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的,這不是站的好好的嗎?”
彭顯越的調戲讓于放惱羞成怒,于放又氣又羞,最後也隻是狠狠瞪他一眼,轉身毫不留情離開。
于放沒走遠,摔上門靠在衛生間門口,他還是擔心彭顯越摔倒在裡面。
彭顯越從廁所出來,完全沒料到于放還站在門口,他擦手的動作停住,遲鈍大腦反應了三秒,弱不禁風又朝于放靠去。
于放穩穩接住,“彭顯越,你咋這麼愛演呢?”
“我真暈。”
于放氣笑,手結結實實摟住懷裡的人,問他,“還要喝嗎?”
“不喝了,我想回去睡覺,有點困。”
“行,我給你叫個代駕。”
于放把人扶到路邊,拉開車門塞進後座,彭顯越伸手拉住他衣角,“你不跟我回去嗎?”
“江門還在裡面,你先回去吧!”
彭顯越上半身往于放這邊傾倒,雙手緊緊環住他腰身,他滾燙的面頰貼在于放冷冰冰的外衣上,耍起小性子。
“你跟我回去好嗎?江門,我讓詠懷叫他哥來接他。”
昏暗的路燈從側方照在彭顯越臉上,身下的人仰頭看他,光線裡彭顯越澄澈的雙眼亮的像小狗眼睛,對方一再懇求,“于放,你真的要把我一個人扔在這兒嗎?”
于放猶豫了。
腰上的力道一再收緊,于放手撐在門邊,座椅上的人不知何時跪坐在于放面前,雙手攀住于放脖根,彭顯越閉着眼睛把下巴擱在于放肩上呢喃,“要是我在車上睡着了,還怪危險的!”
于放被逗笑,“你一個大男人,有啥危險的?”
“男人出門在外也要懂得保護自己,你不知道嗎?”
“這麼說,那江門現在更危險啊?”于放一本正經搖頭,“不行,那我更得回去看着他了。”
“他?他有什麼危險的?”彭顯越死死拽住,“不行,我才危險。”
于放不答應,彭顯越就不放手,兩人以這種方式僵持不下,于放手撐得有點酸。
“行你危險,那你現在打個電話喊他們來接人。”于放拽開彭顯越挂在脖子上的雙手坐進車裡,彭顯越不情不願拿出手機,屏幕上顯示現在已經淩晨十二點半。
“這個點,不是在上班就是在睡覺,能接通的可能性很小。”
“你先打一個試試,不行我先送他回去再來接你。”
“不行,那你太辛苦了。”彭顯越原本不太想打這個電話,聽于放這麼一說,瞬間來了精神,二話不說直接打過去。
彭顯越開了免提,嘟嘟嘟好久還沒接通,兩人對視一眼,彭顯越突然靠過來,“有點累,借你肩膀靠靠。”
嘟聲快結束電話才接通,夏詠懷疲倦沙啞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對方問,“什麼事?”
彭顯越莫名看了于放一眼,嗡嗡沉重的腦袋隐約聽出對方聲音裡的不對勁,但他現在實在沒有多餘的精力去猜測,于是選擇性忽略。
他眯着眼睛問,“你在家?”
“嗯。”
“江門在KTV喝醉了,你來把他接回去。”
“如果不是死了那就不要這麼晚打來電話,影響别人休息。”電話毫無懸念被一把掐斷。
彭顯越愣住,他單身太久,确實沒考慮到夏詠懷現在已經成家這件事,剛才的電話是(江門哥)挂的,聽得出來,确實打擾了。
“剛剛說話的人,是江門他哥嗎?”于放問。
“嗯,你見過嗎?”
“見過兩次,不過不熟。”
彭顯越迷迷糊糊應着,提議道,“要不我在附近給他開個房間,我倆回去吧!”
可能酒喝多了的緣故,彭顯越今天晚上格外粘人難纏,剛才走了一下神,現在人又坐到自己大腿上。
彭顯越脫了外套扔在一旁,帶着涼意的雙手從衣擺下方探進去,他渾身乏力趴在于放胸口,粗重暧昧的呼吸湊近于放脖頸。
于放下腹一緊,喉結上下狠狠一滑,他雙手死死掐住彭顯越腰不讓對方亂動,彭顯越仰頭,淡粉的薄唇微微擦過他下巴。
“于放,我..........我有點難受。”
于放大氣不敢出,冷硬道,“你别在我身上蹭,就不難受了。”
彭顯越皺眉,克制難耐趴在于放身上,腦海裡不由自主回想起夏詠懷那聲“嗯”,顫抖着尾音爬上山...........
光是那些音調就讓彭顯越心裡酥癢難耐,更何況現在于放就在自己身邊,感覺到有什麼東西頂到自己腹部,于放偏過臉,耳夾紅的滴血。
安靜的空間裡隻聽到兩人的呼吸,好一會兒之後,彭顯越翻身靠坐另一端,懶洋洋撿起地上衣服蓋在身上。
他閉着眼睛靠在窗邊,讓人辨不出喜怒哀樂,他聲音悶悶道,“你去管他吧!我自己叫個代駕回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