商晏說了這麼多話。

一次是怼尚盈，一次是讓它離開。

它想反駁商晏的話，想說等它恢複妖力就可以幫他了。可它怕商晏問它妖力什麼時候才能恢複，連它自己都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時間。

皦玉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塗木。太虛山隻有妖怪才能進去，它失去妖力之後就進不去了，隻能等塗木發現它不見了來找它。

塗木找到它了也沒有用，要是對方沒有辦法讓它恢複原狀，它隻能一輩子當一條普普通通的蛇。

商晏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它，沉聲道：“我不需要對我沒有用的人，聽懂了嗎？”

商晏做事一向喜歡快刀斬亂麻，不留一絲情面。他深知如果現在不說清楚，以後皦玉肯定還會繼續纏着他。隻有把話說絕了才會讓皦玉死心。

說完後他不在給皦玉一個眼神，直接端着煮好的粥走人，留皦玉一蛇。

皦玉被說的顔面無存，留在這裡隻會徒增羞辱，幾近落荒而逃。

*

吃過早飯，還有一點時間，其他人還在收拾東西，商晏獨自一人在外面等候。

突然，一個女生朝門外走去。對方背着一個小包，看上去很急的樣子。

商晏皺眉。

是尚盈。

她一個人要去哪裡？

尚盈顯然也發現了院子裡還有一個人，她冷哼一聲扭過頭去，走的更快了。

商晏：“……”

他不是一個喜歡多管閑事的人，更何況昨天才跟對方吵了一架，商晏沒有要原諒她的打算。

【盈盈這麼早要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