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韻趁機小聲問:“你哥跟沈川…認識?”
周璟奕很樂意介紹,悄聲滿口道:“恩,他們是大學同學。”
李寒韻眼眸一閃,一副豁然開朗揣測着:“哦~還有情敵關系吧?”
周璟奕對她的反應不禁側目連連,失聲笑了兩聲:“呵呵,你心真是寬啊,感覺你絲毫不介意沈川感情的事啊。”
李寒韻撇撇嘴:“我都打算跟他離婚了,還介意什麼啊?”說着,環看着這車子裡的内飾。
忽然她瞥見了車子中間盒子裡周璟烨的名片,于是李寒韻暗戳戳抽了一張捏在手心,嘴上掩飾着,“果然是頂級豪車啊,舒适感十足。”
周璟奕:“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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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後,仿佛帶走了沈川的一部分,讓他始終有一絲絲的牽挂,心再也不靜了!
寒安寺的夜色尤為孤寂。
換上一身黑色僧袍的沈川踽踽獨行,清冷的身影不斷穿梭空寂的寺廟裡,手中撚着星月菩提珠,嘴角念着佛經,他在努力讓自己心靜下來。
可越壓抑越克制不住内心總是會浮起那張臉,那些話。
李寒韻的話,似乎一下子完成了沈川修心的閉環!
他開始無法掩飾地欣賞她、關注她、研究她、不由自主地想追蹤她、靠近她!
沈川不知不覺走出了寺門,走進了寺門口他們相遇的那處八角亭子裡。
亭外夜幕明月,清風徐徐。
站在亭下當初的位置,他微微側頭,想象着第一次同她見面,身旁她的樣子,清冷、瑟縮、謹慎……
沈川眸中某種情緒開始翻湧,他雙手緊攥,努力閉了眼,克制了半晌…再睜眼才稍稍變得平靜。
頃刻,沈川眸光浮起一片澄澄之色,他似乎下定了決心,于是大步轉身,疾步走進寺門,迫不及待走到大殿前,雙手合十對着佛祖,滿是誠惶誠恐:“感謝佛祖,讓我遇到生命中點播之人,她對于我…是修補、是融合、是重塑,是朝聞道夕死可以的人。”
說完,雙膝跪在蒲團上,磕頭再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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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接下來的計劃,李寒韻還想了解更多的前情。
沈家的商業版圖基本都在東南亞一帶,自從婚禮過後,沈家爸媽就離開了江城去了南亞佛丹。
李寒韻找到了還在江城沈川的堂弟,沈磊,也是這個沈家唯一肯跟她親近的人。
因為沈磊知道堂哥匆匆閃婚的緣由,所以作為同齡人,他同情李寒韻,也是沈家唯一肯叫她一聲“嫂子”的人。
坐在咖啡館裡,沈磊聽聞李寒韻的話,一臉詫異:“啊,嫂子,你知道夏枝的事了?哎,果然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沈家人都讓我……瞞着你呢。”說着,順勢俯身咬上了面前鮮榨果汁的吸管,來掩飾内心的局促感。
卻見對面的李寒韻神色坦然,聳聳肩:“無所謂,我都知道了。”
沈磊見此,怔怔了一息,随即挺起身八卦的心思再也藏不住:“那你可知,當年因為夏枝提分手,我哥那呆頭鵝都曾尋死過?”
李寒韻正漫不經心扣着杯壁的手指,忽地動作一滞:“啊,這麼嚴重?”
沈磊點點頭,一副煞有介事:“哎,你可不知道,那段時間可把伯父家折騰壞了,所以,自那以後我伯父,對哥哥的結婚對象沒要求!隻要他肯結婚就行!”
李寒韻一臉憋屈感陡升!
「沒要求……」
「呵呵!」
「所以我一個貧女能這麼順利嫁入豪門,原來都得益于此啊。」
暫時收起憤憤的情緒,她繼續聽沈磊說着……
聽聞他的話,李寒韻連帶着自己捋了捋,終于自以為是的知道了事情的全貌。
原來,大三那年,沈川和夏枝談了一場轟動全校的戀愛,禁欲男神跌下神壇為愛下凡的事傳遍學校。
但這段轟轟烈烈的愛戀也僅僅維持了一年而已,他們分手了,夏枝轉而投去了周璟烨的懷抱。
慣于克制情感的沈川,這麼多年來隻對一人動心,偏偏這人水性楊花涼薄至極,他的一腔深情她從未當真過!
他傷了,無愛了!封心鎖愛!但礙于父親的堅持,他隻得找個人形婚!
那日在寺廟,聽聞她上香祈願,想要錢想嫁個好男人,他便想着成全她,也順帶成全自己?!
李寒韻自以為是的理出這樣的前因後果!
……